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李侍郎因为自己母亲的一番警告,辗转反侧。 终于,李侍郎无数个翻身过后,他忍不住从榻上起身。 今夜,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窗外,寒风中已经开始夹杂着细小的雪花,吹白了细小的枝丫。 李侍郎不畏严寒,打开窗子,站在那里独立。 突然的,他看到一个悉的身影缓缓而来。 这么晚了她怎么又来了? 刚跨过圆型拱门的李虹也已经看到窗边独立的那抹威严身影。 再走近,李虹站定,“父亲。” “……”李侍郎就这样盯着李虹的脸不说话,她是来找他的?“何事?” “……”墙角,一个黑的圆形物体正在慢慢的移动,李虹发现了,可也只是默不作声,“……” 放佛看出李虹心中的担忧,也到李虹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进来吧。”李澄说。 随即,他关上窗子,踱到书桌前坐下,等待李虹。 “小姐……”李虹拿掉帷帽又去披风,这才推门进了屋子。 绿柳自然在外把手。 来的路上,李虹已经暗暗提醒绿柳,她们后面有尾巴,所以现在需要一个人在外把守,况且,小姐与老爷将要说的话,她也不适合听。 李虹走到李澄的书桌前,“噗通”一声跪下。 “你做什么?”李澄疑惑的问。 “父亲分明知道的……”李虹指那晚她偷进书房拜见她母亲的事。 “知道什么?”李澄的话不仅带着疑问还有一家之主的威严。 “知道女儿那晚偷偷进您的书房……”既然父亲没想起或者不愿提起,那就由她来说。 “砰~”本来正在饮茶的李侍郎将茶盏猛的丢在书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绿柳心中充了担心,不知道小姐到底跟老爷说了什么,惹得老爷发怒,可也只能在外面心急的用手绞着帕子。 书房外的一角,福秀正悄悄出一个脑袋观察。 刚才不仅晴雪看到李虹将要带着绿柳外出,回房拿帕子的福秀也悄悄的看到了。 只是当她看到李虹示意晴雪不要出声的时候,急忙躲到了一边。 看着李虹出了院子,又看着晴雪离开,福秀才敢蹑手蹑脚的跟上去。 本来以为小姐要去密会肖姨娘,可到了书房外面福秀才发现原来小姐是来见老爷。 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老爷都对大小姐不管不顾,今夜大小姐怎么来书房拜见老爷了? 福秀心中疑惑,可又想到她实际的主子——李夫人应该会兴趣,所以这才一直悄悄的跟着。 刚才屋里传出的大响,让福秀确认李虹一定惹了老爷生气,心中暗喜:别以为你得了老夫人的赏识就能在这府里无忧无虑,别忘了这府里还有两位比你地位高的人…… 室内 “你还敢说!”李澄的脸上看不出发怒的样子,可是声音里却是冷漠。 “……”李虹跪在寒凉的地上,温热的泪水落在苍白的手上。“女儿知错……” 看到李虹润的手,李澄的面才缓和了几分,刚还想后好好的对她,现在竟然又对她发了脾气,“起来吧!”为了掩饰尴尬,李澄特意又将那已经溢出很多茶水的茶盏拿起饮用。 只是那茶水太凉,他只是略的沾了口。 “……”听了李澄的话,李虹没敢起身,“女儿有一事相求……” “说!”李侍郎从茶盏腾出空隙说。 终于要说出今晚来此的目地,李虹突然觉很紧张:“女儿想求父亲将母亲的牌位移到祠堂……” 或许这是一个不合理的要求,可是逝者已逝,她必须要让她安眠。 “砰~”这次李澄将茶盏直接摔在了地上,茶水、瓷片四处飞散,“你说什么?”李澄几乎吼出来,李虹打了一个颤,可还是继续说:“求父亲将母亲的牌位移到祠堂!”这次,李虹的话里透着她的决心,丝毫不像刚才那样的软弱。 “……”李澄就这样直盯着那跪在地上的少女,心里突然涌出一个疑问,“是谁告诉你牌位在书房,这又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这么多年她都没提过她母亲的牌位,怎么这段时间突然偷来祭拜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全是女儿自己心里的想法!”李虹抬头与李澄对视。她要看看这个人到底因为什么才不让她母亲的牌位入祠堂,只是因为不相信她已经去世了吗? “荒唐!”李澄大声训斥,“你以为你得了你祖母的赏识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李虹垂头,她从不认为祖母对她的好是完全全心全意的,今夜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因为她是重生回来的李虹,一个想要清一切的李虹! “恃宠而骄,能成什么大器!” “……”李虹咬,“父亲想要女儿成什么大器?”是上战场保卫国家还是建功立业?她怎么觉得父亲说话无头无尾?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