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认为我们识到了可以直呼彼此姓名的地步,古川先生。” 男人无所谓的摊开双臂,脸上扬起像是普通高中生在谈论喜的游戏时会出的单纯笑容,“身为推理小说家,想出能瞒过「西比拉」的绝对完美犯罪手法一直是我的毕生追求,人总该是要给自己设立一些充挑战的目标不是吗?总是将视野局限于以前的时代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老实说和另外几个进分子不同,我并不讨厌「西比拉」,虽然也算不上喜,但它的存在对我来说确实非常具有挑战,在我构架的新世界中,它是不可或缺的。” 青年闻言,不将身下的单攥出深浅不一的褶皱,“不久前,古川先生你说过‘实践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这样的话......通过实践去不断寻找完美的犯案手法,这就是你杀害无辜者的理由吗?” “可以这么说......但事实上真正杀害她们并不是我,而是小说里的‘古川仁优’。” “什么...?”沢田纲吉一时无法相信自己刚刚究竟听到了怎样荒谬的说辞。 为了方便青年理解,男人还贴心的将自己的电脑屏幕转向他,白的文档里显示着正在编写的小说内容,“我正在写我的最后一部作品,主人公古川仁优是一名幼年曾遭受过母亲待和女佣\侵犯的推理小说作家,仅管他明白并非所有的女都是如此,但他还是对女这一神秘的生物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成年后他一方面连于花街柳巷,在/女身上寻找缺失的母,一方面又憎恶于她们毫无真心的出卖/体。” “恨加,致使他对这一特定群体出现了极其复杂的情,想要温柔善良的对待她们,可又忍不住想要帮她们‘解’。嗯?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请别误会,我的童年非常完美幸福,这么写只是出于塑造角的需要,让角形象更加立体生动,这也是我想向公安厅传递的误导信息,让他们把调查重点放在那些曾受过女伤害的人身上,这是保险之一。” “除[我]以外另一个重要角就是即将到来的命运宿敌,「西比拉」的走狗,英雄救美的迪诺骑士,姑且把他称作男二好了。虽然我找到了相对完美的犯案手法,但为了达到结局的深度和戏剧,我还是设定了被抓获的结局,这样一来,这本小说一定可以成为传世佳作吧?” 古川就像是探讨剧情的书友一般,兴致的征求沢田纲吉的意见。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这样荒诞的理由——!” 青年忍无可忍,几步冲到古川案前一把盖上了电脑,他脚上的锁链被拉崩到极限,带起巨大的哗啦声响。 “无论是花泽小姐、诚奈小姐还是迪诺都不是你笔下的角!他们都是活生生真实存在的人!他们不是为了推动所谓的情节而可以被你套用的人设,你无权干涉他们的命运,更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自始至终你都只是个为了足自己私的卑劣杀人犯!通过草芥人命写出来的东西本不配称之为作品!” 一直漫不经心的古川仁优,在听到监视官批判他的作品后,终于出了显而易见的情波动,那是不被认同的羞恼和愤怒,青年迅速和他拉开了距离。 “还请你保持冷静古川先生,我也不是一时冲动就跑到了你面前,我要是受到刺,而不小心将你电脑中的文档全部删除的话你也会很困扰吧?你应该还没来得及备份吧?” 监视官说着扬起了手上的电脑。 “你!” 原来在青年刚才冲上去的短暂锋里,他趁古川愣神的当口顺势抢走了电脑,这对将作品视作远胜一切的古川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不管是被逮捕,还是被当场击毙,古川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唯独,没料想会出现这样的变数。 只有这部小说,是绝对、绝对不能消失的存在! 眼下,他也已经没有足够时间和力再去重新创作一本小说。 沢田纲吉现在虽然面上看着还算镇定,实际却已经紧张的快拿不稳电脑了,他还是第一次威胁别人,而且还是在这样明显对他不利的情况下,可刚才听完古川的那番话他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去。 年轻的监视官不暗自后悔起来。 他不该刺对方的...可是,刚才那种状况如果再不说点什么的话,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逞完口舌之快的沢田纲吉,小心翼翼的把锁链全部收到了脚边,以免被古川抓住,对方一旦有靠近的迹象他就作势要粉碎文稿。 双方一时就这样焦灼的僵持着,沢田纲吉甚至不敢有眨眼的间隙,就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只是这场游戏要是输掉的话,需要付出的代价大概会是生命。 青年的神紧绷到了极点,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每一秒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现在,沢田纲吉只有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公安厅身上,谁都好,拜托了,请一定要尽快察觉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古川似乎耐心耗尽不打算再等待了,就在他打算强行制服青年的时候,门铃声却忽然响起。 “?!”不大的声音对屋内的二人而言却犹如惊雷。 古川猛然朝门口看去,就在刹那,屋侧的窗户伴随着一声响轰然碎裂。 飞溅的血花映入青年震颤的瞳孔,上一刻还在与他对峙的男人就这么缓缓倒入了蔓延的血泊中。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