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是在帮你们文家,让你们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文家千金而已。” 文铭学脸沉下,而恒夜轻飘飘扫了快吓傻的温夕一眼,“现在想起来了吗,宸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此刻温夕连出气的频率都不敢太大,保镖手中那把刀就明晃晃贴在她脸上,朝前半寸就会划花她的脸。 她好不容易才变成了温月的样子,才没几天,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 她彻底怕了,眼泪落下来,糊花了致的妆容,“他,他现在在直升机上,直升机会直接停在酒店后门的停机坪。大概,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 恒夜垂眸想了想,然后对握刀的保镖偏了下头。 保镖点头,手中的刀毫不留情朝下划去。 惨叫声响彻整个宴厅,听得人骨悚然。 而恒夜情绪始终凉薄,只在保镖的刀落下时微微侧身。 当然,在旁人看来他是侧了下身,似乎是不想看那血腥画面。 可他身旁的温月知道,他是挡住她的视线,不想让她看到。 从始至终,温月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恒夜身边。 直到此刻,才轻轻抬眸同他对望,望着他瞳孔中布的血丝。 刚才一路过来,她的温度越来越高,就连她自己都觉到了一点不舒服。 有种快要融化的觉。 而恒夜一路紧握着她手,当然也能察觉,他手指控制不住在轻颤。 他在害怕,越来越害怕。 所以他情绪也越来越失控,才会这样,维持不住丝毫体面。 血中的暴戾因子在凌迟他。 见到温夕那一刻就只想将她剥皮筋,哪里管得了她是什么人,是男还是女! 别说能不能动手的话,他已经恨不得杀了她。 自然也顾不得文家夫是温月的亲生父母。 如果他保护不了他的小月亮,那别的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温月也是害怕的。 从温度开始变化,颈上的平安符也开始慢慢发烫。 也许,她能留下来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如果她真的要消失了他该怎么办? 她甚至在后悔,她想她不该出现在他面前的。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就会永远都是那个风光霁月,高高在上以冷漠凝视众人的恒夜。 而不是像现在。 她知道,他其实最厌恶这样了。 他不喜他血脉中的疯狂,他其实也害怕他会变成像他母亲一样的疯子。 可他还是为了她,变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 温月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安他。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连一句“别怕,我在这里不会离开的”都说不出来。 直到此刻,他侧身看向她。 她抬眸望进他眼底,轻抿抿,微踮脚,瓣贴上他紧抿的薄。 他目光颤动,她软软的在他上摩挲了下,再退开,望着他弯眉浅笑,“小叔还是这么硬邦邦凶巴巴的,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怕了。” 她想告诉他:我不怕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怕,所以,你也不要害怕。 然而她的温度在此刻似乎比他还要高,本来是想安哄他,却让他更加紧绷。 温夕的惨叫声已经被保镖堵住了,只能听到她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 脸上已经是几道血痕,血了脸,看起来很是可怕。 她好像已经疼晕了过去,只有喉咙里还不断呜咽着。 宴厅里的人几乎都大气不敢出。 恒夜开口,声音像含着冰渣,“把她送去医院,让医生替她整回她以前的样子。” 当然,能不能成功他是管不了的。 说完他转身朝宴厅外去。 其他人看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猜测他估计要去后面的停机坪,这戏看来还没结束。 而恒夜并没有马上去停机坪那边,他出了宴厅,到了后面的花园。 温月默默跟着他,直到他停在了黑暗无人处。 温月看着他紧绷的背影,轻咬着,伸出手去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小叔……” 恒夜喉结滚动,转身面对她,“你不是说,只要我你,你就能醒过来吗?” 温月勾着他手指的手微微一紧。 他抬手,指尖从她瓣上抚过,受到那种不该属于她的温度,像有人拿着最锋利的刀把的心脏一刀刀慢慢剜空。 他忽然弯了下,弧度苦涩声音嘶哑,“温月,你教教我,到底要怎么你,才算你?” 温月眼睫低垂,“对不起。” 当初,她只是听到那个声音,就冲动的以为是真的。 是她错了。 她再次抬眸看向他,“小叔,如果我真的消失了……” 他打断她,“不会。” 温月,“不是的小叔,我觉得,这次好像真的……” “我说不会。” 恒夜咬牙,“别说了。” 可最乖的人,这次没有听话。 她望着他继续说:“小叔,如果我消失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好吗?” “温月……” 不等他说什么,温月轻声,“我只是怕,如果我真消失了,这些话来不及跟你说。”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