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吗?”黄芷梳着头,却看着镜中的姚熙询问。 “我不知道……”姚熙也的确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怎样。 说紧张像紧张,说害怕又像害怕。 “大多数女子都要走这一遭的……”黄芷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一生便没有像姚熙一般穿过这样红的嫁衣。 也因为她心仪的那个人早就有了正,也因为他早就已经离逝…… “可是我心里……”姚熙也说不上来自己对何央究竟是怎么样的觉。 如果说之前的梅悦瑾,她还未见时,心中对与他的未来多了一丝憧憬,可是对于总是能见到的何央,姚熙心中却没有那种觉。 姚熙不讨厌何央,可是也说不上喜。 可她对梅悦瑾更是没有什么觉,但是为什么当初知道自己要嫁给梅悦瑾她没有到害怕,可是现在她却怕了? 或许在她心中何央还是与梅悦瑾是不同的,这点姚熙不得不承认。 “妈妈梳好了吗?”昭昕送走那些丫鬟婆子又走了回来。 “好了。”其实黄芷在姚熙出神的时候便已经替她梳理好了发髻,只是因为两个人的沉默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事罢了。 “小姐,吉时快到了。”昭昕所说的是何央快到了。 因为是在府中举办婚礼,所以姚熙不必坐轿子,而是由何央牵着红绸带着姚熙在姚府中走一圈,也就是从绘阑阁走到姚府前厅拜堂,最后再送入姚熙的绘阑阁房。 “小姐,姑爷到了。”可儿跑了进了禀报。 “小姐该盖盖头了。”黄芷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那幅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慢慢遮住了姚熙的视线。 虽然已经盖上盖头由黄芷搀着往外走,可是姚熙的心绪还未从自己头上那幅鸳鸯戏水的盖头上收回。 姚熙还记得这个红盖头是她在自己的腿受伤不能走路的时候待在房里绣的,那个时候姚熙希望自己能尽快离开姚府,所以对梅悦瑾抱了很大的期待,可是最终,这幅盖头,却是用在了她与别的男子身上。 “姑爷。”黄芷搀扶着姚熙走出房门便看到同样一席喜袍的何央已经拿着红绸站在院中。 “妈妈。”何央回应。 “小姐。”何央又对着姚熙补充。 “吉时要到了!”一旁媒婆高兴的看着院中的这对新人,“小姐拿着红绸,随着姑爷咱这就去前厅,老爷、夫人们还在那里等候。” “小姐。”何央将手中红绸的一端递到姚熙身旁。 沉默不语,姚熙并未马上接下。 低头看向面前递来红绸的那只手,姚熙只觉自己的心又快了几分。 终于接下红绸,姚熙则在何央的牵引与黄芷的搀扶之下慢慢走向姚府前厅。 那里她在这个府里名义上的所以亲人都的确正在那里等候。 不过这般近的距离,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亲自来绘阑阁帮何央一同接姚熙入前厅。 知道在这姚府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姚熙也看淡了很多。 而且耳边少了那些冷嘲热讽她该高兴才是。 一步步随着红绸另一边的男子走,姚熙只觉何央的步伐相较于从前慢了很多。 在记忆力何央可不是这样的,姚熙在心中想。 另一边,何央牵着少女小心翼翼的向要去的地方行走,心也不平静。 何央不知道是自己身上这件大红的喜袍打扰了自己,还是自己受府中庆的氛围所染,心中也乐了一点。 不过快乐归快乐,何央却一直没忘自己最终的心愿是什么。 走向前厅的路上就是这样:四周热闹非凡,可是两个新人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却都出一些忧虑来。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