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等下估计要出席什么正式活动,剪裁得体的墨蓝西装包裹住修长笔的身躯,腕际缀了颗质十足的金袖扣,头发整齐向后梳,略微低头时,几缕发丝虚垂在额前。 不折不扣地斯文败类。 江杳内心锐评。 “我来拿东西,谢你这两天的配合,你辛苦了。”江杳直接表明来意,语气平平,毫无诚意。 段逐弦点了下头,拿起桌上振动的手机,走到窗边背对着他发消息去了,直到他收拾好走人的时候,还没发完。 那道宽肩窄的修长背影,逆着光,莫名有些冷淡。 但江杳也不甚在意。 毕竟这么多年司空见惯了。 几分钟后,江杳再次出现在段逐弦卧室里。 “我睡衣好像落你这了,刚才收东西的时候没看到。” 江杳站在门口,冲已经坐在沙发上翻看财经杂志的男人说,言下之意是让对方帮忙回忆一下放哪了。 段逐弦头也没抬:“自己找。” 江杳眉心一跳,心说好你个段逐弦,我哥一走你连装都不装了是吧? 于是更加坚定了找到睡衣的决心。 坚决不能让他的睡衣落在坏人的领地! 江杳憋着气,翻来覆去找了一通,最后连都不放过,趴跪在地毯上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头柜,搞出很大动静。 沙发上的段逐弦略微抬眼,视线从股票数据中移出,落到江杳又薄又韧的后背上,而后顺着衬衫的纹路,一节节地下滑。 江杳穿了条白修身,略微塌下的被两条斜挂的同系细皮带束紧、掐细,随着往里看的动作,更凸显浑圆翘的型。 从正后方的角度看,像颗多汁的桃。 段逐弦端坐于偌大的沙发上,视线缓缓勾勒至中间的隙,停住。 江杳浑然不觉自己被视了,心里还在痛斥段逐弦一秒变脸的冷漠,刚站起身,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是会所的amy打来的。 他夹在肩头接通,手机里传来娇嗔的声音:“江少最近怎么都不来玩了?” 江杳注意力都在找睡衣上,敷衍了句:“忙。” amy显然不信这个理由,毕竟江杳以前隔三差五光顾,尤其是忙的时候,更会挤出时间过去会所放松。 她半开玩笑地嗔道:“江少不在,我那些姐妹们找不到搭子,一个个都心难耐的。” 是钱包心难耐吧? 江杳不以为意。 不过他这段时间的确一心扑在工作上,像在和谁赌一口气似的,有点太拼了,外加还要应付联姻,娱乐时间锐减,被amy这么一勾,起了点牌瘾。 他单手进兜里,半笑着调侃:“这么想我?” amy赶紧继续游说:“是呀,来嘛来嘛,带我们飞,哦对了,今晚的场子有个男网红要过来,一千多万粉丝,就是你欣赏的那个jerry。” 房间很静,嗲里嗲气的夹子音漏出手机,一串接一串,飘散在空气中。 江杳脑中闪过好几张帅哥的脸,都没对上号,估计就是偶然看到,夸过颜值。 “哪个杰瑞啊?我只知道有只老鼠叫杰瑞,见过的帅哥太多,记不清了。” 他随口一问,还没来得及听到答案,手机就被人从身后突然走,掐掉电话。 江杳猛地转过身,朝劫匪追过去。 对方在他扑来的瞬间直接把手机举高。 “喂,手机还我!” 江杳跳了几下,没夺到,人还险些摔进劫匪怀里。 他净身高182,段逐弦188,分明都迈入了猛男行列,可偏偏就是这该死的六公分,让他每回都差一点够着。 段逐弦扫了他一眼,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毫不迟疑地扔到了沙发上。 江杳顾不上头问号和冲上脑门的暴脾气,扑过去从靠枕里掏出手机,确认电话已经挂断,才转头瞪向段逐弦。 “你有病吧?” 这人刚才还作壁上观,把他当空气呢,怎么忽然连他打电话都看不顺眼了? “以后不要总去那种不正经的场所鬼混,和外面的莺莺燕燕断干净。” 段逐弦语气沉肃,脸上没什么表情,配上这身贵气人的英扮相,落在江杳眼里,充了上位者的独裁和傲慢。 江杳吊起眉梢,毫不示弱地回击:“江太太还没过门呢,这就开始摆正的谱了?” 话音落下,空气毫无预兆陷入寂静。 僵持好一阵,段逐弦那双淡薄的才吐出一声哂笑:“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个要结婚的男人?” 他深沉锐利的眸光在眉骨之下,嘴里却是一副相当吃惊的语气,听着既讽刺又欠揍。 江杳没忍住,气笑了。 他哥在这几天,段逐弦摇身一变谦谦君子,说话也时常含蓄到别有意味的程度,搞得他都快忘了段逐弦是个什么德行。 他不得要命,一把扯过段逐弦的西装衣领,近提醒:“注意,是要结婚,但不是已婚。” 段逐弦道:“正因为没拿到结婚证,在段家其他人眼里,我们还只是相亲阶段,进行着一段不稳定的关系,随时都有可乘之机。” 江杳道:“关他们什么事?是你说的,你跟我联姻,正好让他们的儿女逃过一劫,他们拍手叫好都来不及呢。”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