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听到这话,秀眉微蹙。 租的想法虽然好,而且省钱,但爹爹在任,啥说没有。 爹爹若是调任,那就不好办了。 酒坊跟商队不同。 商队是有太子参与,没人敢动。 可这酒坊…… 安辰见她这般,笑着说: “别担心,如今的菀茗韶华已经有了名气。五年之后,肯定会再上一个台阶。既然我们没有退路,那就勇往直前,一家人都撑着你,咱们共同努力。” 丁文江也握紧闺女儿的手,无声给着勇气。 丁珏、徐致远甥舅俩,全都坚定的看着她。 这一刻,丁琬觉得心里暖暖的。 虽然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她亲自去面对,可家里人的理解、支持,真的不是难得可贵。 深口气,重重点头,道: “好,既如此我也努力,多多多酿酒。” 丁文江闻言,看着她,说: “闺女,你酿酒的事儿,别吃独,懂不?朗月明坤的少主是不咋地,你可以选一些旁的,小的,有干劲儿的酒坊,来帮助。这样他们起来,也相当于你起来,你也不至于树大招风。” 丁琬闻言蹙眉。 这事儿她没想过,毕竟酿酒是个隐秘的东西,方子外,万一…… 安辰放下茶杯,用手肘碰了碰她,道: “你知道四大家族吗?” “啥啊?京城的?” “不,是大周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 呃…… “没听说过。”丁琬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丁文江看着妹婿,隐约察觉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不担忧的道: “安辰啊,那四个家可不能动。他们职责是看守放罪人,你让他们酿酒,这岂不是……” 话没说完,安辰笑着打断,道: “大哥,做官的不能做生意,可京城那些大户人家,哪一个不是哥俩共事?一个经商,一个入仕,有官有商才能屹立不倒。您不留在京城,不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吗?” 丁文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丁琬想了下,明白的点点头,说: “小姑父,四大家族我知道的不多,但你既然提了,肯定有门路。我回去之后就整理出四个酒的方子,也算是我给的诚意。” “你酿过没?” “没有。”丁琬摇头,随后又道,“但我会把注意事项写好,以免他们走弯路。但前期肯定会不顺利,这个避免不了。” 就是她再次酿造高粱酿,不也瞎了六百多斤粮食? 这都是必然、不可避免的,谁也没有法子。 安辰细细琢磨,点点头,说: “好,等我把蛟县的酒坊支起来,我就挨个去找。对了,这次过去的人,你可想好是谁了?” “小姑啊。”丁琬不假思索的回答,“你跟小姑老这么分着也不好。这次小姑带青明过去,等那边上手,我婆母也在,她就可以跟你走了。” 安辰听到这话,倒也赞同。 没谁希望成亲之后还夫分开的。 安辰一点都不想。 丁琬见他没有意见,继续又道: “小姑父空去趟县里廖家,廖家作坊已经接过去了。而且爵爷做的也不错,虽然年纪不大,可胜在懂事儿,会用人。蛟县那边再个干货作坊,也能解决一部分县里做工的人。这样对于我爹的考评,也有益处。” “好,我会去找他。” 丁文江在旁,看着闺女跟妹婿,又看了看儿子、外孙,笑眯了眼睛。 如果他们中规中矩,稳步发展,相信后的“丁家”,也能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事情说下,几人起身回去。 丁文江跟丁琬故意走慢一些,低声音,道: “关于你婆婆的事情,你可以试探一下。如果她也是被害者,那就不能让京城耿府,太过舒坦。” 丁琬“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他们把丁琬母子送回院,继续往前走…… …… 转天,一切照常。 里正跟族长,早早去了丁家,跟丁文江叙旧、聊天。 丁文海自打去了府城,就没在管过这边的酒坊。 如今回来,正好跟媳妇儿一起,忙着儿子的亲事。 丁琬对过账后,巡视一圈,也赶紧过去帮忙。 离成亲就只有一天,这两天是最忙的。 天也热,很多东西都不能准备,只得成亲那起灶做。 灶台啥的都搭好了,菜都是现成的,从菜园子摘就好。 唯独这、鱼,你头天宰杀,没有冰窖就很难保存。 当天宰杀,又太血腥,着实让人头疼。 可往往就是这样,你越着急,越事儿。 这不,府城闫家二房的夫人来了,来给他儿子赔罪的! 常婆子过来告知的时候,丁琬跟谭瑶发愁呢。 如今人来了,又不能不接待,只能暂时把问题搁置一旁。 客厅内,闫二夫人端庄的坐在那里,身后跟着她的儿子——闫兆宇。 耷拉着脑袋,一看就是没底气。 丁琬见了,也不说话,低头跟在谭瑶身后。 闫二夫人见他们俩到了,急忙起身、行礼,说: “丁二夫人,徐娘子,小妇人带着不争气的犬子,过来给徐娘子赔罪。” 谭瑶落落大方,伸手把人扶起、还礼,道: “二夫人这话就言重了。当的事儿,我侄女也打了他,二人算是扯平。” “不不不,这扯平不了,不能扯平。”闫二夫人急忙摇头。 见丁琬一直低头,走过去,郑重的行礼,说: “徐娘子,不管怎说,犬子污蔑您的名声,都是他的不对。如今他受教多,还望徐娘子能谅解一二。” 丁琬没说话,只是摇头。 谭瑶轻叹口气,把丁琬“救”到身后,说: “闫二夫人,自打上次事件之后,我这侄女就有些不说话。令郎当说的那些……罢了,不提了。” 闫二夫人闻言,瞪了一眼儿子。 闫兆宇上前,恭敬行礼、赔罪,还把赔礼奉上。 “那是闫某浑说,伤了徐娘子。闫某自知愧疚,想要补偿却也知徐娘子看不起这些。思来想去,闫某用自己的公中,奉上纹银百两给村头学堂,置书本,还望徐娘子笑纳。” 丁琬低头蹙眉。 谭瑶心里大惊,当说话的时候就他们,怎会闫家竟然知道……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