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知道呢!”夜莺半开玩笑。 视线收回,看着那枚镖,严肃的又道: “镖下什么情况,咱们不知道。所以我一会儿拔镖,你必须要抱住她,不能让她动。否则伤到筋骨,这条胳膊可就算废了。” 徐永涵重重颔首,跪直身子,胳膊从她腋下穿过去,把人抱住,说: “你放心,我不会动。” 夜莺深口气,看着那枚镖,提醒道: “你把眼睛闭上,省的血溅出来,你再本能反应。” “好。”徐永涵配合的闭眼,双手扣住。 夜莺抿,手快挨着镖时,道: “我要开始了。” “嗯。” 二人简单对话后,夜莺当机立断,瞬间拔镖。 “呲——” 一股血冒出,果然溅的徐永涵脸都是。 他也没敢动,就那么僵着。 夜莺查看血后,长舒口气,道: “可以了,她体内的毒解了,剩下的就是皮伤。” 徐永涵睁开眼睛,看着处理伤口的女子,诚心开口说: “多谢。” “你不必谢我,等百灵回来,好好谢人家。还有杜鹃。” 夜莺说完,开始止血、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全都忙好后,夜莺把丁琬怀里的帕子递给他,说: “好好擦擦。” 说完,起身从丁琬的布包里找了一套粉的衣服,问: “这是你媳妇儿的?” 徐永涵擦脸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道: “是,我给挑的。” “果然是直男。”夜莺嫌弃后,把衣服扔给他,道,“你给换上吧。守着,若是发热告诉我。” “知道了。” 夜莺起身出去,独留徐永涵一个人在屋。 拉开门,皖南太子正在院子里,看着一樽樽棺椁,并排放着,面沉。 本该平静的夜,如今竟然…… 深知他慈的心思,夜莺走到身边,轻柔的说: “主子莫要自责,这是咱们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儿。” 皖南太子喉结抖动,无力地道: “红鹰,把他们厚葬了吧。” “是。”红鹰应下,带人把那些棺椁,陆陆续续抬出去。 一个别庄,从管事到婆子、再到丫鬟等,差不多二十余人。 这么多条人命,一夕之间都没了,就算皖南太子见惯生死,也还是心中触动。 夜莺也正是因为他是情中人,才对他动心、动情。 最后一樽棺椁抬走,她还没等说话,就被他握住了手。 小妮子嘴角上扬,回手,道: “别闹,您是主子,这么做可有潜规则的嫌疑。” 皖南太子不理,执意抓着她的手,说: “你总有那么多不伦不类的词,明明舍不得本,为何还总如徐娘子一般,口是心非?” “主子错了,我可不是口是心非,我有我的原则。” “你该知道,本除了唯一不能给,其他什么都是你的。” 夜莺闻言笑了。 挥开他的大掌,淡淡的道: “主子,您确定此时此刻跟奴婢说这个?” 话落,夜莺本能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 瓣被他惩罚的咬了一记,耳畔传来—— “本说过,再自称‘奴婢’,本要你好看。” 夜莺丝毫不动怒,狡黠的看着他,道: “主子,奴婢也说过,你答应奴婢的条件,咱俩万事好谈。你不答应,你是主子奴婢是仆,没法改变。” 夜莺伸手捂住他凑过来的嘴,又道: “主子息怒,奴婢可还有个任务,不知道该不该出呢。” “你就仗着老子稀罕你,对不对?” “对!”夜莺不假思索的承认。 她就不信了,一个老古董,还能逃了她的手心。 暗处值夜的暗卫,对于这样的戏码,早就见怪不怪。 就连屋里耳力极佳的徐永涵,也是无奈摇头。 守着昏睡的媳妇儿,心里默默求那祖宗,别再折腾。 她跟琬儿,注定不同。 他可以为了琬儿,不纳妾。 但主子却不能不平定前朝。 有些时候,召进的女人,不是因为喜,而是因为不得不! 察觉到昏睡的女人呼重,伸手一摸,果然热了。 即便知道此刻出去,会打扰了主子的好事儿,但也不得不起身推门。 夜莺一脸牲畜无害的看着放大俊彦,说: “主子,真对不住,徐娘子发热了,奴婢得去看看。” 说着,从他怀里挣,大大方方的进屋。 徐永涵瞅着狐狸一般的姑娘,无语至极。 好家伙,这是知道自己得出来喊她啊。 怪不得没像以前那般,把人推开。 顶着主子的眼刀,跟着回房,至于院子里的太子殿下,只能苦的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 屋内夜莺又是喂药,又是物理降温,好不容易把体温稳住后,道: “发热是正常现象,你别担心。她这会儿已经没事儿了。就让她睡吧,觉睡的越多越好,养血。” “好,我知道了。” 夜莺起身,看着他疲惫的样子,道: “我让人做点吃的,你吃了之后眯一会儿。放心,百灵回来后,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徐永涵的拱手,把人送出屋。 院子里,太子还在那等。 不过这一次,夜莺没有傻傻的上前送! 矫健的犹如豹子,徐永涵对于这样的戏码,也都见怪不怪。 关上屋门,重新回到媳妇儿身边守着,等她这次醒来,他们就不会再有矛盾了…… …… 昏中的丁琬,再次做梦了。 梦里依旧那个公主府,依旧那个九公主,新郎也依旧是徐永涵。 梦境里的自己,还保留着所有记忆,也知道她原谅了徐永涵的另娶。 可再次看到,心里还是不高兴,还是堵得慌。 以往的梦境里,到了“送入房”,她就醒了。 可这一次,她没有。 她清楚的看到二人进入房,坐福、撒仗、饮合卺酒。 这算什么? 这是在她“放手”路上,填个恶心的疙瘩吗? 看着呼雀跃的人群,里面有西门曜,有徐宏英,有鹰首,有…… 那么多悉的人,在为他们的兄弟高兴、庆祝。 然后,新郎官被拽出去,吃饭,饮酒。 丁琬再一次落泪了。 她听着每个人的恭喜话语,咬牙切齿……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