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实在受之有愧。 沢田纲吉正想关掉页面,突然刷到了一个热度不低的短视频。 兴许是单手持机拍摄的,镜头很抖,模糊混的画面里,大概可以看到一名容貌端正的男子正浑身发抖克制着怒气,他努力平复情绪,口中念念有词: “灰马上的骑士叫死亡,跟在他身后的是地狱……” 视频传递出的情绪氛围令人不太舒服,沢田纲吉微微皱眉,有些奇怪这样的内容为什么会引起广泛关注。 鼠标下拉,想去评论区收集一些信息为自己解答疑惑的青年偏偏发现这会网络不畅,留言半天刷不出来。 他又将页面上翻,看着那之前缓冲好的视频发呆。 隔壁的白兰突然长腿一蹬,椅子的小轮咕噜噜一滚,就这么越过隔板凑了过来,把下巴搭在监视官肩头,视线望向电脑屏幕,看得津津有味。 沢田纲吉一句“别闹”不假思索就要出口,白兰却忽然闷闷道:“原来你喜这种类型啊?” 沢田纲吉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视频画面边缘若隐若现的那位女,醒目的粉金拼接发十分上镜,即使瞧不清脸,也可以看出其身材惹火,她甚至还会不时捧起前的两团,挤出幽深的/沟,着实令人脸红。 棕发监视官脸上“蹭”地着起一片火云,先前没注意,经白兰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视频里的“亮点”,做贼心虚般慌忙叉掉了网页。 白兰神情有些莫测,口吻却是揶揄的,“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监视官。”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沢田纲吉尴尬的解释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他索生硬地转移话题,状似凶巴巴地唬道:“入职报告写好了?” 白发执行官自讨没趣地咂咂嘴,移回自己的电脑前继续噼里啪啦地敲字。 没过两分钟,片刻也闲不住的白兰便又想找青年寻开心了,他往椅背一靠,欣赏了一阵监视官懊恼的侧颜,正要开口,一道刺耳的警报却猝然落下。 所有人都神情一肃,前后不过用了十几秒,当班组便已整装待发。 虽然警报级别不高,但没有人掉以轻心,沢田纲吉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然后便被小巷里惊天动地的痛苦尖叫袭击了耳膜。 棕发青年看了看地上捂着裆部不停求饶脸鲜血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衣着,不停踢踹,狠招尽出的女孩,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受害者。 毕竟从[西比拉]给出的检测数据看,有犯罪倾向、相浑浊的无疑是女生脚下那个哀嚎连连的狈男人才对。 案情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执行官乘坐的押运车还要有一阵子才能到,在闹出人命之前,纲吉和百叶赶忙上前将两人拉扯开来。 周围太暗,等把人都出窄巷,沢田纲吉这才发现受害者竟是“人”,无它,那粉金发实在太有辨识度。 辣妹顶着浓妆,明的五官上是厌恶和暴戾,她尤嫌不解气,一把挣开百叶不怎么牢靠的束缚,蹬着十来厘米的高跟鞋,又实实在在的往男人下面重踩了两脚,本就疼得哭爹喊娘的嫌疑人这下彻底昏死过去。 沢田纲吉看得目瞪口呆、冷汗直冒,只觉自己似乎都跟着痛了起来,一时甚至忘了阻止就这么傻傻站着。 “怎么?觉得我下手重了?” 辣妹着气嗤笑一声,恶狠狠瞪向棕发监视官的桃花眼仿佛在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百叶咳嗽了一声,示意自己的搭档把犯罪嫌疑人铐起来等救护车,她则负责安抚受害人的情绪了解前因后果。 沢田纲吉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和职责,赶忙稳住心神,把犯人绑起来,并尽力维持现场秩序,疏散围观人群。 “啊……他不是前段时间的那个……吗?” “迪诺的……” “……真的假的?” “拍下……传到……” 断断续续的议论声不怎么分明地传进耳里,好似隔了一层塑料薄膜听不真切且缺乏真实,棕发青年顿了顿,沉默地埋下头,拿着相机、手套和物证袋转身去拾取巷子里双方因肢体冲突掉落的物品。 押运车姗姗来迟,白兰第一个跳下来,喟叹般呼着外面糟糟、闹哄哄的新鲜空气,他仿佛找到了什么兴趣的食粮,紫罗兰的双眸猫儿似的微微眯起。 正不耐于描述遭遇的火辣女孩见状了一把卷发,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 “每次都等事情结束了才英雄般闪亮登场,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百叶有些尴尬,白兰却恍若未闻,只一个劲地朝巷子里的监视官眨眼吹口哨,活像刚出狱的、不知悔改的地痞氓。 白兰每嘚瑟一下,沢田纲吉的眉头都要更皱一分,在辣妹连串蹦出的“这种家伙到底是怎么收入执行官编制的”、“公安厅原来是什么货都可以进的地方吗”、“贪污受贿”、“潜规则”等种种质疑揣测中,棕发青年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胳膊肘把自己的执行官拖到了无人的角落拎着耳朵教训了一番,然后才回到受害者面前,将其遗落的物品还给她。 其中有散落的学生证,刚才整理东西的时候沢田纲吉碰巧瞄到了其中的内容—— 濑崎大学·朝苍鸩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