虽然挑逗了景项树,但丁杰这几天实在没什么空闲。一向平静的书店最近貌似有个小偷,偷的都是小东西,但每次偷的数量都不小,导致每晚结营业额时,怎么也对不上帐。一个礼拜下来,已损失了不少。 这几晚,景项树下班后都陪着丁杰重复观看监视录像带。 「唉,我们常有学生下课后会来这里溜达。很希望不是他们啊....」丁杰盯着银幕说道。 「抓到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景项树好奇的问。 「我爸说把偷东西的人的影像印出来就好了,但他南下前只知道有人偷东西,不知道偷了多少多久,知道了可能会气得报警吧。」丁杰开了个玩笑。 「那明天还会来我家吃饭吗?我妈很期待。」景项树问道。 「会啊,都说好了。」丁杰笑着回答。 「会不会紧张?」景项树再问。 「嗯...不会....」顿了顿,他又说:「会。」丁杰不确定。 「哈哈,没关係,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关係了,所以应该不会像在你家那时一样。」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唉,黑歷史啊~」丁杰说完叹了口气,但神情是愉悦的。 「啊,我好像看到了!回转!」景项树突然惊叫。 两人终于找出小偷! 隔天,丁杰特别请了杜姨和另名较高大的店员调班,如此,在面对小偷时至少比较不输气势。果不其然,傍晚时刻,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大叔大摇大摆的走入店门。丁杰和店员马上走向前,告知这位大叔不许再来这家店光临,并展示出了好几张他偷窃那瞬间的影印图。然而,大叔非但没有仓皇退遁,反而还脑羞成怒,在店里闹了好一会,翻了一堆书本和文具下架才意的离开。 叹了口气,丁杰终于宣布:「至少这小偷不会再来了。」 高大店员生气的回:「最好不敢!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他一个不就把店里成这样!」 这时,丁杰的手机响起,是景项树来电。 「抓到小偷了!」丁杰劈头便说,但听起来完全没有开心的语气。 「怎么啦,抓到了应该是高兴的,你怎么听起来那么生气?」 「他把店里得七八糟的,还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丁杰说得一嘴不屑口气。 「不气不气,我才刚出门,过去和你一起清吧~」景项树轻松的说道。 「唉,不用了。你先去你父母家吧!告诉他们我会晚个半小时到,请他们不要介意。」 「好吧,那你离开店里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你,拜拜!」 「那个,嗯,拜拜。」要丁杰在其他人面前说你那句话,他还真没脸! 掛了电话,他便马上着手和店员开始清理店内。 待丁杰踏出店外时,天已黑。他拿起手机,拨了景项树的电话。突然,眼角有个漆黑的身影晃了一下,丁杰转头一看,又是那鬼鬼祟祟的跟踪狂!丁杰皱了皱眉头,嘖的一声,便转身离开。 「下班了吗?」景项树问。 「嗯,我要先回家一趟拿伴手礼再过去。」丁杰回。 「怎么啦,你听起来不高兴。还在气刚刚店里的事?」 「不是,那个跟踪你的人又来我店这里蹲点了。最近总看到他,魂不散的,很讨厌很烦。」 隐约中,景项树觉得有些不对劲。每次看到那人时,都是他和丁杰在一起。自己一人在外时,却从没看过那人。 一阵冷汗自脊椎升起,他紧张的问,「小,你现在在哪?」 「....」只听见手机掉落的声音,丁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掛了电话,马上再拨了丁杰的号码,无人接听。恐慌万状,景项树立刻牵起脚踏车,夺门而出! 景母看着景项树面无人的消失于门外,立刻叫唤景永仪跟随前去。 丁杰惊恐地被身后的人拖入暗巷。拚命挣扎,抵在颈部的短刀轻轻刮了一刀。身后人恶狠狠的说:「你给我小心点,这刀刮的再深点你就完蛋了!」 出了血,丁杰停止了挣扎。惧怕的他发着抖,着气,飞快的想着能身的办法。身后人了鼻子,闻到了来自血中散发出的信息素,忍不住兴奋的说:「我就知道你是omega,身高高了点我还有些不确定,但你那张脸让我每次看到就硬!我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在你身体里的觉会是怎样。我们今天就来试试!你配上我这个alpha正好!」 说完,另一手抚上丁杰前的凸点,捏着,同时,他释放了信息素,迫使丁杰进入发情状态,以令他无法行动。他将鼻子蹭上丁杰的颈项,用力了一口腺体的位置,放肆地说:「美人,我这就马上标记你,标记了你就永远是我的了,逃也逃不掉!」 或是过于轻敌,或是了解发情中的丁杰无法抵抗,身后那人狂笑了几声后,便将搭于他颈边的短刀放下,张口朝丁杰的腺体咬去。 受到他嘴中传出的热气,丁杰马上想起了在美国时在武馆里学的防身术。突然,一个过肩摔,丁杰将身后那人摔的七荤八素。 「是你!!!」丁杰定睛一看,才知道这人就是已经跟踪多时的那个鬼鬼祟祟狗仔队!看来,是他误解了这跟踪狂,以为他的目标是景项树。恐惧万分,想转身迈步逃跑的丁杰,因闻了这alpha的大量信息素,被迫进入发情状况,仅离开数步,便跌坐于地,身体发烫,手脚发软,意识开始模糊。 