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给你带回一个人来,他说他能治好你的腿病。”陈诗兰拉着徐海星来到了陈远的跟前。 徐海星在屋子里反复打量,这一家人子过得辛苦,但是陈诗兰很勤快,家里虽然没有什么家具,但是整体上还是很整洁。 陈远躺在上,被子单都是干净的,神状态也很好,说明陈诗兰很孝顺。 久病前无孝子,看来也并不绝对。 陈远听了陈诗兰的话,回头来看了徐海星一眼,年纪比陈诗兰还小。 陈远摇了摇头:”我这个病已经好几十年了,去过京都,人家那么好的专家大夫都没能把我治好,你一个小年轻就能治病吗?” 陈诗兰替徐海星解释道:“爸,这个人很特殊。他不是大夫,而是懂点法术,会看香。” 陈远又看了徐海星一眼,年纪还是太小了。 “我也找会看事的人看过,也没说出什么来。” 徐海星在陈远的头坐下,说道:“看不好也看不坏,就让我试试吧。” 陈远觉得徐海星说的有道理,于是说道:“那你就试试。” 徐海星站起来,捏住了陈远的手腕,闭上了眼睛。 一道普通人看不见的绿的光,从徐海星的手上过渡到了陈远的手上,陈远只觉自己的手腕越来越热。 “你别动,马上就好。”徐海星提醒陈远。 于是陈远没有动,忍受着手腕上的灼烧,觉自己终身的血都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然后,突然间,陈远仿佛大理石一般的双腿,痉挛了一下。 “哎?”陈诗兰惊喜的走上来。 陈远也一脸喜悦惊讶和难以置信的,歪着头看着陈诗兰:“我刚刚腿是不是动了一下?” 徐海星松开了陈远的手:“你动一动腿。” 长时间没有运动,陈远的两条腿肌已经萎缩,神经控制也不太练,所以两条腿不太听使唤,但是,即便这样,两条腿还是能够动弹了。 陈远挣扎着坐了起来,试着把腿盘在一起,两只手捂着脸呜呜哭:“20年了!20年了!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见你!我好了!谁能想到,我都60了,还能重新坐起来!” 陈远伸出两只手,死死地捏住徐海星的手腕:“谢谢你啊!谢谢你啊!我们全家都谢你啊!” 陈诗兰也难以置信,拉着陈远的胳膊:“爸,我扶着你,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陈诗兰扶着陈远,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迈步!迈步!”陈诗兰焦急的带着哭腔。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陈远就像是一个刚刚学习走路的孩子,虽然不练,但是确实是在走路! “我好了!” “爸!你真的好了!” 父女相拥而泣,徐海星也歪过头去,擦了一下自己润的眼睛。 “我好了!”陈远再一次仰天长啸。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天晚上别走了,让陈诗兰给你做两个好菜!”陈远想留下徐海星吃饭。 徐海星看了看这清贫的一家,说道:“大病初愈,这是喜事,我们出去吃吧,吃点好的,我请客。” 陈远不同意:“那怎么好意思呢?” 徐海星摆摆手:“一顿饭而已。正好,可以出去散散步。” “好啊好啊!”听徐海星这么说,陈远一下子就迫不及待。 三个人离开了家,陈诗兰搀扶着陈远,陈远脸兴奋,对外面的一切都充了好奇,同时又觉陌生又悉,毕竟,他躺在那张小上,已经20年了。 “外面的路又重新铺了,还有路灯,哎哟,这外面的老房子都没了啊……”陈远越兴奋,陈诗兰就越沉默。 这可是陈诗兰用自己,给自己父亲换来的机会。 到底是自己重要,还是父亲重要呢?陈诗兰觉得后悔,同时又为自己会后悔的想法觉得羞愧。 路上的路人看见陈诗兰,和陈远,都非常的惊讶,大家围了过来,陈远开始大肆宣传徐海星的神奇,去饭店的路10分钟就到,结果聊天聊了半个小时。 三个人一起吃饭,走了一路之后,陈远的两腿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了,虽然还是肌萎缩,没有力气,但是走路已经不需要陈诗兰搀扶着了。 “你叫徐海星?你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有本领啊?”陈远看徐海星越来越顺眼。 徐海星尽量简洁的解释到:“我是一个道士,祖上传下来的这些东西。叔叔你的这个病,和你以前的职业有关系。” 陈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陈诗兰,然后再看向徐海星:“你是说我以前抓蛇?” 徐海星点头:“是。” 陈远叹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以前穷,我父亲就是一个捕蛇人,就传给我了这些本领,我不会做别的事情,结果谁能想到呢?遭了这样的报应,我去过庙上,庙上的和尚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说我以前抓到过一条白蛇,这条白蛇来找我了,附在了我身上,让我像一条蛇一样趴着,所以我两条腿瘫痪。可是我抓过的蛇多了,抓捕的白蛇也不止一条。” 徐海星心里一惊,心想,这个和尚厉害啊,算命比他自己算的还准,改天有时间应该去找这个和尚切磋一下。 “人家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陈远问徐海星:“那你现在把这条蛇给送走了?” 徐海星点头:“不算是送走,就是给蛇安排了一个好地方。” 陈远笑呵呵的看着徐海星,越看越顺眼,问徐海星:“你年纪多大啊?是哪里的人啊?有没有女朋友啊?” 陈诗兰听见陈远这么问,皱起了眉头,心里想,你别看这个人年轻,人家有钱有势又有本领,不知道包了多少个2,连你女儿都要搭进去了,你还问呢。 徐海星回答道:“我今年21岁,旭市人,目前还没有女朋友。” 陈远立刻把话题转向了陈诗兰:“正好,我家陈诗兰也没有女朋友,但是陈诗兰好像比你大,陈诗兰今年是23岁是吧?” 陈诗兰点点头,看了一眼徐海星,对自己父亲说道:“我们才见过两次面,爸,别开这种玩笑了,怪尴尬的。” 三个人各怀心事,假装融洽的吃了一顿饭,在饭店门口分别,陈诗兰和陈远回家。 陈远已经慢慢的从重新恢复行走的喜悦中回过神来。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