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看他一眼:“那你现在处于‘咸太久了想出去浪’的阶段?” 何砚之支吾一声:“大概是吧。” 俞衡没再说什么,何砚之却忽然觉出哪里不对,他认真观察一番:“我怎么觉你很累的样子?给我洗个澡真的这么消耗体力?” “……没,主要是这几天陪你待在医院,一直没怎么睡好,”俞衡打了个哈欠,“医院沙发太小了,搞得我浑身都疼。” “都说了让你回家睡,你偏不听,那沙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睡人的。”何砚之皱起眉,“好了你快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俞衡,做出“绝对不打扰”的样子来,谁成想俞衡居然主动贴上来,不由分说地把他圈在怀里。 何砚之:“你……” “别动,”俞衡在他耳边说,“就这样,不要动。” 何砚之只好顺从他不动。 这姿势简直不要太悉,当初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因为时常造访的神经痛,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么抱着睡觉的。 此刻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微微一笑,轻声说:“哎俞衡,等你毕业了,咱俩去度月呗?我还没体验过度月呢。” 这话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妥。 好像没谁会没事体验度月玩吧…… 要是俞衡听到了,保证会这么怼他,可惜俞衡没听到——这货呼平稳,一动不动,居然秒睡了。 何砚之:“……” 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俞衡睡着了,何砚之被他抱着动弹不得,只好放下手机,把大脑放空,也跟着睡了。 小幸运趴在脚晒完了最后一点太,光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从上挪到地面,而它显然不想跟着下去,只恋恋不舍地伸爪够了够,跟温暖的光依依惜别,转头寻找另外一个热源。 ——钻进了何砚之的被子里。 何砚之还没睡,突然觉脚底有什么茸茸的东西在蹭来蹭去,搞得他一个灵清醒过来,紧接着那东西又一路往上,钻到他怀里,最后探出头。 他拉开被子一看,发现里面长猫了。 “……你吓死我了你,”何砚之低声说,“再这么随随便便钻人被子以后不让你上了。” 小幸运:“喵。” 砚总嘴上威胁,实际却没舍得把小可赶出去,他抱住小幸运一通,把人家都了,这才闭上眼继续睡觉。 同时心想——猫狗……不,猫猫双全,美人在怀,人生圆,死而无憾。 小幸运没搭理风的铲屎官,默默把自己凌的一点点舔顺。 两人在别墅住了一个周末,携猫和书返回公寓,不过这回他们只带了小幸运一只喵,把大橘留在别墅。 这么久了,两只猫还是头一次分开,本来何砚之以为大橘肯定不干,谁料他们带着小幸运走的时候,大橘只是来了个简短的猫式告别,半点异常表现也没有。 何砚之一头雾水:“它不要它捡来的闺女了?” “不,”俞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在享受小鱼干的大橘,“可能只是因为……我爸给它的伙食比我给的好。” 何砚之:“……” 懂了。 在吃面前,其他一切都要往后排。 还真是只货真价实的橘猫呢。 今年的清明节何砚之在家休养,没再出去凑热闹,他在公寓台上放了张躺椅,有事没事在上面晒晒太看看书,子过得好不惬意。 一周之后,他去医院顺利给刀口拆线,等针眼闭合以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觉得自己终于洗干净了的砚总浑身舒畅,心情大好,决定买点东西剁个手来安抚一下躁动的心。 首先——他买了一些淡化疤痕的药。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