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厂长入狱一事进展的非常之迅速,体现了办案机关少有的速度和效率,当然,这少不了是方子铮在后面推波助澜的结果。 首先那个要命的账本,就是从瞿冰的老妈那里过来的,这还是瞿冰出面,才要的到,要是换做别人,还真没准不给,人家瞿大妈,也就是方子铮的未来丈母娘,可是把这个账本当作是法宝的,危急关头拿来要挟钟大郡的,不过这回瞿冰一面,母女俩个就抱头哭起来了。幸亏瞿冰没事儿,要不然可非得哭出病来不可,所以,她很痛快的就把账本给瞿冰拿过来了,顺带着,也给瞿冰打了个预防针,说啥时候把小方同志给带来去,让一家人看看。 虽然瞿冰闹了个大红脸,可最后她还是说了,早了点吧,这不合适吧。然后那脸上羞涩着又沉道,试试吧,我跟他说。 其实老瞿家两口子,早就对方子铮有所耳闻了,这当然是从瞿光那个大嘴巴那里听说的。自打他对方子铮的印象有所改观之后,他就在偶然的时候,对家里隐约透漏了一点。这让夫二人可是担心的不得了。去年那市井上传的小道消息,可把他们两口子给折磨的不成样子,现在倒好,刚跟方副县长摆了关系,这又跟小的好上了,他们能不担心吗? 其实老瞿家两口子对方明恒的印象是很好的,最起码是个肯干实事儿的领导,自从瞿冰在他们面前澄清之后,他们对方明恒就只有了,绝对没有怨恨,并没有因为那些小道消息就对方明恒产生别的的想法。只是现在因为突然之间就冒出个小方来,他们一时之间还有点慌了。 主要还是因为瞿冰要去凤城上学的事儿闹的。本来老瞿家两口子就觉得因为闺女上学的事儿心里有愧,所以他们不敢说个不字,可关键是他们听闺女讲,说是在方子铮家住一段时间,开学之后才去学校住,这让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们真的住到一起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就现在这市井还在传哪,要是再出点风波出来,这闺女还有法儿活吗。所以,他们担心。不过,据瞿光说,这个小方还行。而且瞿冰也表示,就上学的问题,也是方子铮帮忙联系的,而且,还给她介绍了兼职工作,每周就上半天班,还能每个月领几百块钱的生活费,这多划算啊。这让老两口就觉得,这方子铮也是个有能耐的小伙子,本事确实不小。不过,这都是虚的,关键还是要看人,小孩儿懂个什么,他们要用他们专业看人30年的那经验目光去审视,那样才专业,才能看清方子铮的本和人格,这些是靠经验的,跟他们小孩儿也没法说,只能当面看。 所以,他们就想亲眼瞧瞧,替闺女把把关。要是真行,那还好说,要是那种公子哥的话,那可就要烧香求菩萨保佑了。 瞿冰把这个全家人的邀请带给方子铮的时候,方子铮一下也愣住了。心里一想,这不就是等于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吗?他就嬉皮笑脸的问,管不管酒,有没有饭吃,丈母娘的手艺咋样啊? 瞿冰那脸上和手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哪,但是这并不妨碍和方子铮的对决,当下便跟方子铮来了个一对一的单挑,至于挑战的结果,当然是方子铮稳赢,不过,那也是胜中有败,闹得最后差点把持不住。 虽然经过了这次的事儿之后,瞿冰对方子铮的也放宽了,也预备着随时跨越那最关键的一步了,但是方子铮这时候,倒像个温文尔雅的实在人一样了,他倒是老实了。以前是他急,现在是换成瞿冰随时等着了。瞿冰都暗示了好几次,说她现在不在乎那些虚有的东西了,她更在乎他心里的,只要他心里有她,那就成。 但是方子铮就是不允许,说好的,我会给你一个最难忘的时候。 其实,他只要是因为另外一个王八蛋还没有下去,所以,觉得对不住瞿冰,不想让自己心存遗憾。 钟晓宝虽然没有罪有应得的被抓进监狱去,但是也算是被方子铮搞的不成样子了。现在,该周家这个劲敌了。 一直以来,斗争了这么久,冲突了这么多次,基本上都是被动的反应,自己要是再不主动一回,就也太仁慈了,不符合咱的风格。 妈的,没说的,搞一次。 ***** 自打周金奎进去之后,这都过去几个月了,他在监狱里也过的有滋有味的,虽然说不上风生水起,但该他这个级别能享受到的待遇,他一点都不少。 周金奎以前可是在冀南道上有名有姓的好汉,再说了,后面有周胜志这个大靠山,他可是混的如鱼得水的。 混的好了,这道上的门门道道都搞了个门清,三教九的都有些关系在,到哪儿都有些面子。同样的,在上层社会上,也有些人能够给与关照。 这不,虽然进来了,但是这都关了这么久,都没有判,一直都呆在冀南县公安局的看守所里,没有移到冀南县监狱。一来是取证什么的进展很缓慢,在一个,也是有些阻力,所以,对于外面隐隐相传的,说是判了多少多少年,什么毙啥的,周金奎就不信,他是谁啊,只要上面的周胜志不倒台,他就死不了。 所以,这都过去值得么就了,他的大皇朝里面都长了蜘蛛网了,可是他周金奎,依旧在看守所里称王称霸。小子过的滋润的很。除了没有女人,他啥都不缺。每里都有酒有的,隔三差五的还能跟看守所里的那些小喽啰们赌两场,怡怡情,调剂调剂。 