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皇帝,呵,可真是异常毒,为了将她彻底玩于鼓掌,不惜牺牲她的一切。 那就,不能让他好好活啊。 嘉恪的角牵起笑意,问道:“皇上现在何处?” 沈放:“在景妃娘娘处。” 嘉恪笑起来:“那还吃什么,孤要去景妃那里吃。” 景妃内,澹台璟涛刚刚用完晚膳,正斜倚在软塌上休息。景妃坐在他旁边轻声地说着些逗趣的话,但澹台璟涛并没有什么笑意。门外的小太监忽然禀报:“启禀皇上,嘉恪长公主殿下请见。” 澹台璟涛一下就坐起来了,怕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问道:“谁?” 小太监:“嘉恪长公主殿——”话音未落,嘉恪长公主已经走进来了。 笑意盈盈,华贵灿烂,大烨第一长公主的绝代风华,澹台璟涛不管见多少次,仍觉惊。即使是并不她来的景妃,心中也难免暗赞一声。 这应当是嘉恪长公主归国以来第一次主动寻找澹台璟涛,他一时有些无措,凝视着她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来,何事?” 嘉恪长公主笑着扫一眼景妃,说道:“没胃口,来这里蹭点吃的,不行吗?” 景妃再如何不高兴也要给她面子,连忙说道:“那有什么,我马上安排,殿下稍坐。”她唤来贴身侍女立即吩咐,“去做些殿下吃的,记得要多用花果,不可有荤腥。” 嘉恪长公主已坐在澹台璟涛方才斜倚的软塌上,笑着赞道:“景妃娘娘对孤的喜好倒是了如指掌。” 景妃笑着说道:“都是听皇上提起的,皇上对殿下十分关切。” 嘉恪长公主对澹台璟涛柔美一笑:“多谢皇上。” 景妃顿时皱了一皱眉。 这怎么回事?皇上一向说这位皇姐对他颐指气使没个好脸,看这情况不是好的? 澹台璟涛不明就里,不知道皇姐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心里隐隐升起点期盼——难道是因为枢节的事情,皇姐怕自己被送回南楚,所以来对他示好了? 不管如何,只要皇姐能笑脸相待,他就到欣喜。 当下也柔柔地看着她,说道:“关心皇姐,这都是应该的,皇姐有什么不意的只管说。” 嘉恪长公主不客气地就说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某天晚上在中闲逛时,忽然有个小太监窜出来跟孤说‘若不主动回南楚,必会死于中’!真真吓死孤了。”她拍抚着心口,一副西子捧心的娇弱可怜。 澹台璟涛的眼神兀下去,一旁的景妃看着一阵心惊。也是奇了,刚才她与皇帝才谈及是否送嘉恪回南楚之事,这嘉恪这么恰好就说起了此事,岂不是令人怀疑这里不仅有南楚的细作,还有很多人愿意给嘉恪通风报信? 处处漏风的,还能令皇帝安枕无忧吗? 而且,力主送嘉恪回南楚的三位大臣之中,就有景妃的父亲。而这内的侍卫总领,是景妃的堂兄。 景妃不得不怀疑,嘉恪长公主是在针对自己。 但嘉恪长公主又说道:“皇上不必为难,若是将孤送还南楚才能平息两国纷争,那皇上就答应好了。不过在此之前,孤想招个驸马。” 澹台璟涛与景妃俱是一惊。 “你说什么?!”澹台璟涛惊完之后就是怒意发,“你要招驸马?” 嘉恪长公主理所当然地说道:“孤这辈子没招过驸马就死了,多冤啊?” 澹台璟涛怒得已经不住,景妃一把抱住他已经扬起的手,对嘉恪长公主急切地说道:“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且不说皇上还没决定是不是把你送还南楚,就算确实是要回南楚了,你已是南楚二皇子侧妃,岂能在大烨招揽驸马?这不是惹天下人笑吗?” “惹天下人笑?”嘉恪长公主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孤早都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还在乎多这一件吗?” “再说了,回南楚就是个死,孤还不能临死前找个自己愿意嫁的夫君吗?”嘉恪长公主一派不在意的风,却莫名令人觉得沾染了些许凄楚。 澹台璟涛被这番话恼,方才的惊怒尽数化为汩汩恨意。 他仿佛要剜下嘉恪长公主的眼睛那般盯着她:“你宁可招揽驸马,都不愿意与朕——” “皇上!”景妃急忙打断,“殿下只是一时急迫才胡言语,殿下只是不愿意回到南楚而已,别与殿下计较吧皇上!” 嘉恪长公主微微挑眉,笑看着景妃:“呦,你竟然什么都知道啊,景妃娘娘?不愧是这后中最受宠的妃子,”嘉恪长公主拍掌,“果然是皇上的解语花呢。” 景妃的脸涨红了,澹台璟涛冷笑道:“很好笑么?你折磨朕的时候,只有景妃陪在朕的身边。” “那你好好对待她呀,”嘉恪长公主一脸认真,“怎么不让她有个孩子呢?”她又一副思索的模样,“说起来,里都没孩子呢,好奇怪啊?” 景妃的脸一白,澹台璟涛的手已经掐住了嘉恪长公主的脖颈,怒瞪着她:“澹台银池,朕看你是恃宠生娇无法无天!” 嘉恪长公主的气都不允了,还强撑着笑出来,不停踢打澹台璟涛,断断续续说道:“使劲呀,掐死孤最好,给南楚送、送去一具尸身!让他们见识、见识一下大烨皇帝……有多强硬!”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