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吐出来的血都发黑了…… “你师父?你哪派的,这么多灵材,你师父也舍得?” 老头掐指一算,突然一愣,皱眉盯着秦九看了一会儿, “咦?算都算不到?这么厉害……好吧,给你师父一个面子。离老夫远点!” “多,多谢前辈。” 秦九赶忙下池修炼,按照《血炼功》易筋洗髓,祛除毒素治愈皮伤,眼可见得道体复苏。 “嘶……神教弟子?可这是什么功法……好像不是血箓天书上的吧……” 老头在旁边瞧着阵阵惊讶,虽然偷看别人门派炼功不合规矩,但同在灵池之中修炼,他分明觉到这秦九所修炼的功法,修身素体的效率,远远超过自己内门的炼气之法了。 不过还不等他再问,天穹一道冰川横亘,拉出巨大的冰幕遮云蔽,随即天上传来雷霆怒吼,声震百里, “梅山鼠辈!把老夫的法宝还来!” “王老狗,气这么足,打了一天还追这么紧……” 老头咬了咬牙,眼珠子一转,看了看秦九, “小子,你叫什么!师父叫什么!哪门哪派的!快说!不然我揍你!” 怎么你们修仙的都这样暴力啊…… 秦九无奈,“我叫秦九,师父叫猿公。我们是娄观道的。” “娄观道?娄观道中原来也有分坛么……好,我记下了。” 老头把手一招,把个底座被掰断的烛台扔到秦九怀里, “你的灵汤我借了!这玩意借给你玩!” 然后也不等秦九答应,他便化作一道长虹,卷起池灵药,飞天而起,直冲天穹,如一条白龙冲破了冰封穹顶。 “王虎老狗!梅山郭申在此,过来追我啊!” “把仙灯还来!!” 然后一道冰穹,一卷水龙,在天穹厮杀在一起,仿佛雷云暴雨般搅在一起,冰雹卷起滂沱大雨,仿佛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卷往天边去了。 “……不是,我脸上的伤还没好呢……这什么破烂玩意啊……” 秦九坐在水池中,也是无奈,只好先把破烂烛台拿着,捂着脸在池子里挑拣剩下的草药,敷在伤口镇痛。 突然一个人头从灵泉地底下钻出来,冷不丁出现在秦九面前。秦九默默抬起头,看着一个绿袍道人浮出地面,站在他面前微笑。 “小兄弟,莫怕,我莫得恶意的。刚才郭老怪,是不是把仙灯给你了?我和你换好不好的嘛?” 他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翠玉剑匣, “只个似窝青城山的玉清飞剑,换盏仙灯,总不亏待你了吧。” 秦九练练摇头,“那可不行,刚才老头连我叫什么在哪里修行都知道了,万一他找上门来讨东西,我拿不出来,岂不要找我麻烦,不行不行。” 绿袍道人一愣,心有不甘得强调, “喂,只可是青城飞剑噻!四品元婴飞剑撒!你晓得飞剑是撒嘛就不要!?” 秦九一摊手,“飞剑很稀奇吗,我要是入门长跑第一名也能得一把的。” 道人惊,“你说啥子!你们派长跑第一名也得飞剑!瓜娃子再胡说信不信老子锤你!” 秦九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不是啊,我听说内门的大师姐飞剑都有十七八把元婴级的了,我是本门亲传弟子,怎么会缺飞剑呢? 呐老前辈实在要,就给你吧,我和刚才的老头说给青城山抢去就是了。” 秦九才刚想伸手把仙灯递去,那青城山的绿袍道人突然面一凝,狠狠骂一声,“儿子!早不来晚不来!老乞婆算得到蛮准噻!” 然后就拂袖化作一阵风消失了,秦九眨眨眼,发现眼前又换了一个蒙面的黑袍道姑。 “咦?青城道长,你干嘛突然变身啊。” 黑袍道姑扫了秦九一眼,然后取走秦九手上的烛台,传音四方, “风云龙跻果然名不虚传,既然道友承让,贫尼就却之不恭了。 诸位听着,织造司与我峨嵋有缘,就由韩某人收下,有不服的,只管来取吧。” 她等了一会儿,看看没人敢来取,又盯着秦九看了一眼,一翻手,把烛台变成了个大红葫芦,甩到秦九怀里。 “魔教小子,这次看在了结因果的份上,饶你不死,下次若让我抓着你作犯科,莫怪我心狠手辣!哼!” 随即那凶巴巴的道姑便仰首化作一道雷霆,啪一声打入云中消失了。 秦九一脸懵得抱着红葫芦。 啥,啥情况了又…… 秦九又呆了一阵,四下望望,没有见到老头老太跳出来抢东西,便谨慎得把葫芦晃了晃,摇了摇,里头好像有东西。 于是他解开葫芦盖瞧了一眼,隐约看见葫芦里有些红细砂。莫非是丹药吗? 突然秦九脸一痛,脸上血疮崩裂,溅出些血落入红砂之中。秦九一看糟糕,下意识用炼血之法,把血污取出来别坏了一葫芦仙丹。 另秦九意外的是,炼血功居然将他的血息,和那些红砂混合,一齐御使着了出来。甚至这些红砂,反而比他自己的血还更纯,更好控,红沙随心所穿梭盘桓,在秦九的手心环绕盘旋,塑化成各种型状。 还有一些混着血迹渗入秦九脸上的伤口,居然打碎了他脸上的血毒,还把伤口用细砂补全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秦九居然觉得这些红砂比自己的血更坚实,更好用,仿佛他出生到降世,都困在纸糊的皮囊里,现在终于找回了真我似的。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