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马上蹲下身子,重新固定起那些散落的原木,轻笑说:“这到底是去副本,还是在荒野求生?” 梦傀分析:“心印故意的。被副本引之后,玩家的意识并不算非常清醒,如果他们没有太强的行动能力,就会选择游水过河,到时候被鱼伤到,一定非常恐惧和痛苦,心理防线受损后,更容易被心印牢牢掌控。” 沈吉点头:“有道理。” 梦傀得意地哼哼。 这固定木筏的工作实属陌生,沈吉折腾了快半小时,才将将搞定个仅容自己蹲在上面的尺寸。他努力把木筏推进了湖里,然后气吁吁地站了上去,用个更轻巧的木充当船桨,朝着湖心方向艰难滑行。 梦傀忧心忡忡:“小心点,可别害我落水。” 沈吉:“你怕进水吗?” 梦傀:“我怕被鱼咬掉头。” 沈吉:“……” 不知是不是因为开始行动了的关系,头顶原本清明的月亮不知不觉间已被乌云遮起了,而且那些乌云边缘甚至泛着明显红光,瞧着颇为恐怖。 沈吉不是神仙,多少会有点害怕的,但他想到江之野此时此刻也在为之努力,便又有了继续坚持的力气,极不愿意是自己这边先掉了链子。 梦傀吐槽:“新型猫奴。” 沈吉不理系统的多嘴,在努力滑动木筏的同时,一直眯着眼睛警惕扫视雾气茫茫的湖面。 约过了一两公里水路之后,远方终于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废墟影。而且那始终未停的女子歌声,此刻也变得越发分明凄婉了。 梦傀提起干劲:“就在那里!稍等片刻!” 它又怪叫:“啊啊啊!” 沈吉疑惑。 万万没想到,下一秒钟,木筏周围的湖水便猛然卷起漩涡,那凭空腾起的水花不由分说,竟将他和木筏直接淹没了! * 扑面而来的是危险而悉的混沌气息,意识短暂停摆过的沈吉因呛到血水而猛咳了起来。 结果半晌过后,他又发现自己变得全身干,正狈地趴在地上,而周身则是处堆废弃物、同时被黑雾所环绕的奇异环境,待到最终看清亮起暖光的戏幕,以及戏幕上梦傀的投影,那几乎被遗忘的记忆立即被唤起了。 梦傀被沈吉的狈模样逗得哈哈笑:“嗨呀,刚好副本已经被打开,侵入急了点,来不及对你解释那么多!” “很难说你不是故意的。” 沈吉扶着个摇摇晃晃的椅子爬起身来,用力深呼过几次,才疲倦落座。 梦傀小影原地起跳:“给我神一点!挑战才刚刚开始呢,别忘了这个副本对小处|男来说很有难度!” 沈吉失语片刻,转而问:“从前的侵入者们,也都会到这个空间里来准备吗?” 梦傀的影子在戏幕上来回溜达,它的语气很是轻松:“是的呢,周围的垃圾都是从各个副本空间不小心掉落进来的,你可别摸哦。” 沈吉环顾四周,新难免起伏:所以妈妈和外公也都曾到这里活动过吗?那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呢? 梦傀不意他的心不在焉:“好啦,副本已经开始,先偷窥一下那里的监控画面!” 解决眼前事更为重要,沈吉这才将注意力转回了戏幕处。 * 新出现的画面是在梦境中一闪而过的船屋群废墟,那些船坞制式古古香,可惜四处皆是血迹斑斑,散落着布尘土的珠宝与零落,仿佛某段灿烂的历史曾在此狈地落下帷幕。 五名玩家正立于最为开阔的木台上,他们两男三女,皆身着绣工致但款式开放的大唐服饰,虽然各自带有神秘的木质面具,完全见不得容貌,但沈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江之野的优雅身型。 而被五名玩家无声围观的,是个穿着红衣的骷髅,它正轻轻舞动,唱着无名的古曲,如泣如诉,那场面着实诡异极了。 沈吉瞧着戏幕疑惑:“怎么没有发剧本的主持人?” 梦傀小影冒出头来:“等着瞧,每个心印的习都不太一样,对程也都有自己的想法。” 正在玩家都没尬住之时,江之野毫无预兆地大步上前,用废弃的子戳了下骷髅架子,那玩意瞬间便完全散开,散落了一地,古怪的歌曲自然也随之消失了。 此后,神秘的女声终于回在船屋上空。 “玩家们,请在赤花楹找到属于你的花朵,而后收花朵的故事成为自己的记忆。” “最终存活者,可在现实世界中获得香炉嫣然的力量,自此魅惑众生,求仁得仁。” “而死在故事里的人……就只能永远留下,沦为腐朽的花泥了。” 回声,甜美却具迫。 有位穿着绿裙的女玩家上前一步,急着确认道:“只要能活下来,就可以变得很受吗?” 女声娇笑不止,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伴随着那醉人的声音,船屋群上暗淡的天空中,缓缓浮现了庞大而丽的美人幻影,她优雅地点燃了小炉内的线香,将其轻轻捧起,转而又化作无数赤红的花瓣,飘落之间倏忽烟消云散。 伺候,废墟中便凭空出现了不少花朵和白骨,仿佛从一开始就在那些角落似的。 既然主持人已经颁布了要求,五名玩家自然逐渐分开,在偌大的船屋群废墟之中寻找了起来,其中江之野最是悠闲,照旧轻轻松松上了屋檐,先找到处制高点观察了起来。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