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重华中的被盖都是当初苏长卿所用的原套物品,无不质量上乘,奢华舒服,但是此时他那两颗高高肿起的头却是连丝毫的摩擦都受不了,只要他微微一动,锦被的布料便会摩擦到他被穿了环的头上,带给他一阵难以言喻的刺。 落到这般田地,苏长卿也难免觉得有些难堪。 他疲惫地躺在上,自头以下全被裹在被子里,好歹遮住了他一身的丑态。 苏重墨说来便来,天微明,他提前下了早朝,想起自己的父皇,这便过来探望了。 他说过只要对方不再胡作非为,他依旧是对方的好儿子,这样的承诺却不能由他自己破坏。 “父皇还没醒吗?”他站在门口看到了躺在上的苏长卿,轻声问道。 负责看管安乐殿的太监久乐答道,“上皇醒了,不过仍在上休息。” “嗯。朕去看看。”苏重墨点点头,让随从在外等候,自己只身进了安乐殿内。 他知道依照苏长卿那极为自衿高傲的脾气,必然不愿让太多下人看到他如今的落拓,而现在他所能体恤对方的也只有这些了。 苏长卿躺在上,竭力保持著平静,他看了眼苏重墨,显然是不太舒服的脸上还是勉力挤出了一丝微笑。 “你来了,墨儿。” 大概是自背叛父亲以後便少有再听到对方这般温柔地称呼自己,苏重墨微微一怔,这才有些惊喜地上前说道,“父皇,孩儿来看看您。” “好……你坐。”苏长卿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坐下,只是他现在头又痛又,却被盖在身上的锦被轻轻摩擦著,让他难免有几分不自然的神。 苏重墨看出了苏长卿的异样,急忙问道,“父皇,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有些累,不愿起罢了。” 苏长卿转开脸,重重地了口气,让自己赶紧恢复常态。 而此时,魏明之也在旁搭腔道,“上皇上次醉酒吐血後便有些虚弱,所以近都在静养身体。” “也是,孩儿来得冒昧了,打扰到父皇的休息了吧?” 苏重墨听见魏明之的话後,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自责来,他是知道苏长卿上次吐血之事的,虽然事後太医已经及时替对方诊治,但是却告知自己要让父亲好好静养,自己这麽早就心血来地打扰他,著实是做得不对了。 他们父子之间既然第一步能够言和,那麽以後还有许多相聚的子,又岂急在此一时? 苏长卿正要答话,却见魏明之那双冷的眼已经望向了自己,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对方现在不愿自己与苏重墨多做接触。 万般无奈之下,虽是不舍,苏长卿却也只好微微闭上了眼,不再去看自己的儿子。 “嗯……为父很疲倦,你先离开吧。下次等我身体好些了,再来看我。” “也好,下次我将宁远小弟一同带来。父皇,请多保重。” 既然苏长卿都下了逐客令,苏重墨更是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他看了眼自自己进来後便一直躺在上不曾动弹丝毫的父亲,恭敬地欠了欠身,这才略带留恋地转身离去。 苏重墨走到了门口,眼见苏长卿仍只是闭目休息,不由轻叹了一声,他猜想虽然现在苏长卿看上去平和了许多,但对方的内心深处怎会全然忘记身为儿子的自己的背叛。 但是即便如此,他仍是十分希望能真正地与父亲重归於好。 “魏常侍,父皇在重华的起居就劳烦你悉心照料了,他想吃什麽,想用什麽,尽量足,莫要逆了他老人家的意思。”苏重墨将魏明之唤到身边,仔细地吩咐了一番,期望自己这些安排能够稍微弥补一下苏长卿所受的伤害。 “陛下放心,老臣追随上皇多年,又在他身边随侍了这些年头,上皇的起居习惯老臣早就摸清,必不会辜负陛下所托,更为设法让上皇解除与陛下之间的心结。” 魏明之在他面前自然是唯唯诺诺,所说所做无不面面俱到,苏重墨为他这伪善的一面所欺骗,当下只是怀能与父亲再次相共好的欣喜离去。 苏重墨前脚一走,魏明之立即掀开了苏长卿身上的被子。 他将对方是伤痕的赤身体袒了出来,自己则贪婪地将双手抚摸了上去。 “好,你这次真听话,我很意。”魏明之拉扯著苏长卿前才上的环,看著对方的神在瞬间变得局促他知道苏长卿的头已是十分,和外面最低的娼比起来丝毫不差。 苏长卿忍受著口的酥麻和疼痛,重重地著气,不想睁眼去看如今令他自己作呕的身体。 倒是魏明之颇有致玩苏长卿,不时拉扯著他身上刚穿的环,又时不时地捏一下他有些发硬的间。 魏明之越来越过分的逗让没有被束缚的苏长卿忍不住有了一丝挣扎,他下意识地便想推开对方一直折腾自己的双手,但是很快安乐殿中的两名小厮便上前,一左一右地将他双臂按住。 “放开朕!”看见区区小厮居然敢冒犯自己,苏长卿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顿时冒了出来。 他冷眼瞪著那两名按住自己的阉宦,心中已是对这些阉人恨之入骨。 “啧,帝奴,你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魏明之冷笑了一声,狠狠扯住了苏长卿右的环,将他的伤口再次撕裂。 “呃……”苏长卿面痛楚地呻了起来,他虚弱地望著魏明之,不甘的神自始至终不曾从他脸上退去。 但是不甘又如何?苏长卿知道现在的情势已不容他反抗。 “我没有忘记……啊……” 魏明之的手恶意地拈动起了那两枚小巧致的环,使得苏长卿呻不断,挣扎不断。 他要的就是对方这样丧失尊严在他手中无力呻的样子,他要让外面的小厮看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天启帝,心甘情愿沦为他的帝奴。 “没有忘记就好。今便开始竹字间的调教吧,反正你下面这东西也是时候该好好收拾下了。” 魏明之笑著松开了手,他让人将苏长卿昏後再次裹回被子里抬入地之中。 (9鲜币)五十七 初入竹字间 竹字间的总管乃是陆望,他生得一脸温和,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狠角,而实际上七字间中除了寒却外,便是他的子最为狠毒了,所以他也在竹字间中所使用的调教方法亦是格外残酷。 苏长卿并不知道太多,因为他只管享受七字间调教出来的成品,并不需要过於关注中间的过程,而实际上,身为帝王的他,理万机又哪可能将七字间中的事情都看个通透,不过也只是依著兴趣随便来玩两下解闷罢了。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