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妤被他得轻轻哼一声,正要说她病着呢别闹,结果他一点也不在意似的,还亲她。 又是恼羞成怒那一套。 她又没有说他什么,这样会给他过了病气的。 然而许嘉玄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告诉她,夫君会这样是正常的! 他专心地吻着她,去勾了她舌尖。她发着热,身上温度比以前都高,越发像是要把他引燃一样,与她呼着,一刻都舍不得放开。 梓妤好不容易得了换气的机会,抵在他膛前的手推了推:“我发热呢。” 她声音轻得支离破碎,许嘉玄去咬了她红彤彤的一口,将她手拉开,按在身侧。 “我身体好,不怕你过病气。” 说着再度堵了她的嘴。 在他意情中,梓妤发现硌在腿间的东西越发惊人了,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躲一躲,便扭了一下身子。 可她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只会给许嘉玄带来更多的刺,他闷哼一声,着气松开她的,眸光深谙。 梓妤脸颊比刚才更显得红,被吻过的润,许嘉玄直直盯着她看,眼神如同凶兽一般带着危险。 “好了,快下来吧……”梓妤与对他视片刻,不自在地挪开目光。 他那样的眼神代表什么,她隐隐有懂,何况她腿才躲开,他又蹭了过来。 许嘉玄却没有动,声音低沉地问她:“发汗了吗?” 她低低说了声没有。 他眯起了眼,突然低头就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试试别的发汗办法。” 什、什么别的办法? 梓妤双眼瞪大了一下,却被他在耳边说话的气息闹得半边身子都软了,本就没有力气,现在浑身更像是软面条一样。 许嘉玄觉到她身子的变化,又去咬了她的耳垂,还了一下。 “别……”梓妤闭上眼,颤颤地拒绝。 但她这会的声音又轻又软,毫无威慑力,反倒引得许嘉玄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她印象里是听到他第一回笑,声线清醇,像是她以前埋在梨树下的酒,有让人微醺地美好。 她就听到他又说:“一会就发汗了。” 他决定了,左右在她面前什么丢脸事情都做过了,他就不要这张脸皮又如何。他就是禽兽了! 他说着,梓妤只觉得不安,觉到他手已经伸进了衣摆,她忙去抓住。 他却不由分说,轻轻一扣她的手腕,温热的落在她下巴,然后是衣襟前。 梓妤心里一慌,他已经埋头,热从身前散发化作一阵阵酥麻传到四肢,让她不能自已地低一声。 ——他! 梓妤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字,许嘉玄在这个时候抓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小嘉玄,又上前去吻她的。 陈年的架子在深夜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细听之下,还伴着男子抑地息声。 他手掌就像是铁钳一般,钳着她的手,让他随心所。他的带着恶意一般,游离在她边,耳边,身前……衣襟下的热叫她羞红脸,整个身子都像是泡到热水里一样,滚烫滚烫的。 也不知是多久,屋里终于安静下来,梓妤闭着眼,微微张着在呼。许嘉玄撑着身子,手伸出被子,够了边上高几上搭着的帕子,清理还在他掌心里的细指头。 简单地收拾一下,他低头去看被自己火上头折腾一顿的小子。 她额发漉漉地紧贴着,他拿碰了碰,又伸手到她背后摸了下,果然是发汗了。 两人刚才那样相拥着,都火炉子一样,怎么可能不发汗。 他的吻又落在她眼角,被她颤动的睫搔得有些发,他觉得好玩,忍不住多亲了几下。 梓妤终于缓过劲来抗议了:“你快下来……” 他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他不臊的吗?! 许嘉玄从来没有这么足过,翻身躺倒,一只手却还紧紧扣着她手。 “发汗了,再捂一会会,我去给你打水来再擦擦身。” 梓妤没好气地说:“不捂,一股味儿!” 要是换作平时,他肯得又得说她矫情,眼下却破天荒地抓了她的手,在嘴边亲一口:“没味儿。” 他倒是不嫌弃自己!梓妤看得直瞪大眼了,第一回对这个煞神产生无力。 破罐子破摔的许嘉玄难得见她吃瘪一次,哈哈哈地笑出声,浓浓的剑眉上扬着,是梓妤没见过的意气风发,像夏的光一样有染力。 