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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金屋囚娇 作者: 第一只喵 时间: 2024/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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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哥哥会活下去,这番易,她不算一无所获。

    沈青葙拿开他环在她间的手,抬头上他的眼眸,叫他的名字:“裴寂。”

    裴寂有片刻的恍惚。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前世今生仿佛在这一瞬骤然重合,心口处刀割般得疼了起来,眼前又出现了安邑坊宽阔的街道,龙首渠悠然的水,还有她手握匕首,弃他而去的决绝模样。

    “裴寂,”她语声低哑,不带一丝情,“我要我家人都活着,结案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果然,她还是想着抛下他。裴寂捂着心口,淡淡一笑:“不行。”

    他低眼看她,重又将人搂进怀里,箍紧了她的肢:“一切由我决断,否则,不谈也罢。”

    她上最后一点血消失了,许久,挣他,默默站了起来。

    又用手指拢好头发,打开了门。

    裴寂跟着起身,就见她迈步向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越走越快,男袍的下摆被步履带得乍开乍合,像盛放的花朵,裴寂望着她的背影,低声向卫士吩咐:“跟上去,不得有任何差池!”

    客栈中。

    韦策一夜没睡,红着一双眼睛在房中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她一夜未归,他几次去云州馆驿寻她,都被卫士挡在门外,韦策明知道不对,却又不敢深想,只盼着是有什么突发事件住了她,让她暂时没法回来。

    “郎君,”阿婵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奴做了羊馎饦和煎饼,郎君用些吧。”

    鼻端嗅到汤和油脂的气味,韦策一阵发呕,忍着不适说道:“我不饿,拿下去吧。”

    “郎君昨晚就没吃饭,”阿婵近前一步,忧心忡忡,“好歹吃点吧,就算再担心小娘子,也要保重身体才好。”

    “策哥。”门外突然传来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

    韦策一阵惊喜,还没答话先已经跑了出去,沈青葙就站在门外看他,眼中带着晦涩不明的情绪,声音低哑:“策哥。”

    韦策喜地奔过去,笑道:“青妹,你可算来了!”

    走到近前,才发现她眼睑下两片浓重的青灰,眼中含着泪光,整个人竟有些憔悴支离的觉,韦策无端觉得有些恐慌,忙近前想要去握她的手:“青妹,你病了? ”

    “没有。”沈青葙躲开他,想要对他一笑,可笑容那样苦涩,连她自己也觉得难看,连忙低下了头。

    韦策心里越来越慌,想问点什么,又不敢问,只喃喃唤她的名字:“青妹。”

    “我有话要对你说。”沈青葙迈步走进门内,看了眼阿婵,“你先出去一下。”

    门关上了,她背对着他,低头不语,韦策心里越来越沉,想问,又害怕问出的是自己没法承受的结果,便只是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

    许久,才见她转过身来,身子微微颤抖着,声音也抖得厉害:“策哥。”

    “我在。” 韦策慌忙上前,伸手去握她的手。

    这次她没有躲,任由他握着,可她的手那样凉,韦策觉得就像捂着一团冰,他连忙拿起手送到嘴边,想要呵些热气给她暖暖,却在这时,听见她低哑的声音:“我不能嫁你了。”

    韦策在听到的瞬间本没反应过来,只向她手心里呵着气,许久才“啊”了一声。

    “策哥。”她含着泪,慢慢地回了手,“愿你一切安好。”

    她转身向外走,韦策一把拉住了她:“是裴寂?”

    他没有得到回答,只看见一滴泪从她眼角落下,滑到了腮边。

    这已经足够让他想明白前因后果,韦策只觉得脑子里嗡一声响,怒火腾腾生出,又夹杂着对自己无能的痛恨,声音嘶哑了:“我去找他!”

    “策哥!”沈青葙拉住他,哭出了声,“我哥哥,快要死了……”

    韦策慌张着去给她擦泪,嘴里胡说道:“青妹,你别急,我会想出法子的,白哥不会有事,青妹,你别急,你再等我两天,青妹,就两天,我肯定能想出法子!”

