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莫要做无谓的争吵。”许之怀喝止他道:“皇上,臣也以为,可以令这二人当场比试,前两场成绩皆可取消,大理寺原本以办案为主,臣赞同裕亲王。” “好,既然两位皇叔和丞相都赞成,就令秦怀谨和上官宏当众查案,破案者为下任大理寺卿。”皇帝道。 齐凌远带着顾桑苗走到场边,因为场中人多,没有多少人注意二人。 隔着人群,顾桑苗向李尚书看去,只见他低垂着头,那支箭正好在他的左心脏处,一箭致命。 而他的表情似乎并不很痛苦,好象走得很猝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死了。 好象有哪里不对…… 上官宏与秦怀谨领命,二人开始对尸体进行检查,顾桑苗是小女打扮,近不得前,只能站在一旁暗暗着急。 尸体检查过后,秦怀谨令人控制了给自己和上官宏提供箭矢的侍卫,军中的箭枝都是有定数的,更有出入详细记录,二人每人只发了三十枝箭,现场出了十五枝,个人身后箭筒里还剩十五枝,所以,他们的箭目数是对的,并没有多余的箭向李大人。 而李大人身上的那枝箭羽,从表现上看,也与他们二人比赛用箭相差无几,几乎一模一样,可以说,李大人就是死在军械之下的。 尸体的检查,二人收获差不多,并未发现过多的异样和线索,搜查可能拿到箭矢的侍卫,也未发现可疑之处,第一轮的侦察几乎一无所获,二人都没有多大建树,而一旁的皇帝王公大臣们可都顶着太在看着,这无形中给二人又曾了力,要知道,一个离奇的案子,有时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都难以侦破也是有的,让他们在短短的几刻种破案,太难为他们了。 “你怎么看?”齐凌远附过顾桑苗耳边,小声问。 “不好说,如果是我会先尸检,该先仵作才对。”顾桑苗道。 “大家有目共睹是箭杀的,尸检还有什么意义?何况尸检这种事情总有点……” 齐凌远的话没说完,顾桑苗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时代的人对仵作这个行业是岐视的,总觉得不吉利,常与尸体打道,身上沾了不少晦之气。 “有时活,尸体是最好的证据。”顾桑苗叹息一声道。 而场中,秦怀谨和上官宏二人似乎陷入了局,找不到半点头绪,甚至凶手的犯围都无从圈定。 “李大人真的不有仇人吗?会不会是有人混在观众席里,在我二比试时,偷偷下的手。”秦怀谨道。 这时,墨致远处理完事情回来,上官宏道:“墨将军,下官建议搜查在场众人,这枝箭可不算短,想要掩藏并不容易,而且如此准地杀了大人,一箭毙命,此人箭法很强,或者说,臂力和腕力都是一等一的,不然,不可能如此迅捷又准确地杀死李大人。” 这点秦怀谨也同意:“不错,下官也觉得,如果不是我二人行凶的话,凶手应该就在离李大人不超过十岁之远的人,否则,无法在一瞬间行凶。” 这枝箭绝对就是徒手出的,因为张弓搭箭,目标太大,很容易让人发现,而有如此臂力和腕力之人可不多,至少是位武功高手,或是军中强将。 如此一来,犯围就缩小了很多,文官大多不会武功,很多人便被排除在外,而里的太监和女大多都柔弱得很,至少女是可以排除的。 墨致远便重点搜查侍卫的身,侍卫和军因为要负起安何责任,当然是要带兵器的,但他们大多都离主席台足有一丈开外,与大臣与皇帝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只有皇帝的两们贴身护卫是紧挨着皇上,立在他身后的。 墨致远对秦怀谨并不冒,看他的眼神冰冷而又不屑。 而秦怀谨更是不拿正眼看他,两人在一起时,无形中有股火药味,好象随时随地都能暴炸,点着一般。 上官宏有点莫明,不知他们之间有何旧怨,他是一旦有案子,便进入工作状态的人,没怎么在意二人之间的火花。 侍卫和军统统都被搜查过,并没有什么异样,秦怀谨道:“墨将军臂力和腕力也是一等一的吧。” 墨致远脸一沉,怒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本将军监守自盗吗?” “将军急什么?在场的很多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让人搜完身,不是更可以排除将军的嫌疑么?”秦怀谨道。 “好啊,那你先搜查许尚武和两位亲王的身,他们几个每一个都武功高强,不在本将军之下。”墨致远毫不示弱道。 许尚武倒无所谓:“难得墨大统领瞧得起,本将军就让你们搜一次又如何?反正都是为了破案,配合一下,更加可以显示自己的清白。” 连这个大魔王都不反对,裕亲王和恭亲王两个自然也不会拿乔,由着侍卫将全身上下搜了个遍。 墨致远是军统领,他带着剑很正常,但身上并没有箭矢。 秦怀谨冷笑:“哪果我是凶手,也不会身上一直藏着箭,目的都达到了,还把箭藏身上作甚?” 上官宏再一次查验尸体,秦怀谨也觉得争吵没意思,认真将刚才查过一遍的箭矢又查看一遍。 “这是箭有问题。”他拿着箭,指着上官宏:“上官宏,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你剩下的十五枝箭里的一枝,这一枝,和其它十四枝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许尚武走过来,秦怀谨将两枝箭拿在一起比对,果然箭头是不一样的,其它的箭头上,有细微的痕印,那是兵器铸造营特有的标记,而唯独这一枝没有。 许尚武哈哈大笑:“上官宏,果然是你杀了李大人。” 上官宏:“将军莫要血口人,我与李大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杀人动机暂且不论,这枝箭你怎么解释?”秦怀谨道。 上官宏查看过那枝箭后,一脸茫然:“这枝箭真的不一样……”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