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逐弦收到江杳消息的时候,正在和付洋吃饭。 他搁下筷子,对付洋说:“我先走了。” 付洋正侃侃而谈他的生意经,闻言愣住:“怎么突然要走,饭还没吃完呢!” 段逐弦道:“去接老婆。” 付洋:“……” 半小时后,段逐弦走进酒吧,远远看到江杳执着半杯酒,斜斜地倚在沙发靠背上,衬衫从领口往下开了两颗扣子,依稀出锁骨的痕迹,糜烂的灯光下眯着眼,一副在夜场混得很开的模样,方圆五米一半人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 段逐弦眼神暗了暗,快步走到他面前。 江杳缓缓抬起眼皮:“带我回家吧。” 段逐弦“嗯”了一声,拿走江杳准备往嘴里送的酒杯,把人从座椅里半拖半抱出来。 坐在段逐弦车上,原本闭目养神的江杳突然动了动,问:“婚礼那晚,你莫名其妙发神经,搞半天是因为看到我和别的男的加微信,吃醋了啊?” 段逐弦顿了顿,说了个:“是。” 江杳“哦”了声,没再讲话,继续闭眼。 下车后,江杳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却故意像走不稳路似的,把大部分体重在段逐弦身上。 扶着江杳进家门,段逐弦问:“跟谁喝酒,喝了这么多?” 江杳道:“魏知寒。” 下一秒,江杳被段逐弦按在了门板上,两只手腕也被钳住,用力举到耳边,被迫摆出投降姿势。 江杳后背撞得发麻,脑仁子嗡嗡作响,剩下一半酒也被吓醒了:“你做什么?” 段逐弦薄微动,蹦出两个言简意赅的字:“吃醋。” 第54章 “醋喝完了吗?” 江杳本就比段逐弦矮五厘米,又因为喝了酒,头晕眼花来不及反应,身体擦着墙面下滑了几寸,一时间和面前的男人拉开不小的身高差。 段逐弦垂头,看向那双和别人喝过酒后变得朦胧的眼,被冰凉夜风浸染过的毫不犹豫贴了过去,夺取对方的呼,很快搅得火热,相贴的身躯也逐渐迸发出火星。 裹挟着荷尔蒙的气息铺天盖地网罗下来,江杳被迫仰头,受着口腔里的肆,他双眼微阖,出眼的那点视线被段逐弦的脸悉数占据。 倘若婚礼那晚,他和段逐弦没有因为其他事情吵架,段逐弦不知会作何反应,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惩罚质地亲他,毕竟那时候段逐弦还没跟他告白,甚至连曾经的误会都没澄清,段逐弦没立场这么做。 因为呼不畅,大脑缺氧,江杳陷入漫无目的地空想。 舌拉丝分开的息间,段逐弦用手捏住他的后颈,炙热的目光落在他脸侧颈畔,烫得他忍不住哆嗦。 “和我接吻,专心一点。” 段逐弦嗓音沉冷,“我”字异常着重。 江杳我行我素惯了,最受不住挑衅,更不会听人指挥。 刚才他任由段逐弦欺负了半天,这人居然不领情,还凶他。 他气不过,眼神一凛,直接抓住段逐弦的头发,发狠般回亲了过去,顶撞,啃咬,把两人之间迸发的火星子直接化作燎原大火。第一回是在地毯上,段逐弦故技重施,用领带把他双腕绑起来,一只手紧贴发,指间的寸劲抓住那撮红头发。第二回是在沙发里,松软的坐垫咯吱咯吱作响,靠枕七歪八倒散落一地。 结束后,江杳光溜溜地被段逐弦抱去浴室洗了个澡,又光溜溜地被段逐弦进被窝关起来,连动一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称得上一个人名引发的惨案。 被段逐弦拥着,江杳动了动被段逐弦亲到红肿的,哑着嗓子问:“醋喝完了吗?” 段逐弦“嗯”了一声,模棱两可。 江杳眉梢微挑:“那你不好奇我和他今晚聊了些什么?” 他原本打算一进门就和段逐弦说明的,谁知段逐弦没给他机会,先咣咣喝醋三升。 段逐弦顿了顿,道:“你说。” 不咸不淡两个字,反倒像抑着什么情绪。 “他给我告白了。”江杳说完,莫名有点紧张。 但段逐弦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搂在他上的力道收紧了几分,就好像那瓶醋真的喝完了一样。 半晌,段逐弦问:“你怎么回复他的?” 江杳道:“还能怎么回?当然是拒绝他并且和他划清界限啊,我跟他又不。” 段逐弦抬手掐了掐他的脸颊:“只是因为不么?” 骗人,这醋就没喝完,还剩一口呢。 “因为我是已婚男人行了吧。”江杳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不是事实,我们来往本来就不多,当年在学校,要不是你带他来跟我打球,我跟他恐怕连这点来往都不会有。” “所以是我引入室了?” 段逐弦捏在江杳脸上的手停了片刻,被江杳成功捉走,进枕头下面,用脸住。 “入室算不上,没我的允许,谁敢私闯我的地盘?”江杳眼珠子一转,“但引这事儿吧,还真不好说和你没关系。” 段逐弦难得被他反将一军怼到沉默。 成功把锅推到了段逐弦身上,江杳内心暗,随即闭眼睡觉。 * 第二天周,江杳睡到九点多才起,披着睡袍懒洋洋下楼觅食,看到厨房里正在切菜的背影,那窄而有力的,和围裙的绑带意外合衬。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