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从家出来后,就去找了安辰。 丁现受伤被救的事儿,她没打算瞒着。 安辰听过之后,惊讶的看着她,道: “就搁你那吃了盘饺子,然后就走了?啥也没说?” “没有。”丁琬摇头。 “你也没问?” 丁琬苦笑,长叹口气,道: “我以为他会说,谁曾想……我还没等问,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辰眉头紧蹙,觉得这事儿蹊跷。 “这样,你也别着急。大现的事儿,我肯定派人去查。查出来后,我告诉你。不过他这一次过来,相信后也会来,你咋办?” “他不会的。顾芷伊在我那。” “所以我才担心呢。” 丁琬捧着茶杯,叹口气,道: “小姑父,我跟他没可能,所以你也不用再问了。” 一般她叫“小姑父”的时候,就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 安辰也算了解她,轻叹口气,说: “琬儿,有时候子别这么硬。他既然解释那些事儿不是他,兴许就不是了。” 丁琬笑着摇头,没有应声。 她纠结的不止改名,还有一些是上辈子的遗留问题。 捏了一块桃脯,咬一口咀嚼。 很甜,有些齁的慌。 “小姑年后要去府城开酒坊的事儿,你知道不?” “知道了。”安辰点头。 “那你的额意思呢?” “她想去就去,大现年后会都在府城,也算有个照应。” 丁琬一听这话,就知道小姑姑是老早就知道这信儿了。 估计也是因为她忙,所以没告知。 喝了口水,想了下,道: “既然这样,你在府城给我找个宅子吧。” “你要买?” “赏了那么多金子,我用一些总没有坏处。” 安辰点点头,道: “买多大的?一进还是二进?你现在有御赐的匾额,可以买下人了。” “我知道。”丁琬应着,“不过我婆婆不想,我觉得村里也不需要。不过府城那里还是买吧,你帮我掌掌眼。” 这事儿给安辰,她最是放心。 都是亲戚,又是挚友,安辰没有不应的道理。 “放心,我帮你看一看。对了,夜莺约你,正月初八。” 夜莺? “她找我干啥?” “不知道,你要见吗?” “见吧,反正她那个人,我还欣赏的。”丁琬回答。 虽然夜莺是太子手底下的人,可她敢跟太子对着干,虽然都是女儿家的小心思,但也不容易了。 说到底,如果太子对她没意思,也就不会那么做了。 安辰见她答应,点点头,着手去安排…… …… 顾芷伊重回土庄子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不过也没热闹两天,就被赵岩成亲的消息,给掀过去了。 赵岩中秋后定亲,腊月二十八成亲。 本来要在小年之前,不过那会儿作坊很忙,他就没有着急。 顺道,还给老丈人家送了一次小年礼。 为这儿,赵岩的母亲,没少念叨。 家里不是没有钱,可有的人就是这样,越有越抠。 人倒是没有坏心眼,就是在这些事儿上,比较斤斤计较。 差点就把亲事给闹黄了。 要不是赵刚媳妇儿霸气的说一句“再闹、分家”,她兴趣就真的去退亲了呢。 当然,这些曲,都敌不过正子的喜庆。 一大早土庄子就热热闹闹,等新媳妇接回来,这边也开席了。 丁琬跟耿氏都过来帮忙,大家说说笑笑,也就说到了丁现的身上。 论年纪,他比赵岩还大些,赵岩都成亲了,他也得快一些。 不过小伙子不着急,得想主动说亲,也只能作罢。 没法子,做亲这事儿,男方不主动,只是女方主动,有些上赶子。 赵岩成亲后没两天就过年了。 土庄子前所未有的热闹,尤其是正月初一。 热闹的都有些过分。 一大早,村里的男丁,不论老人、壮汉还是孩子,全都早早起来,去到祠堂。 徐致远做头,丁现带着丁珏、丁玮在后,接着是赵刚、蒋文平等人。 祭拜圣旨,无上荣耀。 明明是颁给丁琬的,可她偏偏没有资格。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个,只要子过得顺心,就比啥都强。 过了初一,初二丁琬就带着徐致远回了丁家。 丁翠兰夫妇、丁文海夫妇,也都回来了。 丁家分外热闹。 丁母如今已经知道丁现的心意,找机会拉着丁琬,咬耳朵道: “今年三月,她家真的能平反?靠谱不?” “靠谱。”丁琬回答。 丁母不住的点头,高兴的说: “靠谱就行,靠谱就行。大现成了亲,再等几年就是二珏,然后小玮……哎呀呀,说不准我还能活着抱上重孙子呢。” “看您这话说的,咋就不能。”丁琬笑着摇头,道,“您老就踏踏实实活着,能活到一百了。” “哎哟哟,熬胶都不粘喽。” 祖孙俩说到这儿,默的笑了。 即便丁文江不回来,丁家老宅依然热闹,很是难得。 吃过饭后,丁母拉着丁翠兰、谭瑶还有丁琬聊天。 女人嘛,聊得最多就是家里、孩子的话题。 谭瑶也没有避讳,坦然的看着婆婆,说: “娘,我已经在看郎中了。如果能把身子调养好,就给海哥再一儿半女。调养不好,我也就没法子了。” 她开门见山,倒是让丁母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情况,成亲前你就说了,我们都懂。我是问她,问这个主意正的丫头。”丁母边说边拍着闺女。 丁翠兰抿轻笑,看着母亲着急忙慌的样子,道: “哎哟喂,娘你急啥。嫂子有这份心,告诉你了,你就等着给孙子包红包就是了。” “你这孩子……” “我的事儿你可别管,我不着急要。”丁翠兰不住的摇头。 她跟安辰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在一起,她还黏糊够呢,才不着急要孩子。 丁母瞅着最有主意的闺女,气不打一处来的道: “你不趁我活着,帮你带一把,我没了,看你咋办!” 丁翠兰闻言蹙眉,瞅着总把“死”挂嘴边的母亲,说: “娘,大过年的你干啥啊,咋总说这样的话?” 丁母不觉得咋地,可丁琬跟谭瑶,都觉得不对。 这老太太…… “琬儿,初八回堂开门,我带你去县里。” “二婶儿,那天我有事,我带我去。” 二人的对话,让丁母愣住了……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