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 她目光闪闪,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 那天,温泽在家的酒店开生party,而她送了温泽礼物却被温泽骂了,还让她滚。 她那时候真的好难受,实在忍不住了就一个人跑到酒店花园里的水池边哭。 而恒夜那几天正好从国外回来看老爷子,可他不喜住在家,所以就住在酒店。 那天晚上,他正好在酒店花园里烟,听到了哭声。 绕过去,就看到穿着水绿裙子的小姑娘蹲在水池边,哭得特别伤心。 恒夜当然认出了她,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顾的离开,怕她是被人欺负了,所以就叫了她一声,“喂……” 刚开口,温月抬头看过去,因为那里光线昏暗,她只看到了一道模糊的暗影,格外高大。 她吓得朝旁边一退,然后身形一歪噗通掉进了水池里。 后来,是恒夜把她捞了起来,再面冰冷的找来服务生带她去换衣服。 从头到尾,他就只跟她说了一个字,“喂”。 而她也只颤颤巍巍的跟他说了两个字,“谢谢。” 温月想到这些,也忽然觉得好笑,又忍不住咬咬,“我才不是小青蛙……” 恒夜,“怎么不是小青蛙,大晚上的穿着绿裙子蹲在池塘边呱呱叫,我好心想问问它叫什么,结果它转身就朝池塘里跳。” 温月没忍住“噗”的一声,“小叔,你是说相声的吗?” 恒夜这才弯,“笑了?” 他手指微曲刮了下她的眼角,“所以现在开心了吗?” 温月一愣。 他这是在哄她开心? 她咬,手指轻轻抠着他的衬衣扣子,“其实我怕小叔,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总觉得他这个人冷冰冰的,很凶的样子。 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她刚说了一个谢谢,他冷眼看过来,那眼神就像是她再说一个字要再把她丢下去。 所以她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恒夜却挑眉问她,“真的是害怕吗?” 他勾,“我看你不但不怕,胆子还很大。” 不然,怎么敢喝醉了扑上来亲他呢。 “嗯?” 温月茫然,可恒夜吊着她的胃口不再说了。 他现在并不想跟她算这笔旧账,也不是合适的时候。 老爷子还在等着他。 他进来洗手间有一段时间了。 再不出去,元任也会怀疑。 恒夜回到正厅的时候,温家那三人已经离开了,元任让人摆好了晚饭,而他坐在主位等着恒夜。 见到恒夜,他神寻常的招呼,“过来吃饭。” 恒夜在他左手边坐下。 而温月这时候莫名担心会被发现,不敢坐太近,就坐在了长桌的桌尾,像个小学生一样双手搭在桌上坐得端端正正。 恒夜轻轻勾。 一顿晚饭,吃得倒是很安静和谐父慈子孝。 直到放下筷子,元任才清清嗓子,终于准备父子开战了。 他端着姿态问,“温家那个丫头说的是真的吗?” 恒夜也放下了碗筷,语气平缓,“她说了那么多,父亲想问的是什么?” 元任瞪他一眼,“别装傻。” 恒夜弯,“其实我真傻,毕竟我最像父亲。” 元任:“!” 他气得吹吹不存在的胡子,也不绕弯子了,“温月那丫头的尸体你还留着吧。” 温月紧张得不行,而恒夜只是目光低垂,“没有。” “你觉得你这模样能骗得了谁?” 元任哼了声,“我猜她的尸体是在程永安那个医院吧,姓程那小子跟你穿一条子,也不知道当时烧了个什么玩意儿给阿宸,你这做小叔的就是这样坑侄子的?” 恒夜轻垂的睫闪了闪,温缓的神也慢慢收敛,变得冷漠了些。 元任见状便更是确定了,他又放缓了语气,“阿夜啊,你喜那小丫头我也能理解。毕竟温月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她的确是个好姑娘,不然当初我也不能同意她跟阿宸的婚约。 可不管怎么说,她到底已经去世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再留着她的尸体想着念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依我看,还是把她火化了让她安心的去。 等火化后,再找几个师父来替她做场法事好好超度一下,希望她来生能投个好胎。” 语气虽然温和,可意思也很明确,并且没有跟恒夜商量的意思。 当然,也非常谨慎,不管鬼这东西存不存在,都得做场法事超度一下。 “这件事我来负责,法事也由我来安排。你放心,我会好好把她送走,这样你也就不用担心温家那些人会搞什么歪门道的东西了。” 随着他的话,恒夜脸颊紧绷,紧咬着牙让下颚也浅浅绷紧。 厅里很安静,元任也不催促,等他想明白。 好一会儿,恒夜忽然说:“父亲,我的父母和妍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元任神微动,喉咙下意识滚了滚。 他当然记得。 两个被砍死分尸,一个被雷劈死。 这也是恒夜从来都不愿意说起的话题。 可这会儿忽然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