她看着看着,自己也跟着抿嘴笑了。 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其实他笑起来好看。 许嘉玄做了彻底不要脸的事后,似乎就放开了,跟她窝在被子里,紧紧楼着她。说要让她发汗发个彻底。 梓妤身前的意都要他给暖干了,再三催促才让他起身去打水。 “给我拿中衣。”她指指木柜子,使唤他。 许嘉玄放下水,去拿来衣裳。梓妤这回说什么也不想让他再挨自己,只让他绞好帕子,自已裹着被子坐起来接过,将身上的汗快速擦去,又窸窸窣窣在被子里换过一套新的衣裳。 整个人总算舒服不少。 “似乎没那么烫了。”许嘉玄去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梓妤也觉得神好一些,但还是困,就又卧倒,“估计下半夜就好了,我好困。” 方才没觉,这下就觉得手酸。 而且总忍不住想握拳。 都怪他来。 她再度睡下,许嘉玄自然是不再闹她,而是轻声去打来温水,到一边给自己擦了身也挤到被窝里去。他把人捞到怀里,慨自己总算像是娶了媳妇的人了。 是这么慨着,听着她绵长的呼,神又一点点沉了下去,眸光再凌厉不过。 他不相信玄真子的话会成真,他也不会让那些话成真! ** 皇城,坤宁。 吴皇后才刚刚睡下,太子接过人的帕子,轻轻给吴皇后擦拭嘴角的药汁,然后站起身吩咐人。 “娘娘夜里恐怕会有梦魇,你们打起十二分神,如若有别的事情,即刻报到景来。” 人郑重应是。 吴皇后已经许久不发病了,但一发病,就疯疯癫癫的,总是说有人要害她和太子。每回发病后,都会有一批人不见。 在场伺候的人都害怕,就怕自己晚上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只祈求着吴皇后能安稳睡一夜。 大女送太子出了,门外廖公公在守着,见他拔的身姿在暗夜中隐现,忙上前行一礼说道:“辛苦殿下了。” 太子眼底有着疲惫,还有着一丝晦涩。他沉默着,往景方向去,廖公公提着灯笼跟上,也不多话,只默默护送他回到里。 在太子迈过门槛的时候,他到底忍不住说道:“殿下,您心里苦,陛下懂得。陛下已经让南镇抚司的人去调查,看看送信那太监究竟是哪处人马,定会查个明明白白。” 太子似乎充耳未闻,直接朝里走了。 廖公公望着缓缓关上的门,出神片刻,最终只能是叹息一声,在清冷冷的月光中回到乾清。 明德帝此时还没有睡,皱着眉头批折子,见他回来也没问什么,廖公公自觉说了情况,催促帝王歇息。 明德帝没有回应,殿里的蜡烛换了两回,他仍在御案前,一本一本的批着折子,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才终于躺下闭眼不到两刻钟,就起身见大臣了。 ** 梓妤发了汗,下半夜果然就退热了。 许嘉玄不时探探她体温,见额头和手心都恢复正常温度,才闭眼眯了小会。 也不记得模糊睡了多长时间,他觉到身边的人在动,一睁开,就看到醒来的梓妤是想越过他的样子。 他坐起来问:“做什么?要喝水?” 侧头一看,窗纸已经隐约透进光来,已经天亮了。 梓妤点点头,嗓子干得不想说话。 他明了,把她又按下回被窝,自己掀开被子要去给她倒水。 板在这个时候嘎吱嘎吱响了几声,晃得有些厉害,像是要榻了一样。 梓妤听得心一颤,这板有些年头了,不该吧。 许嘉玄倒没在意,挪坐到沿穿鞋子,一边穿还一边跺脚。这鞋子是玄真子的,有些挤脚,得跺两下才能穿进去。 就在这两下中,梓妤耳边又是那个嘎吱声,然后惊呼一声,身子往下坠。 架子所在处一阵巨响,伴着木头碎裂的声音,灰尘在空气中飞舞着。 梓妤躺在榻下去的板上:“……”她就觉得要不好。 跺脚引发灾祸的许嘉玄此时也摔了个四仰八叉,身子一半陷下去,两条腿还挂在坚实的沿上。 “……” 绿茵进来收拾的时候,瞪着许嘉玄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第43章 今天空碧蓝无云, 梓妤穿得厚厚的, 身边还放置了一个炭炉,坐在小院子里晒太。 她夜里才退了热,许嘉玄不想让她出来吹风, 却拗不过, 何况还来了个向着她说话的玄真子。说病人晒晒太没什么不好。 于是许嘉玄只能窝着一肚子不,找玄真子要来木材,自己挥汗在院子里锯木头。 他把板塌了,只能新做一副赔给梓妤,为此没少挨玄真子的白眼。 许嘉玄汗夹背, 哼哧哼哧地干活。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