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茴顿时觉五雷轰顶,全身都要着起来,脸上更是**滚烫一片,头顶已经在冒烟。 她咽了咽口水,指着顾景承,结结巴巴,“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哪样?” “多难为情呀!”她恼怒地跺一跺脚,本来想等她们收拾完回房间了自己再去拿,谁知道他刚才出门是为这个! “不然?”顾景承面无表情,“我再还回去。” 说着转脸就要往外走。 “顾——景——承!”江夜茴着声音,腾地站起来,两手叉,“你是报复我是吧?” 顾景承眼里闪烁着笑意,再回头脸上已经风平浪静,晃晃手里的衣服,皱眉,“要不要?” “……要。” 江夜茴抿着嘴从她左手拽走睡衣。 “这个不要?” 顾景承抖抖右手的小粉红。 江夜茴在心里咬牙切齿,也不看他,伸手去拿,谁知顾景承有意无意往上抬了抬手。 江夜茴深一口气,眯着眼对他笑,“我保证以后再不说你不行了!” 顾景承似笑非笑,声音低沉,“江夜茴!你再说一遍试试?” 江夜茴瞄准机会,一把夺了小粉红,快速往浴室冲去。 第16章 江夜茴磨磨蹭蹭洗完澡擦干头发,又磨磨蹭蹭穿好衣服,等到再没什么可磨蹭的时候,她才硬着头皮打开浴室门。 房里的水晶吊灯已经熄了,只留下头一盏晕黄的绣球小灯。 她蹑手蹑脚走到边,顾景承靠着左边平躺着,被子盖到前,呼平稳,像是已经睡着。 她轻吁口气,绕到的右边,小心翼翼拉开被子想躺进去,想想不妥,又踮着脚走到衣帽间,翻来覆去最终只能找到一条薄毯,再轻手轻脚爬到的另一头,放下枕头,躺下盖上毯子。 刚躺平两秒,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 她顿时有点五味杂陈,不过还是暗暗松口气。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僵着四肢,大概是很舒服,夜很静,而顾景承再没有丝毫动静,她渐渐也放松下来,很快入睡。 早上醒来时,江夜茴发现自己身上盖的是被子,薄毯在另一头顾景承躺过的位置。 她缓缓坐起来,洗漱间隐隐传来水声。 看看时间,才七点。她打个哈欠又躺下去。 不一会,顾景承出来了。 她偷偷瞄一眼,咦?昨晚不是洗过澡,今早又洗? 此时他穿着白浴衣,带扎在间,更加显得身高腿长,浴衣下还出一小截细长结实的小腿。 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沐浴的清香,单从欣赏角度来讲,眼前美人。 刚想看第二眼,一大团白的东西突然扑面而来,接着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江夜茴吓了一跳,忙揭开头上的东西,竟是件白浴衣,再转头一看,顾景承已经穿好西装,正在扣衬衣扣子。 他从镜子里瞥一眼她,“起吃早餐。” “噢。”江夜茴悻悻然地应一声,忽然想起婆婆还在,忙掀开被子坐起来,被子滑落在一边。 顾景承扣着袖扣,自然而然往她这边看,眸顿时暗了暗。 一夜到现在,她丝质短上衣的肩带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出半个白生生的香肩,而她却不自知。 看了有两秒,他不动声地移开目光,从衣橱中拿出一件西装,转身离开。 等江夜茴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时,餐厅的早餐刚刚摆上桌,顾家母子俩也才坐下来。 顾夫人看着儿媳娉娉婷婷走来,脸上脂粉未施,皮肤依旧干净剔透,胶原蛋白,不由打趣道:“这不是白的吗?谁说小夜黑了!” 顾景承抬头,仔细看一眼才“嗯”了一声,嘴角微微勾了勾。 顾夫人心中有些叹,娶了老婆到底是不一样了。 儿子从小就很有主张,少年老成,他爸爸去世后,他更是背负巨大的责任和力,之后几乎把所有心思都花在铭基,她心疼他却帮不上多大忙,母子之间情很深,却少之又少。 刚才他下楼,她想着他要上班就叫他先吃,他却说“等夜茴一起”,她当时心中有刹那的酸意,却立即释怀。 儿子能有一个心里在意的人,是好事,只希望他们能一直这么和和美美。 江夜茴听着他意味深长地“嗯”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总觉得他还在笑话她。 她来到桌边,盈盈一笑,“妈,早上好!” 顾夫人示意她到对面坐,又亲自夹了一块萝卜糕到她碗里,话语亲切,“怕你远嫁吃不惯北港菜,特地找了个既会做北港菜又会做南临菜的阿姨。兰姨南临的早点很拿手的,你看合不合口味。” 江夜茴尝了尝,由衷点头称赞,“好吃!