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达达利亚咬着牙开口。 这个宁归,到底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他侧身回头,瞪了宁归一眼,却收到对方疑惑又懵懂的眼神,配上那张昳丽的脸,顿时搅得他心念一动,有些沉不住气。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有这种觉。毕竟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都不偏不倚地走在战斗与追求战斗的路上,很少考虑个人情方面的需要。 他深一口气,努力驱赶着脑子里一些不成型的念头,强迫自己回忆一些战斗画面,来取代臆想中缱绻香的场景... 宁归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疼了达达利亚,他略停了停,等对方放松些后,又举着镊子靠近。 达达利亚难以置信:他居然还敢凑上来? 下一秒,宁归被达达利亚的小臂抵着脖颈,摁进里。 “你不会以为...”达达利亚眯着眼睛,冰蓝的瞳孔像是纯度极高的火焰,“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吧?” 什么情况?! 宁归震惊地瞪大双眼,好端端的,怎么又回到第一天那种生死时刻了? 他摇摇头,脸无辜,双手试着推了推达达利亚的手臂,发现推不动,只好虚虚握住,试图用哀求的目光化对方。 只见达达利亚双紧抿,目光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复往常般清亮,听起来有点哑。 “明明警告过你的。” 宁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又要小命不保。他胡在上摩挲着,总算摸到自己的本子,颤颤巍巍地翻开一页,挡在自己和达达利亚之间。 达达利亚把本子翻过来,上面写着: 【我不会来,帮你上完药,我就会回】 是宁归进门时还没写完的那句话。 他轻笑一声,走宁归手中的本子,附身凑到他耳边,呼烫得他发颤。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逃?” 第9章 拔萝卜 宁归瞪圆了眼睛,嘴微微长着,看起来像只惊慌的小狐。 青年在他身上,气息炽热,声音低沉,很难不让人往暧昧的方向联想。 他再次推了推达达利亚横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却只是徒劳——这人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眼看宁归眼中的表情从慌张变为惊恐,达达利亚似乎也没了兴致,眼中的火焰渐渐褪去,又变回一潭冰冷的泉,凝视宁归半晌,突然起身放开了他。 “当啷!” 他起身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宁归一时提不起力气,好奇心驱使他撑起半个身子低头望去,发现地毯上躺着一只徽章大小、眼睛形状的装饰品,当中嵌着一颗圆形珠宝,正散发着幽幽蓝光。 蓝光忽明忽暗,隐约能看到内部有像是波浪一样的发光线条正围着中心打转,逐渐形成小小的漩涡。 这是什么东西? 宁归起身,跪在上,好奇地盯着那枚饰品。 那团旋涡让他有种奇妙的悉,就像置身于温暖的海洋,亦或是清彻的溪,那种觉很真,呼间能嗅到山野空气的清香,一抬头仿佛能触摸到竹叶尖滴下的珠。 他简直快要为这颗珠子着了。 直到达达利亚俯身捡起,并把东西挂在自己的间。 宁归像只被仙女牵引的猫,视线跟着移动到达达利亚的部。 “你在看哪里?”达达利亚皱着眉,在宁归面前打了个响指,这招很好用,成功引了宁归的注意力。 “没见过神之眼?” 宁归的眼睛里的困惑不像假的,他似乎在问:神之眼是什么? 达达利亚回头捡起被他丢远的本子和笔,转身发觉宁归又在盯着他部看,“啧”得一声倒一口冷气,捏着宁归的脸颊,他抬起头。 “眼睛不许看。” 宁归眨眨眼,算是答应。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我喝完这杯酒之前...坦白你的目的。否则...我不确保我会做出什么事。” 达达利亚靠着墙壁,举起放在头柜上的玻璃杯。 杯中的琥珀体像是计时器里的沙,眼看要见底时,宁归终于像下定决心似的,低头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起来。 达达利亚勾起角,还以为有多坚定呢,只是稍微吓一吓,就什么都招了。 没一会,宁归举起本子,脸藏在本子后,指节用力到发白。 达达利亚成竹在地走上前,看清本子上的字后,险些把刚咽下的酒出来。 “咳,你...你想一个人去镇上逛逛?” 一双褐的眼睛从本子上方出,写了诚恳。 宁归又补充了一句: 【但给你上药只是出于好心,没想到是狗咬吕宾。】 达达利亚盯着后半句话,面疑惑。 宁归想起他是至冬人,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农夫与蛇的故事总听过吧?】 达达利亚迟疑片刻,摇摇头。 宁归叹了口气,那看来东郭先生与、郝建与老太太是更不可能知道了。 “喂,你出那种反正和这傻瓜讲不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只有傻瓜才会自己说自己是傻瓜。 他当然不敢这样写,毕竟就算眼前的人真的是傻瓜,那也是武力值爆棚的傻瓜,他惹不起。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