那跟踪狂悠悠的坐起,预料到丁杰因他的信息素而无法使力,站起身后慢慢的走向他。含侵略的眼神下,是他狰狞的笑容。 「不好!」丁杰在心中大叫。在omega发情时,身体因被严重影响,导致极易受摆布。所以,omega防身的第一课,便是教导学员如何在进入发情时保持清醒的意识,和俐落的手脚。丁杰立刻咬下自己的嘴,力道强烈至极,马上咬破了口,鲜血直。痛觉将神志拉回,手脚虽还有些发软,但在他将注意力集中于痛觉的情况下,也能勉强站起了。 跟踪狂震惊的看着再次站起的丁杰,居然不受他的信息素控制,怒吼了一声,扑向丁杰。他一手拿刀,另手一伸,试图抓住丁杰的头发。丁杰在他快碰到时,双臂顺时鐘的大弧度由下转上用力一挥,打掉了跟踪狂手里的刀。并利用他原扑向自己的动力,动作快速且畅的将手肘使力往他下顎去。相衝的力道之大,跟踪狂重心不稳,手里抓着丁杰,仰后倒去。跟踪狂因后脑勺遭挫,死命挥舞着拳头,意图击倒丁杰。后者起身坐在跟踪狂身上抵挡着他的拳头,也开始挥拳反抗。所有的回忆,伤害,恐惧,怨恨,都在这一瞬间惊涛骇浪的涌入脑海里。当初在厕所伤害丁杰的那三人脸庞再次浮出,迫他重新体验这段记忆。丁杰几近疯狂,挥出的拳头力道愈发猛力。 景项树,便是在丁杰这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找到他的。 狂赶出家门,骑着脚踏车,景项树急往丁杰书店和他家的路上骑去。大声的呼喊丁杰的名字,始终没听见回復。先到了丁家,屋内一片漆黑。景项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骑着丁杰从书店回家的路线。探查沿路的暗巷。 「如果是被掳上车怎么办?不能,不能往最坏的方向想。」他了鼻子,担忧的脸庞,双眉深锁,眼眶。心中十万火急,他赶往书店试图找出蛛丝马跡,口里持续不停的吶喊丁杰的名字。 赶至书店,发现丁杰的手机就在离书店不远处的巷口地上。景项树走近拿起这手机,突然,一阵难闻的alpha信息素扑鼻而来。景项树皱了皱鼻子,跟着这股信息素寻去。 于暗巷内,丁杰发了疯似的跪坐于一人上,拼了命的挥拳痛打着眼前的人。景项树走进一瞧,只见这人脸鲜血,意识模糊。丁杰却顶着一双发红的眼眸,不曾停下,继续挥拳。 「小,小,停下....」景项树碰了他的肩膀说道。丁杰却似乎毫无听闻,延续着挥拳的动作。 「小!不要再打了!会出人命的!」景项树大声吼着,用力摇起他的肩膀。 丁杰终于抬起头来,望向一脸震惊的景项树。 「那表情,不是,不要那样看我,不要讨厌我....」回过神的丁杰心想着。 排球决赛那天的事件继续上演着,景项树抓到他打人的嫌弃眼神,再一次歷歷在目。 「拜託,项树,拜託你听我解释....」丁杰试着解释,手足无措。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景项树悲痛的回。 「不是,我不是故意和他打架的,你不要讨厌我」彷彿被困于高三那年的那一天里,丁杰始终无法走出,惶恐着景项树会再次遗弃他。 「他,他想侵犯我,还要标记我,我真的是自保,你...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要讨厌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要打...打他的。你不要...生气。」丁杰着气,断断续续,颤抖的说完他请求的言语,发红的双眸掉下了滴滴泪珠。 景项树了解丁杰此刻的心境。面对着自己,他还在努力的解释着为什么会和别人打起来。看着将近崩溃的丁杰,心里只有万般的歉意和愧疚。 跌坐在地上,拉丁杰入怀,景项树痛心的重复说道:「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两次了,我没有一次能保护的了你,是我没用,是你该生气的....我的小....对不起....」 「怎么下起雨了?」丁杰心里问道。隐隐约约,他到抱他于怀里的景项树一颤一颤的,头顶,和脸庞,到温热的水滴落下。抬起头望向景项树,只见他难过的神情,伴随着气时一颤一抖,充悲伤的眼神,频频落泪着。 「不要哭....」丁杰道出,双臂紧紧环绕于景项树,试图安抚他。这只让景项树更觉得自己无用。 躺于地上的那人动了一下,尝试坐起,丁杰眼角瞄到他的动静,立刻吓的一颤,全身发抖。景项树望向那人,怒气冲冲的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顿时,原为黑的眼珠转为金,彷彿有着黑豹般的气势,定定镇住那想坐起的人。跟踪狂闻着景项树的alpha信息素,因抵触而產生噁心,翻过身吐了一轮后,体力不支而昏过去了。景永仪这时终于赶到,看见三人的状况立刻二话不说,打了电话报警。之后,闻到为alpha信息素的景永仪,忍住想吐的慾望,走近景项树和被抱于他怀里的丁杰,想查探情况。 「他没事,他保护了自己,把堂堂一个alpha打得一团糟。」一股骄傲的口吻,景项树即说出,便被丁杰封了嘴。 景项树的信息素如此浓郁。对alpha来说绝对是毒药,但对omega来说,却是药极强的药。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