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截云沉浸在思考中,想着各种会出现的可能,并未发现在背对着沈截云的窗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声音很轻,像是什么东西忽然掉下来了。 沈截云回头,一个白的信封静静地躺在他的身后。 他神戒备起来,步伐放缓,紧靠着墙壁行走,接着他猛地拉开窗帘向外看去,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远处一片区域摆动的草丛昭示着刚才来过了“客人”。 刚才来过人他竟然没有一丝察觉,整个异能圈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能在不动声之间就能靠近一个金环异能者。 沈截云捡起信封,从中拿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透出一种悉的觉,沈截云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又很快消失。 “明天早上九点,审判军侧门从左往右数,第三个入口处。” 沈截云捏着纸条,微微蹙着眉头,眼神复杂而微妙。 片刻后,沈截云手上金光泛起,纸条很快便在渐渐升起的火焰中消失殆尽。 纸条无疑是一个高手传来的,但对方是敌是友,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信任吗? 但不可否认,对方一定是审判军的人,因为这些信息他从江逢手中秘密得到,信上说的绝对真实,但...... 这人将这份东西冒险给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似是知道他现在想要干什么一般。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去一趟,找到那份资料,并且查清这人的身份。 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那道黑影静静地观察着沈截云的反应,在看到纸条消失殆尽后,便融入了漆黑的夜中。 审判军内部 黑影在辗转几道把守的关卡后,回到了房间。 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那人身形单薄,听到动静后回头,出一张清新俊逸的脸,正是齐昼。 “他有发现你吗?”距离太远,他无法真切应到沈截云的反应。 黑影摇摇头,并无过多言语,身形越来越淡,彻底融入了齐昼的影子中。 在黑影融入齐昼身体的那一刻起,记忆渐渐回归到了齐昼脑中,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遭了......还未完全恢复就反复透支异能,齐昼踉跄地扶着墙壁,缓缓沿着墙壁坐下,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身体渐渐开始发热,齐昼微微仰着头,伴随而来的是悉无比的疼痛,他猛地攥紧拳头,青筋暴起,眼睫因为剧烈的官而不断颤抖。 生理的泪水无法控制地出,他一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手狠狠地扣在墙壁上,裁剪的而圆润的指甲因为巨大的力度开始渗出血迹。 汗水顺着脖颈下,深入到白的衬衫,衬衫很快被打紧贴在齐昼的身上,整个人如同刚从水中出来一般。 口开始持续发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一般,白的衬衫透过齐昼的口勾勒出正在发出红光芒的印记。 齐昼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开始急促的息,带血的手指狠狠抓住了口,他猛地睁开双眼。 一只眼睛不知何时布血丝,瞳孔变成了深红,其中还有印记忽明忽暗。 “不行!” “要发作,至少也不是现在......” 他蜷缩在地上,闭着眼睛,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贴在口。 不知过了多久,呼渐渐平息,齐昼疲力尽地躺在地上,他抚平着因为太过用力而已经变形的照片,将照片重新放回口。 没有一丝站起的力气,做完这一切后,他盯着视线内模糊不清的灯光,缓缓闭上了眼睛。 照片之上,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亲密地站在一起。 一名少年表情淡漠,而另一名眉眼含笑,看着身侧的那名少年,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 一个男人被挤到人群中的角落痛骂了一声,随即更大力地朝着人群中央挤去。 “喂!挤什么!” “急着投胎吗?” 那位异能男人狠狠地朝着周围的人啐了一口,恶狠狠道:“能者先上,你们一群肋异能人在这里挤什么。” 周围立马有人不道:“谁能解开密码,谁就能得到指挥官的青睐,你在这儿骄傲什么劲儿!” 男人开口还要再骂,却被另一个人挤到了更远的地方,他刚要开口转移火力。 那人却先行开口道:“抱歉,抱歉。” 男人见状这才骂骂咧咧地继续前进,那人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出,顺着相反的道路隐蔽地移动着。 那人出悉的眉眼,渐渐朝着一个方向不断靠近。 一路上因为审判军暴动的异能人,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沈截云停在侧门的一个拐角处,面前是俩个全副武装的异能人,身后是一道锁上的门。 他心中算着距离,手上泛起淡淡的金光,神高度集中。 那封信过于可疑,即使那是他原本的规划路线,他也不想冒这个险。 俩人慢慢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他正迈出去,快速解决掉俩个守卫,身体却突然被一个温热的躯体抱住了,带着阵阵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那人轻轻凑到他的耳边。 “不要动。” 沈截云身体一僵,过近的距离迅速染红了他的耳廓,他不经意地朝旁边偏了偏头,直觉告诉他,后面的人就是昨天给他传信的人。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