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齐风不介意,虽然效果差了些,但数量多,没差。 顾雅将山神印丢给齐风,道:“自己印。” 她望向其他人,摸摸下巴道:“其实你们完全可以自力更生。描符,然后到我这盖章,两全其美,你们说对不对?” 顾雅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将属于她的力分摊了出去。 她拍手,笑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这么说定了。” 特情局工作人员互相看了看,忽然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啊。 虽说盖了山神印的描符比不上山神娘娘亲手画的符箓效果好,但这些描符和那些大师画的符箓相比,效果也不差,完全可以常使用。 战斗组太耗符箓了,若全指望着山神娘娘,确实得抠着符纸使用,但自己画,再来这盖章,想要多少有多少。 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山神娘娘,你真是太聪明了,太底下第一聪明人。”战斗组二组组长朝顾雅竖起大拇指,殷勤地拍了马。 他们战斗组心酸啊,出勤第一线,危险最大,没有符箓护身,次次回来都要养伤。 现在顾雅出了这么个主意,他们以后出外勤,再也不担心受伤了。 战斗组的都聚集在齐风身侧,从齐风身侧已经盖好章的符箓里出一张活,见确实有用,动得想要落泪。 哈哈哈哈,后他们不用再羡慕龙虎山张家弟子,也能被玄学协会的天师喊声狗大户了。 谢山神娘娘! 顾雅:“……” 之前全部人员捆在一起给的信仰,都没有此刻战斗组给的多。 这战斗组一个个浓眉大眼、娇俏可的,还真是现实啊。 第59章 拔 顾雅不想画符, 特情局工作人员没带描符,暂时只能分齐风盖了章的描符。 齐风将山神印还给顾雅后,扭头一看,他辛辛苦苦盖完章的一沓符, 一张都没给他留。 气抖冷。 他叉, 怒笑道:“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一开始还是很正经的念词, 念道后边唱了起来, 反应快的跟着唱,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两句一唱完,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兔妖上前,将一沓符箓递给齐风,“齐风哥,给你留着呢。” 齐风看了看,十几张。 他气笑了,他盖了几百个章, 给他分了十几张。 但他没多说什么,望向其他人, 道:“非战斗组的, 拿一两张意思意思,其他的,全归战斗组了。” 特情局的工作人员没多少意见, 毕竟非战斗组的大多坐办公室, 少数信息组的外出收集消息,也不是自己亲自上, 较之战斗组, 不知安全多少。 傅白卿凑到顾雅身边, 笑道:“小雅,你说,让齐风成为战斗组组长如何?他这领导,做得像模像样的。” “齐风实力,还比不上张三玄吧?”顾雅视线扫过张三玄,道,“不是实力最强的当队长,能得住下边队员?” 战斗组不是其他组,这个组完全靠实力说话。 实力强就有话语权,没实力当上队长也会被下边人抢走权威。 傅白卿一听,觉得也是,暂时下这个念头。 他望向张三玄,若有所思。 张三玄倒是可以培养一下。 特情局的人到了傍晚便离开山,山上又很快只有顾雅和傅白卿。 傅白卿从顾雅头顶走符笔,道:“明早还给你,你先去修炼吧。” 顾雅修炼是夜夜不歇的,她已经许久不曾睡过觉了。 顾雅瞥了眼傅白卿手中符笔,怀期待,“傅老师,你要多挑几下,挑个最漂亮的。对了,你的,能用很久吧?” 到底傅老师是至少一千年的大妖。 傅白卿道:“用个几百年都没问题,等用秃了,再换就是。不要磨蹭了,快去。” 顾雅怀期待离开。 傅白卿倒是偷摸摸地回到自己卧室,化作原形趴在-上,前爪抱着九条绒绒的大尾巴,望着尾巴尖上稀稀疏疏,还没长全的,有些叹气。 神太可恨,他尾巴都不漂亮了。 