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霍一腔情绪被泼了冷水一般,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半多。 “睡着了。” 自言自语一般,程斯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老子的声音这么催眠。” 小梅从洗手间出来,按着面膜听见手机里的声音,连忙过来把手机轻轻从沉睡之人的手心里拿开,小心翼翼的着声音对着那边:“喂?” “你是谁?” “我是小梅啊,程老师,是您吗?声音好耳。” “……” 程斯霍忍耐了一阵呼,抛下了一句:“挂了。” “哎等等,等一下程老师!”小梅回身进了洗手间,她刚才有注意到通话时间不过五六分钟而已,白杳睡着这么快,想必程斯霍的心情不会多好。 喊停了他,她解释说:“阿杳姐好几天没有正经休息了,今天又在剧组拍了一天的戏,今晚《晨昏线》的预告片发行,她一直紧着弦儿也没睡,没想到程老师你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她不是有意睡着的,您看您有什么事情跟我讲?或者明天我等她起来让她给您回个电话。” 那边静了好一阵子,传来程斯霍淡淡的声音,“你做助理真是屈才了。” 这话有点像在怪气,是错觉吗? 小梅讪讪然,“阿杳姐最近连轴转,我当然得体贴点,别的我什么也不会。” 程斯霍顿了顿,似是犹豫了两秒,才问:“她最近在做什么?” “说起这个我可就话多了啊。”小梅苦着眉头,细数白杳几天的行程,不光如此,未来一周的行程也都是当当的。 听着小梅说的,程斯霍稍稍意外,挂断电话之后坐在昏暗的天台之外,他拧起眉怀疑:难不成网上说的是真的?忽然这么努力……不会真的是为了他吧。 程斯霍回忆起那天两人分别之际,白杳凝视着他淡淡的笑,说:“你一点也不记得那段录音的完整版版是在记录什么了。” 然后她咬了他,用弃之如敝的眼神高高在上的揭他只是她的一个利用工具,嫌恶无比的将他赶走推开。 那个眼神至今想起来都令他刺痛无比,他选择跳过这个画面,仔细的回忆她淡笑着说的那句话。 录音的完整版? 他并不记得白杳有录音的习惯和好。 事实上,要不是这次她用录音要挟他来拍摄《晨昏线》,他甚至不清楚她有他的录音。 他在录音里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句句属实,录音是他还没有踏入娱乐圈时的猖狂语录,也是他当时的真实想法。时至今,他也是这么想的,那位前辈的演技的确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得来的,他未必不能企及,后辈如果没有向上的野心,就不可能有大的进步。 但他没有傻到把心里偶然不甘以及努力的想法说出去,那些话是酒后说的。 酒后的话能记得说了大概的已经是极限,每句都记得却是不可能。 白杳说的‘完整版’,他回想不起来一丁点儿。 白杳一觉到次清晨七点钟。 小梅把昨晚的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白杳边护肤边听着。 吃过了早餐,两人回到了片场,苏莱莱和徽夜竟然这么早也在,两个人一人捧着一个塑料碗喝s市这边的特早餐汤,里面泡了几新鲜炸出锅的蛋油条。 苏莱莱竭力推荐白杳尝尝,白杳推辞自己吃过了。 几个人坐下闲聊,苏莱莱注意到白杳眼睛下方有一圈淡淡的黑,应该是熬夜了。但仔细去看,即便是她有了一圈很淡的黑眼圈,皮肤状态也非常好,比每天都努力护肤的还。 苏莱莱小小的柠檬了一下,又想起昨夜里的热搜,她开玩笑说:“昨夜没睡好?跟程老师打电话煲电话粥呢吧。” 白杳摸了摸眼睛,笑了一下没说话,没否认也没承认。 有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别人打趣你的时候,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所以白杳并没有那种否认别人的习惯。 苏莱莱吃了一口烫烫的油条,除了舌尖被烫到,看着白杳这张脸庞,她的心尖似乎也被烫了一下。闷闷然了会儿,她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安同为女的白杳,想了很久,她忽然眼睛一亮,出声说:“白姐,你的档期紧不紧啊?” 小梅一个灵,想说话立马闭紧了嘴巴。 紧啊,白杳的档期怎么会不紧,但是圈儿内人问这句话,是有极大的暗示机会的! 旁边的徽夜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苏莱莱,又将视线投放在白杳的脸庞上。 白杳回答:“还好呀。” 苏莱莱囫囵下油条,拿纸巾擦了擦嘴巴,把塑料碗放下来了劲头,拉了白杳的手靠近:“我师父最近监制了一部戏曲微电影,大概也就三十分钟左右,一直在内部选角。现在角选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个女配角怎么也没定下来。” 小梅下意识屏住了呼,苏莱莱或许不清楚她到底放出了怎样一颗炸..弹。她听见自己‘砰砰砰’疯狂鼓动的心跳声,汗甚至是头发都在一瞬间差点竖起来。 苏莱莱的师父……荼国强,荼老! 内部选角,意味着没曝光,所以一直没有风声传出来。 “戏曲?”白杳微微皱眉似乎不解,但很快舒展眉头,“最近国风盛行。” lt;a href= title=林宴歌 target=_blankgt;林宴歌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