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明此刻与血无常近在咫尺,这一剑瞬间刺到,却见血无常依然坦然自若的站在原地不动,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不闪、不躲、不还手。 而整个议事厅内所有的南疆神秘组织弟子没有一人惊慌、更无一人打算上前施救,全部南疆神秘组织的所有人好似完全将死亡视作一间司空见惯,极为平常之事。 只有一旁秦殇大惊失,心想:“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自己利用南疆神秘组织灭了炼剑堂,而南疆神秘组织也得到了饮血神剑,下一步只要得到剩下的三件法器,就可以掌控这饮血大阵,称霸武林了!” “没想到这南疆神秘组织护法血无常竟然视生死为儿戏,毫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简直匪夷所思,难不成这镇烁武林的南疆神秘组织右护法今要稀里糊涂的被这炼明给刺死?” 眼看着炼明手中长剑剑尖已经刺入血无常左,不想炼明却猛地停了下来,血无常头一歪,可以看出,他眼中竟然出一股不解的眼神! 他好似很奇怪眼前这人为什么不刺死自己,一丝鲜血由打血无常左渗出,炼明此刻突然平静了许多,他息着说道:“你当真不躲不闪,当真让我将你刺死?” 血无常站在原地不置一词,突然炼明嘿嘿冷笑起来,只听他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终究还是想要杀我的,是吗?” 血无常问道:“我只是想看看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最终会做些什么!” 炼明冷哼一声,说道:“或者是,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血无常发一声笑,说道:“你这话好生奇怪!此刻你好比我脚下的一只蝼蚁,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踩死你,你……” 还未等血无常说完,炼明抢着说道:“但此刻我还活着,你并没有踩死我,那你在等什么?” 血无常为之一怔,他想不到此刻的炼明竟然问出这样一句话,炼明接着说道:“我自尽也是个死,就算杀了你,你的手下也绝不会放过我,秦殇也绝不会放过我,我还是个死,总之必死无疑!” 血无常“哦”了一声,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我死后的事了我懒的心!” 炼明嘿嘿一笑,将剑回,扔在地上,悠悠的问道:“可我现在却不想死了,我应该活着,特别是此时此刻的我,更应该活着!你刚在说放我走,现在可还算数?” 血无常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为什么?你现在又想活了?” 炼明微微一笑,说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那种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活下去的人!” 血无常唯一侧头,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炼明向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血无常的手臂,说道:“凭你刚才给我看的那一条伤臂,身上有这样伤痕的人,应该早就死了,而你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说明你是个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人,我也要活下去!” 说着,炼明忍痛抹了一把脸颊上的血迹,狠狠的说道:“即便是我脸上有这样的伤痕,无论如何我也要活下去!你说过的,要放我走!” 血无常点点头,说道:“很好,在生死面前,什么仁义道德、什么正之分、什么报仇雪恨统统都是虚妄,只有活着才是最真实的,只有活下去你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 炼明冷冷的说道:“我可以走了吗?” 血无常冷笑一声,回头望着秦殇说道:“看见了吗,此时此刻放他走,才真的叫放虎归山,刚才的他,走不到山脚下说不定就把自己杀了!” 秦殇大急,猛地跨出一步,指着炼明说道:“护法说的是,既如此,就更不能放他走了,一定要除掉他,否则就是个祸患!” 血无常嘿嘿一声冷笑,说道:“终究是个祸患不假,可最后是不是我们的祸患还不一定,我要毁掉整个武林,缺的就是这种祸患!” 说着,轻轻一摆手,站在议事厅门口的几十名南疆神秘组织弟子猛地一侧生,“呼啦”一声让开一条通道。 炼明深深地望了一眼秦殇,说道:“秦先生,从今往后江湖上再无炼剑堂这个名号,我炼家与你秦家从此恩怨两清,青山不改,绿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拾起地上一把长剑,抹了抹长剑上的血痕,到带上,转身大踏步而去。 却说钱不易、田福二人在玄月内,受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强大戾气,田福功力稍浅,被这戾气一冲,心中想起当年仗剑山庄惨遭灭门,整个人险些把持不住。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这股无比强大的戾气却戛然而止,消失的无影无踪,以钱不易、田福二人修为,却也被这戾气折磨的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一般,二人手扶高大的祭坛,息不已。 这时,钱不易突然直起身来,做了个莫要出声的手势,半晌,钱不易望了一眼田福,说道:“有人来了!”田福双眼一眯,慢慢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左侧的一道石门,示意声音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钱不易一摆手,二人闪身藏到一块大石后,纷纷拔剑在手,半晌整个石之中却再无任何声息,田福皱眉看了看钱不易,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咱们是不是听错了?” 钱不易一脸疑惑的摇摇头,慢慢探出身子朝外张望,却见左边石门纹丝不动,适才听到的脚步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田福也慢慢探出身子张望,也是不见一人。 就在二人慢慢放松警惕之时,左侧石门外又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脚步声,钱不易、田福二人赶忙伏低身子,死死盯着左侧那道石门。 只见那道石门之上忽然显出一道亮光,这道亮光透过石门,由外道内,穿过石门,竟然幻化成一道人形,慢慢朝高达祭坛走来。 钱不易、田福二人看到这情形,震惊无比,二人对望一眼,互相摇了摇头,见对方脸上都现出疑惑之。 此刻石室内光线昏暗,寂静无声,这样一个透明闪光的人形光雾慢慢朝巨大祭坛走去,场面说不出的森诡异,即便钱不易、田福二人这等修为,也不觉得头皮发麻,背生冷汗。 钱不易、田福二人不约而同的扣住一把暗器,双眼死死盯着这闪着光的人形事物,只见这人形光雾若隐若现,此刻已做到祭天前。 一阵丝丝有声的轻响过后,这团人形光雾竟然慢慢分裂,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分裂为四个人形光雾,这四个人形光雾慢慢分开,围着巨大祭坛从四个方位站定。 不一刻,这四个人形光雾像人一般慢慢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只见一团红光从这四个人形光雾手中发出,紧接着四道血红灵符慢慢飘起。 这四道血红灵符慢慢飘到巨大祭坛的四壁之上,一声轻响,巨大祭坛的四壁之上慢慢显出四个和这灵符一般大小的凹槽,而这四张灵符正好嵌入这四个凹槽之内。 半晌,这四道灵符化为半体状态,慢慢的四个凹槽内发出一团白雾,半体状态的灵符慢慢渗入这四个凹槽之中,待灵符全部渗入后,巨大祭坛四壁上的凹槽慢慢隐没,祭坛四壁又恢复了原来模样。 下一刻,地底犹如刚才一般,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整个是石室又是一阵颤抖,祭坛之上那血红图印别适才亮了一倍。 钱不易、田福二人对望一眼,虽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这四个人形光雾做的恐怕不是好事,二人想到这里,猛地闪身而出,两把暗器飞而出,朝这四道人形光雾打了过去!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