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段逐弦在搪他,江杳有点不。 八成是某人演了一天深情总裁太累,回家就开始摆烂了。 他起了逆反心,偏不遂段逐弦的意,正要伸手去勾段逐弦的脖子,被段逐弦半路掐住手腕。 下一秒,段逐弦摁着他的胳膊,就近把他在墙上,屈腿抵在他身侧,做了个不让他逃走的姿势,锢好后,另只手三两下掉了他的西装外套,直接扔在地上,动作急迫,甚至有点暴,灼热的呼尽数撒在他耳畔颈侧。 江杳猝不及防,愣愣地看向那件被当作垃圾处理的天价高定,视线又回到段逐弦眉眼冷静,但又似乎强着什么的脸上。 他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才对味嘛,这才是他认识的段逐弦,道貌岸然,不讲道理。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绊着对方的脚步,往未知的方向走,直到段逐弦没站稳,坐到沙发上,江杳跌坐到他腿上。 靠着沙发背,段逐弦随手解开几粒西装扣,又扯松领带,着灯光,略微仰头睨着面前的人。 那双在眉骨之下的深邃眸子雾蒙蒙的,失去了往高傲清冷的英,眼皮微阖间,有种不太清醒的模糊光晕从眼底淌,像是略微失焦一般。 江杳这才意识到,今晚喝多的不止他。 段逐弦的左手始终扣在他腕上,力度不减。 戴着婚戒的手,好像变得更有看头了。 修长的指骨被银的宽戒套住,戒指上镶嵌的钻石正好在无名指隆起的青筋上,折出璀璨的光芒,非但没显得整只手清冷,反倒有种浓浓的人夫。 江杳忍不住伸手去碰,指腹覆在微冷的手背皮肤上,极缓慢地,一一手指地摸过去,很快便卸掉那只手握在他手腕的力道。 身体也跟坐不住似的,坏心眼地碾了几下。 轻而易举的,段逐弦被他点着了。 然后他又不动了,装作毫不知情地模样,从兜掏出震动的手机,一副概不负责灭火的耍赖态度。 是魏知寒发来的消息,问他到家没有。 他手机拿得低,段逐弦也能看到屏幕。 回复完,江杳随手点开魏知寒用自己照片设置的头像。 魏知寒五官周正,气质清,虽然没办法跟段逐弦这种祸国殃民的长相比,但也算迈进了帅哥范畴。 江杳自言自语嘟囔:“记得高中的时候,这人好像除了个子高,没什么起眼的地方,想不到几年过去,变得越来越人模人样了。” 他喝多了眼晕,眼前的人像有点变形,他下意识凑近看,忽然被段逐弦捏住要靠近屏幕的脸。 他茫然抬眼,对上段逐弦微冷的目光,被捏变形的嘴发出呜呜声。 段逐弦翻身将他在沙发坐垫里,两巴掌拍在他的股上,不重,但跟训小孩儿似的,一点也不像调情。 江杳错愕道:“你吃错药了?” 段逐弦未语,直接从江杳手里走手机。 江杳眨眨眼,被醉意的大脑难得拐过弯来:“行吧,今天是我和你结婚,我不夸别的男人就是。” “别和魏知寒走得太近。”段逐弦道。 “为什么?”江杳不解。 倘若告诉江杳,魏知寒对他别有图谋,无异于替魏知寒吐心迹,段逐弦沉默一阵,垂下视线,淡淡道:“我不想看到。” 江杳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讲点道理好吧,魏知寒是你朋友,你请他来的。” “魏家的请帖是段松下的。”段逐弦眼中蓦地闪过自嘲的神,“我怎么可能请他?” 江杳眉心微蹙,他记得段逐弦以前和魏知寒关系好的,他也是通过段逐弦这一环,才间接和魏知寒认识。 所有的兴致都在这一刻褪去,江杳推开段逐弦坐起身。 “你看不惯的不是我和魏知寒接触,是单纯看不上我吧。” 江杳冷下去的嗓音落进段逐弦耳里,和婚宴上魏知寒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重叠—— 江杳红着眼,说讨厌他,说他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高中三年,在江杳看不见的地方,他用视线描摹过太多次江杳的身影,早就将男孩每一寸模样都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因此他能通过只言片语模拟出江杳当时的状态。 但那么骄傲的少年,无论遇到什么挫折,脸上总是保持游刃有余的笑意,好像天塌下来都能顶,从不为任何事低头折,究竟受了多大委屈,才会在不的外人面前掉眼泪? 段逐弦口泛起一丝酸,冲击理智的酒意消退几分,表情和语气柔和了许多:“我什么时候说过看不上你?” 看到段逐弦不仅否认,还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江杳瞬间火大:“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但当初我让你离沈棠远点,别挡我道,结果你倒好,直接和他报同一所大学,还追在人家股后面去留学,现在你随随便便就想让我离别人远点?门都没有!” 段逐弦道:“我和沈棠都报q大是巧合,留学也是。” 江杳瞪着段逐弦,一个字都没信。 他之所以这样笃定,是因为他曾经在老师办公室看到过段逐弦的预填院校,和他一样都是b大,他想过无数种他们继续在b大斗法的场景,还制定了详细的“碾段逐弦计划”。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