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自觉待在厨房里只会帮倒忙,于是去大厅帮忙布置彩带、气球之类的东西,然而还没倒腾多久,迪诺就突然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了台。 金发警探的双目闪闪发光,夜空下似乎有星星落入他眼底,尽管台上只有一点从屋内淌出的微光,但青年还是清晰的从发小那张脸上捕捉到了名为忐忑、兴奋的少见情绪。 沢田纲吉看向迪诺即使在昏暗光影下也掩不住绯的耳畔,有些好奇的笑问道:“怎么了?” 迪诺的目光变得有些闪躲,似乎不太能招架得住发小的温和笑容,他移开视线,以拳抵虚虚咳了一声,做了好半天心里建设才重新开腔。 “阿纲、先在这等一会......很快就好,我保证。” 【作者有话说】 谢观看 第34章 庆功宴 迪诺这话说得很快,似乎生怕被拒绝一样,得到应允后,他就火急火燎的奔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准备什么去了,不多时屋门后就传出了惊天动地的翻找声。 晚风习习,猎猎呼声携着冷意拂在脸上;沢田纲吉把凌的碎发到耳后,无奈笑了一下,斜斜倚在台的栏杆上。 花园里小径两旁的地灯渐渐一盏盏点亮,周围茂密的植被都被修剪得规整漂亮,将形态各异的洁白雕塑簇拥起来。 不过在黑夜里,青年只能看见一幢幢巨人般沉默的剪影。 还记得第一次来这时,迪诺在其中一个雕像背后延展的水泥羽翼下躲雨,那模样孤僻的不行。 迪诺的监护人很喜举办聚会、派对,在上圈子里友甚广,沢田纲吉那会也跟着父亲来过几次,能发现对方大概还要得益于自己比常人更锐一些的直觉。 金发男孩当时就藏在雕塑下,暗沉沉的盯着在别墅周围聚会、攀谈的宾客。 第一眼,沢田纲吉还以为迪诺是某个家仆的孩子,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寒酸,一头金发都不修边幅的打了结,身上更是瘦骨嶙峋,似乎很久都没吃过一顿饭,出来的肌肤也是青一块紫一块,除了脸以外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所以沢田纲吉一开始本就没把迪诺往加百罗涅十世继承人的身份上想。 监护人也一直对外宣称,故友的儿子自出生起就身体羸弱,容易染病,所以常年在阁楼修养,不会轻易出门。 他也是后来才慢慢明白,迪诺的监护人恐怕私底下没少做出待行径,只是在外人面前一直掩饰的很好,然而当时尚且年幼的自己并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青年隐约记得,迪诺那时虽然躲在雕像下,但还是被溅起的雨水淋了大半,于是他把自己很喜的一把透明小伞送了出去,后来又悄悄从宴会摸了几块蛋糕出来,两个人挤挨在伞下一起做贼似的偷吃。 后来大一点懂事后,沢田纲吉还没来得及揭发监护人的种种恶劣行径,那两人就已经遇害了。 这或许就是恶有恶报吧,青年叹息一声,转身换了个姿势,变成背靠在围栏上。 客厅里巨大的晶电视正播放着过去的影片,不过大家都在个忙个的,并没有什么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从沢田纲吉的角度,倒是正好可以看到屏幕上扁斜的画面。 他很快就认出来,这是20世纪的一部经典电影《王尔德》,这部片子以尔兰著名诗人奥斯卡·王尔德的生平为主题,将其传奇的过往搬上了银幕,并深度剖析了他的情生活和思想历程,用平铺直叙的镜头,记录、讲述了这位文豪彩却又令人唏嘘的一生。 这会影片正好演到王尔德从店里出来找计程车,路对面的站街男孩一眼便瞧中了他。 或许是因为电影太老,画质有些模糊不清,冷调的影像里,街上明明人头攒动,车马喧阗,却透出一种奇异的空旷疏离,所有人似乎都只是游离的匆匆过客。 容貌人的男身后,是数不清的其他同行,他们三五成群,穿着整洁而便宜的燕尾服,着辛辣劣质的香烟,按下头上的礼帽朝过往的路人调笑。 一辆马车从拥挤狭小的青石路上晃晃悠悠的行过后,男\与诗人的视线便撞在了一起,路上来来往往无数身影,却挡不住两人冥冥汇的目光。 在这个灰蒙、糜烂又颓废的街区里,只有王尔德前的金黄领带是唯一的亮,亮到仿佛有一种烧灼的刺痛。 他们相立在路的两边,中间好似淌着一条泾渭分明的长河,将本就云泥之别的两人再次割裂开来,却又从深处翻出的暗,将彼此卷入旋涡,搅为一体。 男扬起一个暧昧多情却又寡淡、风尘的笑容,带着几分勾引惑的意味,主动朝街对面矜贵的文豪扬声问道:“找人?” 王尔德只默默看了他一会,瞬息之间目光又迅速离,而后平静的转身离去。 男兴味盎然的笑了笑,但还是识趣的没再搭话,转而将一直含在嘴里的一口薄薄白烟轻吐出来,镜头拉远,他走回笑声麻木夸张的站街群体里,又频频回首,将遗憾的视线凝在王尔德远去的背影上。 就是这么短短一分钟的镜头,却在影史留名,老旧的画面将难以言喻的动人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沢田纲吉忽然想再找找这名饰演站街男孩的演员的其他作品,于是他打开终端,登上星网,却发现没有网络。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