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齐城一进来就瞧见秀眉轻敛的少女倚着窗,纤纤玉指有一下没一下扎着绣布,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山峦,光一照隐约可见内里贴身的的小衣。 受了惊慌跳下小榻披上外衫,连带衣内双颤颤巍巍起伏不定,小人儿乖巧的站着,抿着红润的瓣强装镇定,齐城不着痕迹收回目光率先坐下。 整理好衣摆阿窈偷偷瞧了叁伯神,见如常不着痕迹的吐了口气,她贪凉回了房穿的单薄,没想到长辈到访有些无措,索叁伯是个素来温和的人,招呼了她坐下。 他已四十一,白面无须保养的极好,一派贵公子的模样。年轻时也是京中许多闺阁女儿的慕之人,君子如玉当是如此。 阿窈是敬他的,双眼乌溜溜的看着他。 齐城斟了一杯茶,捻在指尖并不喝,斟酌开口道:“同你小舅舅闹矛盾了?” “没…没有。”阿窈摇头否认,没想到让叁伯注意到,小声道:“是许久不见了,觉得…不知说什么。” 她不曾撒谎,说完已是脸通红,低下头不敢看人,是以不曾看到叁伯盯着她莹润的面颊神幽深。 柔媚的颜从眼角眉梢蔓延,像溢浆汁的苹果,纯而惑。 “也是。” 他柔声道:“夏炎热,淮居却是凉的很,叁伯有意同你舅舅去跑跑马,阿窈可想出去玩一玩?” 淮居是齐府邻山的一处庄子,十分宽阔,有一处大大的马场,伺养着上百匹烈马,还有温泉,常常有人慕名而去。 最好的时候还是夏,山间幽静自有清凉袭人,是以每年这个时候都谢绝了来客给府中主子留着,她还是幼时随伯娘去过一次。 阿窈脸庞一下子亮了,不可置信的道:“我能去吗?” 又觉得不太好,绵软的冲叁伯笑。 像一些纯白的小兔子,人而又胆怯,而且,总有那股楚楚动人的韵致。 他笑着点头,语气温和,像是知道阿窈的顾虑道:“自然是能的,庄子也有许多小姑娘陪你玩耍。” 府中叁伯平忙碌,祖又是身体不好,阿窈鲜少出门,更别提能去庄子里了,她颇为心动,一时忘记了同舅舅一起的害怕连连点头,已经开始期盼能去哪里玩了。 撞进叁伯含笑的眼里阿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起身送走了叁伯。 翠儿捧了一迭凉糕进来,白的糕上浇了一层金黄的蜂,甜丝丝的冰冰的。 阿窈含了一口,眼睛亮亮的告诉翠儿可以出去玩了,二人嬉笑着商量带些什么东西。 翌一早阿窈上了备好的马车,没想到贺恽已坐在里面,依旧是昨那身黑袍,端端正正的坐着通身一派摄人的气势。 阿窈捏着手帕想退出去再寻一辆,没想到只一辆收拾妥当的,其他的不是载着丫鬟就是马具之类。 小步挪进去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她不知说什么,开帘子瞧见叁伯骑着马,背得极直,手执马鞭同旁人谈笑风生。 措辞了好久,试探开口道:“舅舅怎么不骑马呀?” “有伤。”贺恽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定定的望着她。 阿窈被看的心发慌,随口问了句伤哪里了,只见他眼睫一眨落在她紧绷的口。 她今穿了件小骑装,紧束的身勾勒的轮廓漂亮,连叁伯都多瞧了她几眼,虽说裹得严严实实阿窈还是坐立难安,不着痕迹的调整姿势躲开他。 “那该养养。”她细声道,手指都快把手帕绞烂了。 去别庄的路要走上大半,路途颠簸加上炎热的天气阿窈很快昏昏睡,她头挨着车厢有些凉的木板呼渐渐轻缓。 不知道睡了多久,略显冰凉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阿窈蒙睁开眼,嗓音软软的“到了吗?” “快了。”男人沉闷的答。 阿窈有些懵,她此时头枕在男人大腿上,双臂抱着男人劲瘦的身,瞧样子还是自己搂着人不松。 贺恽浑身是冰凉的,她枕的那处热的厉害,就贴着她的脸颊,几乎能闻到腥甜的味道。 烫到一样松开手,撑起身子要起来,手臂不小心碰到男人腹部,他闷哼一声,薄有些泛白。 “舅舅,没…没事吧?”阿窈一动他就皱眉,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顿时僵在了那,绵软的脯贴着属于男的坚硬的膛,靠的太近很快觉得身体都热了起来。 时间一长她手臂酸酸的,支撑不住身体往后倒,眼看就要掉下去条件反拽住了眼前人,坚实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肢扣进怀里,一时动弹不得。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