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虽然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叫嚣着痛,但实际浑身上下,却连一点小伤口都没有。是因为梦到的场景太恐怖,导致大脑产生了应反应吗? 简莱茫然地望向那维莱特,发现他的头发是的,时不时往下坠落一串水珠,便握住睡衣衣袖,帮那维莱特擦了擦。 “去泡个热水澡吧。”那维莱特勾了勾嘴角,说完轻轻捏捏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睑,“刚做了恶梦,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我陪你一起。” “嗯……”简莱轻轻点头。 · 浴室的灯光是橘调的,暖融融,照耀整个空间。 浴缸里的水温度适宜,氤氲着袅袅热气,红花瓣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如云似霞,随水波微微漾。 简莱被放了进去,那维莱特坐在浴缸边缘,拿着巾给他擦拭被汗水浸的脖颈和后背。 简莱听到哗啦的水声,睁开眼,转过头去,伸手握住那只刚刚浸入热水中的修长大手,阻止那维莱特接下来的动作:“这里水温太高,别烫到你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没事,我已经适应了人类的体温。”那维莱特轻笑着回手,继续给简莱擦洗肩膀和脊椎。 简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妥协。 温热的水沿着肌肤一路滑过,那维莱特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简莱受着孔在微烫的水温下一点点张开,紧绷的神经一点点舒展,疲惫、烦躁、恐惧,随着水雾一点点蒸腾,消散。 不自主颤抖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意识也逐渐恢复清晰。 他的目光通过头顶镜子的反,落在那维莱特身上,打量了好久,突然转身伸出双臂,圈住那维莱特瘦结实的身,用力地抱紧。 “怎么了?”那维莱特问。 简莱埋在他怀中不吭声。 “嗯?”那维莱特抬起手指,挑起简莱的下巴,拇指放在他的嘴上轻轻摩挲,“怎么又皱起眉?” 简莱仍是闷闷的,不吭声,环抱住他的胳膊愈发收紧。 过了许久,他用力呼了一下那维莱特身上的味道,闷闷地开口道:“我突然发现我好怕死,从来没有这么怕死过。” 那维莱特微怔了一下,随后忍俊不,了简莱的脑袋,“别怕,我保证,只要我还在,你就不会死。” “其实,我最害怕的也不是死……”简莱仰起头,眼眶泛酸地注视着那维莱特那双淡却深邃的眸子,“我最怕的是,还没有好好地过你,就无声无息地死去。最害怕,你在拥抱我的时候,我却死在你的怀里……” 那维莱特被简莱眼中的酸涩看得喉咙猛然一紧。 “不许说傻话,你只不过是做了恶梦而已,梦都是反的。” “可是,那个梦好真实啊。我梦到了我们在命运之契面前签订契约,梦到了我们穿着白的礼服在花园里拍照,还梦到了我们的婚礼。” 简莱说着,伸出手去,抚上上方那双好看至极的眼睛。 “梦的最后,我梦到我在你的怀里化成了无数碎片。你举起空的双手,眼睛一下子变得好红好红。” 想到那个场景,简莱的心脏又止不住地狂跳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是,梦醒之后,他总忍不住想起来。 那维莱特静默地凝望着简莱。 良久,他忽然弯把简莱拉近,薄在那张微颤的嘴上,舌尖练地撬开简莱的牙关,长驱直入。 他吻得很霸道,带着些强势侵略,仿佛是要将简莱生般,一遍又一遍地掠夺他的气息和味道。 简莱有些承受不住,往后退。 但他越退,那维莱特吻得越深。直到把他的嘴吻得鲜滴,将他按倒在浴缸壁上,才松开他的瓣,沙哑微沉的嗓音在他耳畔低低响起。 “如果你真的那么怕,我们就取消明天的伴侣预约和婚礼。但简莱,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我喜你,无论有没有定结伴侣关系,我都喜你。” 突如其来的霸总式告白,让简莱忍不住红了脸。 眨眨眼,看着那维莱特,想必他是误会了自己又在婚前恐惧,但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瞥眼看到台子上有两只空酒杯,咽了咽喉咙,小声糯糯地问:“有酒吗?我想喝酒。” “……当然。”那维莱特挥了下手掌,几只酒瓶凭空出现在简莱面前,“红酒,白酒,果酒,异植原酿成的异酒,你想喝哪种?” “都行,你决定吧。” “先尝尝这个。” 那维莱特倒了杯异酒,举杯凑近嘴边,自己先浅尝了一口后,捏着简莱的下巴,把酒水送到他嘴里。 那维莱特很喜这样投喂简莱,尤其每次投喂水的时候,从他的角度,都能看到下面那张乖巧的脸庞,因为他的投喂而染上红晕,长而密的睫忽闪着,眼神离而涣散,红微张,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其中的美味。 “呃~”简莱并不知道那维莱特心中所想,只是觉得龙龙好好,好会照顾人,就着那维莱特的手,抿了几小口,冰凉的酒滑过喉咙,带来一股沁凉的。 他眼前一亮,甜甜笑:“好喝,又甜又口,比代理区长的酒好喝多了。” “嗯。”那维莱特点点头,喂着他喝完一整杯,又倒了杯果酒送过去。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