每条尾巴都看了一遍,在新长出的和旧之间,选择了旧。 新长出的还没做过养护,比不上旧油光水滑,漂亮柔软。 他开始拔。 众所周知,拔头发其实很痛的,像针扎一样,一的拔还好,要是多头发一起拔,那滋味,绝了。 同理,狐狸拔也一样。 傅白卿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挑挑拣拣,辛苦了一-夜,终于攒够做笔的。 他盯着九条红肿的尾巴,沉默了。 为什么九尾狐就不? 为什么他要受这样的苦? 为什么他就见不得小雅用残次品? 他沉默起身,开始制作笔。 他以前和人族混在一起,人族那些风花雪月他学了个全,认识的人多,时间又长,再懒再笨的人活了这么久,也是个全能手工达人。 当狐狸成束,装到白玉笔杆上时,傅白卿望着成品,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瞧这支笔,多漂亮。 鼻尖簇白似新雪,白玉温润如膏,恰似团团泥泥煮雪茶,一切风雅,都在其中。 这支笔,才配小雅。 之前那黄皮子,哪有这种美? 窗外,红灿灿的云霞染红天际,洁白的云层鳞次般颜变幻万端,美好的一天,从瑰丽万端的朝霞开始。 傅白卿将笔放回玉盒,拢着玉盒去云海找顾雅。 顾雅修炼,周身元气是汐般漾,天地水三气穿过屹立崖边的茶树,茶树肌肤腠理里的魔气,被涤被清洗,虽然只有几缕,但天长地久,魔气终会被洗刷干净。 傅白卿瞥了茶树一眼,心道,茗怀兄这脑子,有些不好使啊,到现在还没结业。 察觉到傅白卿到来,顾雅收功,睁眼,仰头望向傅白卿,先出个笑。 傅白卿跟着嘴角提起,坐过了去。 他将玉盒递给顾雅,假装不甚在意地开口,“已经换好了,你瞧瞧,喜不喜?” 他视线落到云海上,眼角余光却留意顾雅的神情。 顾雅打开玉盒,见里边洁白若雪,又带着窸窸窣窣银光的笔刷,眼底是惊。 太漂亮了。 “好看。”顾雅捏捏笔端,笑道,“有点硬,和你的,不太像。” 傅白卿身上的,其实软的。 傅白卿见顾雅眼底惊喜不似作假,愉快的心情溢于言表,顿时觉得九条尾巴的牺牲值了。 “做了点处理,让它更适合画符。”傅白卿接过符笔,道,“我替你上。” “好。”顾雅伸手搂住傅白卿的,仰头望着傅白卿,眼亲昵与信赖。 傅白卿喉中有些干,握紧符笔,先顺从自己心意,低头亲了上去。 十几分钟,两人气吁吁,抱在一起平复情绪,平复完后,连体婴儿才分开。 顾雅有些不太好意思,一大早的,牙都没刷口都没漱。 傅白卿将符笔查到顾雅头顶发髻里,又摸出一个荷包,递给顾雅。 荷包是绿打底,上边绣着一直白狐狸,白狐旁边下边是白云,后边还有山峦剪影,整个画面致又仙气,不像是现代手笔。 她看不出是什么绣法,但,能瞧出绣这荷包的人,技艺湛娴。 毕竟,真的细,那颜,也太细致自然。 比如这白云,浓淡影居然都不一样,好似真实的云海印在荷包上面。 顾雅接过,望着这个荷包,好奇地问:“谁绣的?” “当年托廷绣娘绣的。”傅白卿将荷包系在顾雅间袢上,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又收起,放到顾雅掌心,“我以前在朝廷当国师,身上一应配饰都有专人打理,这个荷包,便是我画了花样,让绣娘绣的。” “我手中有不少备用。” 顾雅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瞧,突发奇想,“这些都是文物吧,若是上给国家,是不是对现代绣技也有帮助?” 傅白卿轻笑,“你将这腔忧国忧民的心思,放到我身上就好了。放心,该的,早了。” 顾雅也便那么一说,闻言肩膀撞撞傅白卿,笑道:“傅老师,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那里呀。” 她点点傅白卿的膛。 傅白卿又想亲她了。 他低头,凑过去。 顾雅灵巧起身,跳下石头,“哈哈哈哈,傅老师,一大早火气别那么大。有客来了,我去客了。” 傅白卿咬牙,将一团火气下。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