和我外婆家阿姨做的一样好吃。” “那就多吃点。” 顾夫人关心地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江夜茴想了想说:“去见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 “嗯,”顾夫人点头,“北港有个嘉媛会,是专门做慈善公益的一个组织,你以后要是觉得在家无聊的话可以来参加。” 江夜茴听说过这个嘉媛会,和江茵茵参加的那个什么名媛会大同小异,不过是太太小姐夫人们打着做慈善的名义进行各种攀比炫夫炫子炫富的这么一个集体。 她知道婆婆是想把她介绍到北港有钱人的社圈里,笑笑道:“这几天我先忙完手头的事,到时您带我一起去。” “也好。”顾夫人又讲了讲有关嘉媛会的一些事。 在这期间顾景承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看手机邮件,并没入两人谈话。 不多时,他放下筷子,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嘴角,“我去公司了。” “好,”顾夫人叮嘱,“别忙太晚,多点时间陪小夜。” 顾景承并没应声。 江夜茴这时主动站起来,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装,“我送你到门口。” 顾景承眼皮微动,率先抬脚,江夜茴像个小媳妇样跟在后面。 婆婆欣地目送两人一起走出餐厅。 顾景承坐在矮凳上换鞋,江夜茴拿着西装立在旁边,冷不丁听他问:“见什么朋友?” 江夜茴一愣反应过来,原来婆婆问的时候他也在听,她模棱两可地说:“去乐城。” 顾景承轻哂,没再追问。 外面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司机已经在等。 江夜茴淡淡说:“今晚我就不回来了。” “……嗯。”顾景承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西服,开门离开。 江夜茴回到餐厅继续陪婆婆吃早餐,吃完早餐不久,两人聊了一会婆婆也启城回家了。 接着,她开始收拾昨天从公寓搬过来的东西,整理衣物的时候有点犯难,不知道要不要把衣服挂到主卧衣帽间去。 想了想还是暂时放着,她打算和顾景承谈了之后再说。 吃过午饭,她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让张叔送她去机场。 乐城不算远,一个小时就已经飞到。 等坐上出租车,她打电话问那头,“你住哪个酒店?在几楼?” “六楼?好,我知道了。我大概,”她抬手看表,“两点钟到。” 下了出租,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大得能遮住半边脸的墨镜戴上,进酒店,直接和前台说:“我要一间六楼以上的房间。” 开完房,她又发出一个微信语音:我在8302。 进房没多久,就响起两声敲门声。 这么快? 她打开门,一张帅气的脸出现。 好笑的是他还穿着一身戏装,头上束着发,江夜茴退后一步仔细看,“剑客?” 傅声装模作样了一下头上飘逸的白发带,做出一个拔剑腾空的架势,表情坚毅冷凝。 江夜茴很配合地伸手阻止,“少侠请留步!”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傅声不知怎么从旁边又变出一束花来,连花带人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江夜茴扒拉开他,忙往外瞧走廊一眼,一把拉他进来关上门,数落,“小心被人看见。” 傅声出牙齿笑,“看见就看见,我们像不像偷情的男女?” 江夜茴失笑,“哪来的花?粉丝送的吧?” “我是借花献佛。” “送给我,你粉丝要不高兴了。” 傅声耸耸肩,“不然我也没地放,我房间里还有好几捧呢。” 江夜茴假装生气,“不是有礼物?一束现成的花就把我打发了?我可是千里迢迢打个飞的过来要礼物的。” 傅声哀怨,“刚进门股还没坐稳就跟我要礼物,你也太伤我心了。” “没有?再见不送!” 江夜茴轻哼一声,作势要开门请他出去。 傅声好笑地看她一眼,自行找沙发坐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致的盒子,叫她,“还不过来?” 江夜茴俏皮地比个“v”的手势,坐到他旁边,见到盒子上的logo,不由会心一笑,调侃他,“能不能有点创意?”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