    他抖着手指给她擦泪,擦掉一颗,又有更多落下来,手被打了,心下也凉透了,韦策慢慢停住手,再次意识到,他没有办法。

    他来了四天,连牢房的门都没能进去,齐云缙觊觎她,他也拦不住,他这样无能,本护不住自己心的人,只能眼睁睁看她被到这个地步。

    愤怒痛苦中,韦策坐倒在地,捂住脸大吼了一声。

    “策哥,”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沈青葙声音温存,“我得走了。”

    “青妹!”韦策伸手想要拉她,可她很快丢下他,走了。

    韦策重重一拳砸在了地上。

    沈青葙回到馆驿时,裴寂正在门前等她,初升的洒在他脸上,君子风度,如芝兰玉树。

    沈青葙慢慢走到他近前,道:“如你所愿。”

    裴寂伸手想要握她,她闪身躲过,跟着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欺负我女鹅,打死这个狗男人!

    第11章

    沈青葙像是在云雾里,看不见尽头,落不到实地,昏昏沉沉,不知所之。

    她想自己大约是病了,她小时候身体并算不好,七八岁之前经常生病,七八岁之后,哥哥带她一起骑马,一起拉弓,她的手磨了不少,但像这样病得昏沉,却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她想大约是从别院逃出去的时候受足了惊吓,在青州又跳了一次楼,虽然没留下什么伤,可跳下之前之后的煎熬,也足够让她埋下病,更何况这两天里受的迫煎熬,比前面那些天都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她有点撑不下去了。

    她想阿娘,想哥哥,想阿耶。

    想喝阿娘做的五饮,她脾胃虚弱,这些凉凉的东西平时阿娘总不让她多喝,但生病发烧的时候阿娘会给她喝一点,她喝乌梅味的,在井水里冰过了盛在水晶杯里,热天的时候杯壁上沁着一层水汽,用手拿过,留下几个淡淡的指头印。

    想念生病时哥哥给她寻来的那些小玩意儿,白瓷的猫儿,青瓷的鱼,麦秆编的花儿,竹篾扎的小人,还有细柳枝做的小小榻,一套一套摆在她头,哥哥便拿起来,学猫儿叫,学小鱼摇头摆尾,逗她喜。

    想念阿耶散衙后坐在她前,用抑扬顿挫的声音给她念诗念文章,哥哥顶不读书,平时听见读书声总会调皮打岔,可因为她病着,哥哥也变得安静,托着腮坐在边上,在阿耶朗朗的读书声中昏昏睡。

    她想家了,那天逃的急,她最喜的琵琶还挂在墙上不曾收起来,等这场劫难过去,还不知找不找得到。

    为什么会有这场劫难?他们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家人,阿耶并不曾贪赃枉法,可夹在大人物的争斗中间,偏偏是他们这些小人物,付出了最大的代价。

    又为什么让她碰见裴寂?他救了她,昨天之前她还着他,可一转眼间,他又成了迫她最狠的一个。

    一只暖热的手搭上了他的额头,耳边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沈青葙在半梦半醒中分辨出是裴寂,想要躲开,偏偏没力气躲开,心里委屈到了极点,只默默地着眼泪。

    那只手擦去了她的眼泪,裴寂俯在她耳边,低声唤她,青娘。

    这声音如此稔,就好像他曾这样叫过她百回千回,沈青葙心里怨恨着又疑惑着,又有些责怪自己,对着这样可恶的人,为什么会觉得悉。

    眼泪一点点落,又一点点干,耳边的唤声始终不曾停,沈青葙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郎君,”大夫诊完脉,低声向裴寂说道,“娘子原本有些风寒内郁,这一两天似乎又着了凉,如今头热身冷,需得好好发一发汗才好,我这就去开方抓药,今天先吃上一剂,若是能发出来汗,就还好说,若是发不出来,症候就有些险了。”

    裴寂停顿片刻,才道:“去吧。”

