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打量着他们,劝住了几句,可也知晓两人决心,叹了口气,片刻之后才道:“入山往西南,到了一处水潭,潭东南有半截石碑,那里便是了,不过没有入口,石佛能入还是以法相可穿山入土才到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僧脸严肃,忽地下袈裟折好,递给了镇海:“大师拿去,此袈裟乃是一云游老僧怜我与石佛故事所赠,贫僧能觉上面有莫大佛法,可惜放在我处并没有大用。” 镇海看着老僧手里捧来的袈裟,沉默的接过,喧了声佛号。 “我佛慈悲!” 两人合印对揖,镇海将袈裟一抛,哗的披在身上,大步转身走去了庙门外,陈鸢跟上去,笑着道:“你这下更像得道高僧了。” “……”镇海看着远方渺小的村落,忽地开口:“那老僧不是云箴,其实……” “其实就是那石佛。” 陈鸢笑了笑,听完故事后,故意询问对方身份,得到答复时,其实他已经猜到了。陈鸢也平静的看着远方,有叶子飘落划过眼帘。 对旁边的和尚轻声说道:“有时候不揭穿,让这故事就这样传下去,其实也好的一件事,对吧?!” 镇海抿嘴笑了笑,大步走去了前面。 光明媚,远方的横焰山饶是妖魔暗藏,此时在眼里也显得变得生机。 …… ‘我佛慈悲!’ 山间云箴寺,钟声回,灿烂的光,几年、几十年、上百年,照在身上都不曾变过,老僧站在钟楼,望着光下远去的几人身影,的念出佛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另有世界 七月二十二,将近末尾的天气炎热的紧,横焰山里穿行的陈鸢、镇海、疯老头倒觉不出什么,只有半只脚踏进修道之途的孙正德此时热的将道袍敞开,出几簇黑的口,甩着两团松垮垮的软,踩着石头跳过小溪。 “东家,真是热死个人,能不能先找个地儿歇歇脚,看把师父累的!” 那边,扒着藤子沿途来去的疯老头落到石头上,连忙晃着一头发:“谁说老夫累了,正得劲儿呢。” 胖道人气得跺了几下脚,不想跟他说话了。 “回头,本道抓来野味不给你吃。” “不给,老夫打死你!” “打死我,你就没得吃!” 吵吵嚷嚷间,老牛拖着车厢着荒草撵着石摇摇晃晃的过去,好在入山前,陈鸢给车子施了《黄川杂疑》里一篇牢固的小法术,不然就凭这普通木头打造的车架,估摸半里路就得抖散架。 这入山后,没了旁人,车里的关张、秦琼他们直接出来,骑着小马纵情的山跑,只不过没有灵显请神,只不过比普通木偶强上一些罢了,被藤子绊倒摔的七荤八素。 这不,尉迟恭起他那匹踏雪乌骓,大呼小叫的挥舞铁鞭,跟着关张几人追杀一只仓惶逃窜的兔子。 饶是见过世面的镇海和尚目瞪口呆,指着一帮木偶:“之前你请的神就是他们?” 追逐一路的张飞好似听到,一勒缰绳,浓须怒张,扯开嗓门叫道:“和尚,你是看不起俺?” “不是。” 仍谁被一个一尺高的木雕怒瞪,都会到惊奇,镇海也从未见过这般灵的,竟显出一丝失态,合印朝对方施礼道歉。 “哼,算你有礼。”张飞木雕这才收了怒容,一夹马腹,朝前面暴喝:“三姓家奴放开那野兔,它是俺的,二兄助我!” 一纵黑马,挥舞长矛就杀了过去。 陈鸢嘴角了,这围一个兔子,都能出一股冲杀千军万马的气势。 旋即,他朝还未回过神来的和尚笑道:“这些可都是人杰,莫要见怪。” “哦?” 望着那边乒乒乓乓与一只野兔大战的几个木雕,镇海才从震撼里反应过来:“人杰,为何贫僧从未听过?” “他们可出名了,只是眼下只能活在我的故事里!” 陈鸢望着那边的打斗,边走边将前面挡路的野草灌木施法低伏下去,“……小师傅有没有想过,咱们眼下的世道,才是梦幻泡影,被神灵改过呢?” 和尚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向陈鸢时,就听那边孙正德‘哎哟’的叫了一声,紧接着,声音更大,叫了起来。 “东家,小和尚,快过来看看,这是啥!” 胖道人在后面一块大青岩下面歇脚,此时一手抓着鞋,垫着脚尖蹲在一角,指着前面晃动的草丛间大喊大叫。 “出什么事了?” 陈鸢过来时,疯老头也从远处的树上过来,就连拉车的老牛也将头颅凑了过来,就见胖道人指去的杂草间,一条红红的长虫蜿蜒,可陈鸢仔细再看,脸上都出惊讶对方神,哪里是什么长虫。 分明就是就比蚁虫大一点的小人儿,足有数十个之多,均是红的衣袍、鞋履、头戴冠帽,有八个小人扛着一顶红轿子,前面还有一个骑着小马的新郎官儿,胆战心惊的看着天空上几张巨大的脸正看过来,吓得挥舞细小的双臂,似乎在让队伍调头。 那一群小人儿惊慌,手忙脚的模样倒是可。 一旁的疯老头见物心喜,急忙去摸间皮袋,陈鸢急忙按住他手:“师父你做什么?!” “当然抓起来啊,这么多小东西,肯定好玩!”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