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忽然陷入安静,只有楼外的雷声还在隐隐作响,江屿晴以为他睡着了,刚准备闭嘴,就听见他闷着声音说,“因为伤心。” “伤心?什么事情那么伤心?”江屿晴好奇。 没想到程晏却支支吾吾的,不肯好好回答了。 没得到答案,江屿晴知道他是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肯说,而她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当然不会刨问底,于是又改口问,“那你这个病,一直没有治好吗?西医中医都治不了?” 那次程晏进医院之后,他妈妈就带他四处求医,生怕儿子身患恶疾,病入膏肓,更怕他被疾病一瞬间就夺走命,但后来多方求访,做了好多检查之后发现,他本什么病都没有,健康得很。 非要说有什么病,那就是心理上出了问题。 江屿晴对心理方面了解不多,只是听说她们这一代年轻人,很多都有心理问题,多数都是情绪低落引起的,轻度的抑郁一段时间,自己慢慢就疗愈好了,重度的就各有各的严重,甚至有的严重到要放弃生命。 而程晏小时候的经历算是很严重的童年创伤,再加上他表现出来的格也闷闷的,不像她一样没心没肺,因此,江屿晴对程晏的病担心的。 “嗯,没得治。”程晏回答她,心知情上的病,无论多厉害的医生都治不好。 “所以只能防着发作咯?那你身边不是离不开人吗?”江屿晴问,“没人守着,万一再发生以前那种情况怎么办?” “嗯……”程晏这次的回答有点犹豫了。 “你之前不是还想自己一个人租房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怕发作?”江屿晴心中疑惑,他独居就不怕,现在打雷下雨却怕到要和她睡一间屋子? 程晏:“……”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程晏一时答不上来,陷入沉默。 “快说呀,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这时候,江屿晴终于回过味来了,一个这么大的人,怕闪电怕成这样,那他以前电闪雷鸣的时候怎么过的? 可同时她也想不明白,程晏骗她有什么用,就为了跟她睡同一间房,还打地铺?不至于吧。 程晏没说话,呼又均匀了,估计是困到不行了。 江屿晴想踢踢他,让他回话,脚一伸出被窝,瞬间就被冷空气侵蚀到发凉,她飞快把脚缩回了暖暖的被窝里。 “程晏,你冷吗?” 没人回答。 江屿晴翻了个身,侧躺在沿,把手伸出被窝,探过去摸索到程晏的额头。 好凉。 “程晏,你醒醒,是不是被子垫得太少了,这样要冒的。”江屿晴掐他的脸,把他掐醒,又吐槽道,“真不让人省心,冷都不会说的吗?你没触啦?” “嗯……”像是被人强行唤醒还没反应过来,程晏的声音带着疲惫,还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有点……” 江屿晴看他这样子,估计是困得不行了,可他的垫被还是夏季的,迭了两层而已,今晚确实太冷了,地板又凉得像冰,应该要垫两层冬季被褥才够。 可是冬季的被子还在外头储物间里,翻出来拆开再垫上的那功夫,今晚大家就都不要睡觉了。 想了想,江屿晴直接说,“程晏,你睡上来。” 她的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闻言,已经被睡意浸了身的程晏忽然睁开眼睛。 二话不说就把被子一掀,爬起来往江屿晴上躺。 听到程晏起身的响动,江屿晴已经翻身到铺另一边去,给他留了一半的空间,翻过去之后,她才觉得程晏这动作是不是快得有点离谱了? “你不要太靠近我啊,按理来说,成年男女睡一张这种事情应该避嫌,”江屿晴苦口婆心地告诫他,“但今晚是特殊情况,我看你可怜,知不知道?” “嗯,知道。”程晏贪婪地收着身下江屿晴留在这里的温暖,乖乖用薄被子把自己搂好,缩在铺的最边边上。 觉到铺中间的空隙,江屿晴知道程晏保持着一个非常安全的距离,这分寸让她很意,反而不担心他的用心,开始担心他的安全,“你可以再睡过来一点,别掉下去了。” 听到她的话,程晏就小心地挪过来一点。 江屿晴看他好像很困的样子,今天上了一天班,又淋了雨,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于是也不想再继续吵他睡觉,闭上了嘴。 程晏安安静静的,生怕发出一点响动让江屿晴到不适,能觉到她的身体在枕边散发着热量,暖乎乎的,就已经足够了。 他现在还没有那么贪心,凡事都得循序渐进。 互相都安静下来,就这样睡了一会儿,江屿晴鼻尖闻着程晏身上热烘烘、如同夏天里被晒过的土壤味道的气息,慢慢地意识飘散了,陷入梦中。 还是个梦。 梦里她老公变成了程晏,着她,用那又又长的东西她,把她得浪叫,身体深处被填得,小肚子又酸又软。 尤其腿心那个地方,那里的一条长长的小道,好好黏,好,她还要。 意识忽然清明,江屿晴猛地被惊醒。 此时天已经大亮。 梦过后,身体的觉很真实,虽然在梦里酣畅淋漓了一把,但意犹未尽,她现在道内很空虚。 可是手上却很,又热又,握着很舒服。 嗯?握着? ——啊啊啊啊啊! 她的手放到程晏那个地方去了!她握着程晏的那个地方! 江屿晴惊出一身热汗,立马手。 随着她触电般松手的动作,睡梦中的程晏闷哼一声。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