    大夫走后,裴寂伸手搭上沈青葙的额头一试,只觉得像火炭一般,烫得人,可方才他握着她的手时,分明又是冰凉。

    再看她脸上也是烧得飞红,眼皮红得像胭脂一般,眼角一道泪痕,犹自未干。

    裴寂伸手替她轻轻擦去,离得很近,她清的容颜,与梦中所见,几乎一般无二。

    但,又有些许不同。梦中她是妇人打扮,云鬓雾鬟,风韵天成,眼前的她眉眼虽然相似,但却稚得多。

    裴寂心想,到底只是十五岁的年纪,虽然已极力做出沉稳冷静的模样,但为着家里的变故,为着他步步紧,依旧还是病倒了。

    梦里那样绝情的她,应该是数年之后吧。

    他伸手拿过里堆着的丝被,摊开了,替她盖在身上,又将她一丝拂在上的发拈起,她烧得厉害,嘴上干起了一层皮,隐约透着血。

    裴寂低头看她,抚上她的脸颊。无数情愫在肌肤相接的刹那涌而出,眼前有无数个她,巧笑的,娇嗔的,妍媚的,青涩的,前世与今生重叠在一起,让他素来不起波澜的心缭,片刻不能安宁。

    “郎君,”家僮近前禀报,“韦郎君又来了,吵嚷着要见沈娘子。”

    裴寂没抬头,只道:“放他进来。”

    他既不肯死心,那就由他,亲手掐断他的念想。

    门外咚咚咚一阵脚步响,韦策冲了进来,入眼看见沈青葙躺在上一动不动,又见裴寂坐在边,弯低头抚着她的脸,不由得目眦裂,厉声喝问道:“裴寂,你把她怎么了?!”

    他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卫士拦住,丝毫不能往前,裴寂没有看他,只道:“她病了,昏不醒。”

    “什么?”韦策挣扎着嚷道,“裴寂,你放开我,我要看看她!”

    裴寂瞥他一眼,声音冷淡:“看了又能如何?你能为她做什么?”

    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韦策从暴怒中突然愣住。

    不错,如果不是他如此无用,她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看着裴寂给她掖好了被角,又看着他用巾帕的一角蘸了水,轻轻擦在她干涩的嘴上,愤怒像烈火一般,烧得他五内俱焚,却又让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裴寂如此轻视,都只因为,他毫无能为。

    怒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苍凉,韦策沉声道:“放开我。”

    裴寂略一摆手,卫士纷纷退下,韦策迈步来到前,半蹲在枕边,低头去看沈青葙。

    她一张脸烧得通红,嘴却是发白,昏昏沉沉地躺着,本不知道他来了。

    韦策想起小时候去她家小住,恰好她生病发烧,也是这样脸通红地躺着,手里捏着沈白洛给她的白瓷小猫,说要凉一凉。

    他便让人打了井水,把两只手都在里面泡成冰凉,擦干了握住她,小声哄她:“青妹,我手凉,你握着我吧。”

    井水不难找,他也能再去冰凉了双手给她握着,可他能做的,也就仅仅于此了。

    父亲总说他子太宽和,又说他不留心经济事务,就算学业上能考出来,只怕也是做一辈子闲散官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总觉得有韦家、有父亲的帮衬,他并不必像那些寒族子弟一样,绞尽脑汁搏前程,可如今他才知道,家族和父亲再显赫,也不如自己有能耐靠得住。

    更何况眼前这个强行夺走她的男人,他的家族出身,他的能耐本事,远远高出他几倍不止。

    也就无怪乎他公然夺了她,又这般羞辱他。

    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韦策伸手把沈青葙散在枕上的头发仔细整理好了,站起身来,最后看她一眼。

    跟着向外走去:“裴寂,你将来若是敢负她,天上地下,水里火里,我绝不会放过你!”

    裴寂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上,这才一回身,重又坐回沈青葙身边。

    看来,她并没有告诉韦策,他要她做的,是外室。

    他是注定要负她的,难道前世便是因为如此,她才这般对他?

    可她弃他而去时,分明是在安邑坊裴府门前,冼马裴家规严整,族中子弟若非四十无子,决不允许纳妾,她若不是他的,又怎么会随他住在安邑坊裴府?

    前世的他们是如何相识,又是如何走到了安邑坊前那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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