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只是不敢想。我怎么敢想呢?你在的位置这么高,我要怎么去够?”况南衡轻声说。 李白纠正,“但当初也是你选择要靠近我的。”她拿起灯控器,调暗了落地灯的亮度,随之而来的,她的声音也更低了,“我站的地方有多高呢?是为了你,我才将人生的高度设置得这么高。” 他们不是才踏入对方人生的关系,他们是重逢。 “不是的,白。那你听我说,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是我做得不对。”况南衡停了停,“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 李白觉得很累,她将头发别到耳后,“我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呢?” “好,那我换一个说法。” 况南衡再问:“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高叁的时候,魏关娉的座位就在李白的前面,她常常在下午课间的时候回过身趴在李白的桌上,但不是为了问功课,而是为了聊天八卦。比方说,谁暗恋谁,谁在追谁,谁被老师抓包了,她总能掌握这一届风云人物们的恨情仇。李白往往是在整理笔记,然后间歇抬头无奈的看一眼魏关娉,倒是自己的同桌会听得认真,不时还附和魏关娉几句。魏关娉很少提到理重班那个被奉为男神的学委,因为他一直都没什么八卦可以说,绯闻绝缘。但魏关娉会常做一件事,手缩进袖子里,晃着两条空的校服袖子,椅子一翘一放,看着教室窗外,“你说这理重班的学委,怎么往语文老师办公室跑这么勤?就算是问题目,也不至于偏科到这个地步吧?” 理重班在文重班的楼上,语文老师的办公室跟文重班在同一层楼。 毕业的那个暑假,换了手机以后,李白也还是留着之前的手机,她会在有空的时候翻看短信。她是一个文科生,她读过很多书,她最擅长文字间的斟酌,因此她一直不觉得那句表白的话深刻。但越是觉得不深刻,却越记得清楚,这有点像悖论了。 后来她大概明白了,人对和永远,是有幻觉的,路过人间也才几十年,说不好这场人生其实也不过是人类的一场集体想象。 “况南衡,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的是什么吗?”李白无比冷静。 “我知道我一定要回来是为了什么。”况南衡在电话的声音很清楚,“因为抱着与你重逢的期待,在我眼里最险峻的小道也是最好的。” 没有得到李白的回答,况南衡就说:“我到你家楼下了。” 她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存在,因为他足够优秀,所以她想要站得再高一点,站得高了,才能在跟他再遇见的时候还跟他站在同一个地方,才能告诉他——“还有很多个夜,还有很多月星辉,我想看着你,只看着你而已。” 那些为人所知的,其实不过是千万分之一的温柔片段,没有被窥探到的,是潜藏在岁月涌中熠熠生辉、却难以宣之于口的隐晦真相。 那是八年前的夏季,是热忱与未知并存的时候,凡事都容易朝不保夕;现在是零时末分,季风和煦,意与曙光,触手可及。 膝盖受伤,只能拖着腿挪动,主卧到大门口的距离,李白生生花了叁四分钟,等到刚站到门旁,门铃正好响起。 况南衡可能在楼下站了很久,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这一晚上的折腾,他的衬衣起了很多褶皱,他的眼神失去了往的明亮,黯淡又疲倦,但见到李白的这一刻,也突然柔软了起来。李白看起来蔫蔫的,况南衡跨进来,把门关好,他朝前走一步,但李白却退一步。他并不打算停下,也不想再退缩,于是她退一步,他就再进一步,直到将她到墙边,她退无可退。 况南衡伸出一只手撑在墙上,低下头来,温声问道:“躲这么远,你腿不痛了吗?” 大约李白还有些小脾气没有消,她垂下头不肯跟他对视。况南衡将头更低了一点,与她视线对上,突然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 “白。”况南衡的声音又低又沉,仿若是呢喃一般,“你不要我了吗?” 李白抬头瞪他,她支撑不住自己站这么久,腿已经有些打颤,但她仍旧不肯示弱,将手伸到背后撑着墙壁借力,事与愿违,墙壁太滑,手没撑住。以为要滑倒,但突然被况南衡的手臂圈住,他环住她的力度很轻,让她正好靠在了他的怀里,以为他会有更多的动作,李白正想后缩,却不防况南衡只是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李白能受到他说话时腔的震动,这样听起来他的声音闷闷的,“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温和到无以言表的人,他的一字一句都敲到心底,李白只能缴械投降。她最后还是伸出手,回抱住况南衡,“我不气了。” 况南衡笑了,他直起身看着李白。这是李白头一次看见目光这么清明的况南衡,她还来不及再多看一眼,况南衡已经亲上来,“你是我的了。” “我的女朋友。” 