外面的事儿,他都看着哪,每天都有些最新的资讯能够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知道,这次的事儿,他确实逃不了,早晚还得审判,可关键在于上面对这事儿的关注程度,就看周胜志对待这事儿的这个力度的了,只要他们运作的给力,那么这刑期,绝对让他意。毙?那是别人说的,他没说。只要周胜志还在,他死不了。 说实在话,判个三五年的他不在乎,这年头,只要有钱,无期都能让他给运作成三五年。要是真的判个三年五载的,再使点钱跑跑,顶多一年,他又可以在外面呼风唤雨了。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他周胜志能不能顺利的接班。 所以,他在看守所里,小子悠哉的同时,也在紧张关注着外面的形势。 自打他进来,手下的兄弟虽然抓的抓,散的散,但是他的核心骨干还在,有两个也跟他一起,被到这看守所里来了,一来,是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二来,在外面,说不准还真有一些不开眼的,想要趁着这股风来夺地盘,他不想让手底下这些人为了那些地盘去拼死拼活,所以,他放出话来了,放手。 那些地盘他不在乎,只要他出去,那些人怎么拿到手上的,还要再一丝不少的再吐出来,他有这个本事。这个时候,他没必要让手下兄弟为了那些不开眼的事儿去血牺牲。 他进来的这段时间,他能够受到上面对他的关怀,就拿周副县长来说,都已经托关系给他带来好几次口风了,嘴巴闭严实,没事儿。 不过他最近倒是没见过那个帮周胜志带口信的马仔,而且,从外面传来的消息上,他觉到了一丝不安。 这周胜志好像被上面给盯上了。 而且还是因为砖窑的事儿。 对于这个砖窑的事儿,周金奎早先也不止劝过几次了,按理说,到了周胜志的这个级别,对那些芝麻绿豆的小钱儿应该看不上眼的,可是他却挨不住他老家人的嘴巴,人家老家人却把这砖窑看的跟个宝藏一样,你周胜志是从咱们村里走出去的,这时候心里要是不向着咱们老家人,那可就是白养活了。 周胜志可是个好面子的人,对于家里的那些叔伯啥的,他不想去得罪,再落个离心离德的口实,也就只能帮着他们遮遮掩掩的,有什么事儿,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时候,他周胜志也不是贪图那点钱,纯粹是他也拿老家的那些一切向钱看的家人没有办法。可现在,那些仗着他周胜志的权势无法无天的周家人,也做的实在过分了点,得他周胜志都有些撑不住了。 而且,现在这事儿,都已经上了省法制报,得沸沸扬扬的,连省委的领导都关注了。 这段时间,周胜志全都在因为这事儿忙活。 虽然市里头有领导帮着周旋,可该做的扫尾工作,他周家是没有那本事的,一切全都靠着他周胜志哪。 所以,这段时间,他周家的小砖窑,一夜之间,全都挂上了牌照,成了领了牌照的,合法的小作坊。而那些因为耕地被侵占的庄稼汉,也都一个个领了一笔不菲的补偿款,一个个眉开眼笑的在土地转让协议上签了字。虽然也有一部分不怎么乐意签,可是这并不阻碍大势,这事儿,仿佛一夜之间,就偃旗息鼓了,又一次摆平了。 而那几个被方子铮到看守所里的打手,也都该判的判,了个拦路抢劫的罪名,给到监狱里面吃牢饭去了。虽然为首的赖三儿等人也颇有微辞,但是在周金奎的苦口婆心的教导下,他也喜滋滋的做着出来之后有重用的美梦,去监狱里面报道了。 不过这事儿终究在省市领导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周胜志的晋级之路,已经有些风险了。 周金奎是个聪明人,他可以从最近的风声以及形势上做出一些判断,他很的就觉到,这次周胜志晋升县长的事儿,恐怕要黄。 因为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方明恒。 只要方明恒还在,那么就无论如何轮不到他周胜志了。 所以,这两天,周金奎也担忧了。这他妈的,这方明恒全身上下就找不到一处,这官是怎么当的?这样做官,还有意思吗? 周金奎想不明白,这方明恒做官,到底是图的什么? 一圈从外面追随而来的小弟,眼巴巴的瞧着他在那里闭目沉思,眼看着他手上的一支笔香烟燃烧成了半截烟股,眼馋的很。最近因为外面没人来,所以,一向大手大脚的周金奎也不得不开始勤俭节约了,这都快要断粮了。当然,这断粮也指的是这些极品货,一般的香烟小酒什么的,他不缺,一帮小弟也不缺。他一口就把上次周胜志派人带过来的五粮给干了,这是最后一杯了,喝完就要改喝冀南大曲了,他有点喝不惯了。看看旁边那帮兄弟的馋样,他也没办法,谁让他口味就那么高哪。 好货从现在开始,全部搞干净了,从今天起,他要跟一帮兄弟们一样,改将军,改喝大曲了。妈的,周胜志也不派人过来点好货过来,这不得把人憋死。 周金奎那些所谓的好货,可是一般人在市场上买不到的,都是那些政府上的人独享的,所以,在这看守所里,如果他想享用的话,还只能通过周胜志的路子。 就在他举着一杯大曲,跟兄弟们来个同饮的时候,外面的大铁门桄榔一声就响了,一个看守所里的小警员在外面低声喊了一声。 “奎哥,外面有人来探望你来了。” ------------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