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这道菜我也喜。赶紧捂住,别叫南姝听到。” 颜心:“……” 你俩幼稚不幼稚? 颜心出门,乘坐张家给她准备的汽车,白霜开车。 车子去了城西一家药铺。 药铺古朴典雅,装修讲究,却丝毫不破败。 颜心进了药铺,两个穿着干净整洁的小伙计上来:“您是看病,还是买药?” “买药。”颜心说。 她给了小伙计一个消暑的方子,抓一些很平常的清暑热的药,又问小伙计,“坐堂先生可有空?” 小伙计见她穿戴时髦又昂贵,知道她有隐疾,需要单独和坐堂先生聊。 有些贵客有疾,会瞒着家里人,借口到药铺采办一些平常的药,再请坐堂先生诊断。 小伙计还要说话,白霜了他两块银元:“行个方便,我家太太有点暑热沉重,只问几句,不耽误事。” “您稍等,我去看看。”小伙计道。 坐堂先生送出来一个客人,颜心进去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话里话外都在问她有没有怀孕。 坐堂先生给她诊脉,拿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只得实话实说;偏偏颜心又兜圈子。 医者的行话,颜心很懂,引导着坐堂先生闲聊。 聊了一个小时,小伙计进来,道了句打扰,跟坐堂先生耳语几句。 先生一时有点急,也向颜心道歉:“小姐稍等,我有点事。” 他急忙出去了。 他一走,颜心就把自己的钻石发卡、红宝石耳坠子、翡翠手镯全部取下来,又拿出一只银镯子戴上,发髻上别一木簪。 她略微等了等,听到脚步声,就站起身。 两个穿蓝布衣裳的随从,陪着一个老太太进来。 颜心含笑:“老太太,您这边请,先生马上回来。” 她表现得太过于自然,老太太含笑点点头,进了稍间。 颜心坐在旁边椅子上。 两个蓝布衣衫的高大壮汉守在门口,老太太表情很自然。 她问颜心:“姑娘,您是陈先生的女儿?” 颜心没回答她,只是笑笑:“老太太,三爷还好吗?” “他呀,总那个样子。如今暑热,他也不太出门。”老太太笑道,十分敦厚。 这个药铺,属于北城的马帮。 马帮和青帮一样,除了道上的买卖,也会做些生意。 眼前这个老太太,就是马帮现任帮主时鸿的子。 孙牧告诉颜心,最近才得到情报,知道时三爷的子时常到城里一家药铺看病。 她具体什么病,大夫没怎么看出来。如果颜心有本事,可以卖个人情给马帮。 药铺属于马帮,而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们,老太太到了自家地盘,她和她身边的人都会放松警惕。 颜心衣衫料子看着奢华,却是找微明借的,并不算特别贵的布料。摘掉名贵首饰,戴上木簪与银镯子,明眼人只当她是个俏又贫穷的年轻女人。 “……您穿得有点厚。这么热的天,您还畏寒?”颜心笑问。 老太太:“人老了就这样。” “是去年冬天一场风寒之后,就一直很怕冷吗?往年应该不会这样吧?”颜心又问 。 老太太很慈祥,笑道:“你也学了些医术?你爹爹可是圣手。” “我只是学得皮。”颜心说,“您今年频繁生病,这样不舒服、那里不利,其实是去年旧疾留了。” 老太太表情一正:“是么?” “是热毒未消,真热假寒。热毒阻中焦,气血无法上升,体表越发畏寒。初秋天这么热,您就怕冷,冬可怎么得了?”颜心道。 老太太:“你倒是真有点本事。” “我给您请脉,如何?”她笑问。 老太太同意了。 脉见沉濇,重按则数。 颜心:“沉数且濇,这是里热炽盛。您去年冬肯定高烧了,热灼伤,营卫亏虚。 而后的畏寒、这大半年的种种不适,都源于此。老太太,您吃一个月三黄丸,保管药到病除。” 老太太:“你这姑娘,倒是真学到了本事。” 便在此时,坐堂先生回来了。 他见状,急急忙忙赔罪:“老太太,方才我小儿子跑过来了,被他纠了大半。” 瞧见颜心还在,他又道,“客人,您身体无恙,不需吃药。我这里忙不开,请您自便。” 老太太诧异。 “这不是你闺女吗?”她问。 坐堂先生:“额这……她是来看病的……” 老太太眼底立马有了警惕。 门口两名蓝布衣衫的壮汉,也闻言靠近几分。 颜心只是笑了笑:“老太太,我叫颜心,宜城颜温良的孙女。今特意来此处,也是想看看与您是否有医缘。 我如今在北城,属于坐监。军政府与马帮无仇怨,帅府也跟马帮相安无事。您大可放心。” 第510章 故人相见 颜心回城,拐出药铺那条街不久,街边有辆汽车按喇叭。 白霜很警惕。 孙牧特意叮嘱过了张南姝和景元钊,别派太多的人跟着颜心。 这是“富贵险中求”。 马帮的人如果把此事看得很严重,不成功,反而得罪人。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