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美味的食物刚咬到嘴里,原本灿烂的灯光便忽地消失无踪,以至于整个宴会厅彻底陷入黑暗。 沈吉本没来得及生出惶恐,便被悉的大手揽住肩膀。他闻到了悉的草木清香,默默安心。 在宾客们不安的议论中,吴格予那冷的声音借着话筒扩散到了大厅的角角落落:“打扰各位了,今夜吴某借贵宝地,是有一事相求。” 说实话,这里认识吴家人的客人不少,但愿意跟吴氏兄弟搭话的却并算不多,毕竟一个甘愿把自己变为傀儡的组织是何等丧心病狂……这些毕生与心印打道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故而此话一出,自然引来了场关注。 吴格予有种我行我素的冷漠和淡定,他在追光下缓缓走到宴会厅的前台,用遥控器投影了张国画在幕布上,神从容而自信:“这次我来华夏,是为了寻找这个心印。” 那国画中是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巨塔,因有强烈的藏传佛教元素,雕刻凶神恶煞的罗汉而格外冲击人心,显然并非现实之物。 客人中间有人发笑:“什么?这么大的心印,不得用航空母舰给你运到本去?” 吴格予不卑不亢:“这只是副本的场景。我说的心印藏在这座石塔里面,其名为蚕魂塔,至于心印器物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但我知道,得到心印力量的人,会获得超越人体极限的巨大力量,所以只要谁能将这个心印带回给我,我愿意出这个价来收购。” 把获取心印之力这么恶的事说的如此理所当然,颇有些惊世骇俗了。但他讲述的同时,还在国画上投了串数字。数额之大,全场震撼。 这年代,有钱能使鬼推磨,所谓正义和立场在金钱面前往往一文不值,果然很快就有客人兴奋地议论了起来。 梦傀惊讶地扫描过去,然后尖叫:“笨主人!你可不要心动呀,金钱全都是身外之物!” 沈吉当然不会被吴格予的悬赏引,但他还是从那话中捕捉到了非常不祥的信息,刻意回避过人群,才小声发问:“超越人体极限的巨大力量,指的不会就是那几个随意杀人伤人的可恶傀儡吧?这个蚕魂塔……莫非就是我们要找的副本?” 白尘子表情凝重:“你猜对了。” * 原本宴会只是扩大社圈子的节庆活动,吴格予公布的悬赏,难免为今夜平了几分谈资。 愿意花钱买心印的不少,但能给出那个数目的老板确实不多。更何况听说过所谓的蚕魂塔的人属实寥寥无几,去那里争夺心印,怎么想都不是简单的事。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沈吉已然心情沉重,他站在角落郁闷道:“这个吴家老大可比他弟弟歹毒多了,想阻挠我们拿心印,竟然使出这种招术。” 江之野予以肯定:“副本入口一旦暴,必然会有无数猎人前去干扰,他们各具本事,防不胜防。” 闻言沈吉更头痛:“是不是就像上次的阿丹?他可以像我一样,假扮成剧中角混在玩家里。” 江之野:“那只是其中一种干扰方式。” “无论如何,我们加快动作准没错。”白尘子拿起手机,忽来了神,“走,我的线人登船了。” 江之野自然而然地跟上沈吉。 没想到白尘子面难地阻止:“不行,他只愿意见阿吉一人。馆长不请自来的话,会让他觉得自己被威胁了。” 江之野反问:“你怎么确定对方不是另有居心?” 白尘子琢磨过两秒,笑得古怪:“应该不会吧。” 沈吉望向江之野,难免头问号。 * 这次聚会的主办方很是大手笔,把整艘船都包了下来。沈吉跟着白尘子进入船舱包间的走廊后,时不时便面遇上些醉醺醺的怪人,男女老少各异,倒更像当初在拍卖会所见的群体。 白尘子低声道:“外面大堂以老板居多,这里反倒是猎人们活动的秘密场所,你别多理。” 沈吉的确受到种被暗中观察的异样,蹲在他肩上的白猫摇摇尾巴,照旧显得无比悠闲。 白尘子一路走到尽头,对了下房间号:“就在这里。” 话毕她便笑着示意沈吉开门。 事到临头,沈吉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立刻伸手推门,佯装淡定地独自进入。 在这种客船中,抬眼所见自然是间富丽的包厢,可端坐在沙发中央的线人却还是十分意外。 沈吉只瞧了一眼,便忍不住想出去找白尘子确认。 线人不开口,用萌萌的童音质问道:“喂,沈家人这么不讲礼貌吗?” 沈吉摸了摸短发,重新望向沙发上的小男孩:“请问,你就是白姨说的……告诉我心印位置的线人?” 这小孩看起来顶多六七岁,瞪眼问:“不行吗?” 沈吉:“……” 小男孩又问:“你有年龄歧视?” 非常懵的沈吉尴尬地笑了笑,靠近说道:“好吧,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那副本到底在哪?以及……你为什么肯告诉我?” 小男孩哼说:“我叫王术。是我大伯伯让我来的,他酒驾被抓正拘留呢。而且嘛,你十天前救了我女朋友。” 他讲话煞有介事,眼神却忍不住往白猫身上飘,白猫索跳下沈吉肩头,漫步到沙发旁跃了上去,平和地观察起小朋友来。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