况南衡的吻从额头到眉眼,眉眼到上,细碎且轻,他如此虔诚,仿佛李白是他的最珍视。他的手向下移,然后将李白的双腿分开,一把抱起,李白惊呼一声,双手紧紧环住他的后颈。 况南衡径直将李白抱进主卧,然后将她轻轻放在沿。主卧只亮了角落一盏落地灯,昏沉的光线,看不分明的视线,却像是刻意在人,人深入。况南衡盯着李白好一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他轻轻抚了抚她受伤的那条腿,想要站直离开,李白却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李白勾住他的后颈,将双奉上。这个吻绵悱恻,原本是李白的主场,况南衡却一点点加深。 况南衡的手再度回到李白的上,柔软纤细的肢,不盈一握,这个关头,他却有些心疼她太瘦。他抬起头,对上她朦胧却又盈盈的目光,她清丽的脸庞光洁无瑕,他们此刻靠得如此近,这是他的人。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只会在她面前心气燥热,无法克制,一切都极为难耐,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对她潜藏的渴望。 况南衡最后了一次李白软的嘴,然后下移,颈项,敞开领口的睡衣,松散的扣子……她这回没有那么大胆,反而有些胆怯,由着况南衡一点点试探。大约是他的吻过于柔软,扰心神,李白撑不住自己,躺倒在,带得况南衡在了自己身上,他及时别开了腿,以免到她的伤处,她还能清楚知到身下被硬物硌住。 可况南衡还是停了下来,他的额角已经因为忍耐而生出细汗,他轻轻说:“如果你不想,我就不会要。” 他了整整十年的人,刻在骨髓里的容貌,无数次午夜梦回都萦绕在脑海里的李白,他却依然愿意接受不圆。 李白只是伸手解况南衡衬衫的扣子,她的人生目标一向明确,她不会更改,她确信自己非他不可。于是一切克制都在刹那间湮灭,况南衡再度吻上李白的红,抵死绵时候,衣衫尽解。这是他们第一次坦诚相见,隔得这么近,况南衡能看清李白有一对漂亮的锁骨,纵然瘦削,却丰腴。察觉到李白到底羞赧,况南衡腾出一只手覆在她的双眼,他俯下头,即使再心烦气躁,也轻轻的含着她的尖,软软一团。 他是医生,他知人体构造,他见过很多一丝不挂的病患,可是他仍旧被李白的柔软细腻拨到。 要得到她,要占有她。况南衡再也顾不上,他伸出一只手捏李白的,然后抬起她未受伤的那条腿挂在自己肩上,腿尽头处一览无余,细处两片软红,他将身下滚烫的帮杵到边,轻轻磨蹭,沾到了淌出的水。李白面庞红,不自主的嘤咛了一声,况南衡也察觉了她的难耐,这声音让他望倾巢而出,他托起她的,探入的头被仄润的甬道包裹住,动的内壁像是在他的下边一般,滚烫的温度。况南衡眉头皱起,倒了一口气,他缓缓推进去,终于整没入,才松懈下来,热包裹,负距离的接触,他起来,从未有过的快。 身下的李白眼中氤氲,咬着下,吃痛得抓住况南衡肩头。他知道她肯定会痛,可食髓知味,他真的停不下来。李白痛得不由自主起了,况南衡顺势低头吃她的尖,毫无章法的咬,他的吻遍布她的全身,在她呻出声时,他终于再度回到她的上。他依靠这吻,耐心的抚身下的李白,察觉到她的回应,况南衡知道她适应了。他试探着加快了速度,靡的呻传来,规律且有力的快入,让李白丧失理智。 况南衡捧着李白的,大力的向自己撞,他俯身在她耳畔,息如雷,“舒服吗?” 李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她只能应承着他无边的望。唯恐太过烈,碰到她的伤口,况南衡放下她的,沉下去,再到尽头处,舒服得闷哼了一声。李白亦同时溢出一声嘤咛,她双手终于得以攀上他的后背,是常年健身留下的肌线条,紧致硬的肌。在强硬的律动里,她有如一叶浮舟,只能无力的攀住他,以免失方向。况南衡狠狠了一把她的,柔软,五指都能陷进去。 只有她能自己的缺角,没有她就不会存在圆。 身下的人脸庞已然绯红,目光离,察觉到异样的况南衡加快了身下动作,狠狠倒进她的身体里,像是想把她碎进自己的身体里,身体接触的啪啪声回在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 况南衡的吻再度覆盖上来,李白被撞得无法回应,没顶的快像电一般传导全身,只觉得内一绞,身体不受控的一抖,有体顺着合处下。 况南衡却轻轻笑了,“你高了。”他的动作放缓了一些,吻落在李白的额角“夸我厉害。” 李白倔强的撇过头,通红着脸不肯说话。 况南衡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想使坏,“不说是吧?” 李白的突然被大力摁住,趁她不防间,况南衡捏住她的,肆意的往里猛撞,撞得李白几乎失声。 浮浮沉沉,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等到况南衡闷哼一声,察觉到身体里的上下颤动,暖充斥了甬道。 我真的非常良心,这一章有叁千六百多字,撒花~祝贺这两个别扭的人在一起了!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