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书剧情中,他从来都只在必要场合下——温氏主场的场合里,才会带原身出门。季昕予心中纳闷,难道真是因为他与原身截然不同的行为举止,发了某种蝴蝶效应吗? 像之前那样,在从酒店到公司的整段路程中,陆深的目光依然稳定在电脑屏幕上,且不说如年会里那样暧昧地互动,他分明眼神都不想从他身上略过。 季昕予望着窗外模糊不清的夜,不由自主地便回忆起刚才与陆深形影不离的几个小时。 他亲昵地搂着他的肩膀,鼻腔里充斥着霸道的烟草味,修长的手指胡过他的发梢,强势地将他堵在墙边亲吻,然后笑着称呼他为“亲的”。 肩头烙着的体温那样灼热,齿相依的觉经久不衰,还有被偏的滋味,如同田野里的罂粟花,令他罢不能。 这些美好浓烈的觉,不止原身从未得到,连他自己也是初次体验。 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中,陆深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展现对他的关切。季昕予暗自分析着,比照原书对他“年会过半就不告而别”的描述来看,今天陆深的表现总归该有一丝丝是因为自己吧? 季昕予快速在脑子里复盘了自己今天为他澄清丑闻、为他欺骗温家、帮他维护形象的种种行为,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初冬季节,飞速行驶的汽车将他们从朦胧的灰雾带到了夜幕之中。 panamera的车窗一尘不染,借着浓郁的夜幕背景,陆深畅的侧脸线条完美的像玻璃上心镌刻的装饰画。 季昕予小幅挪了挪位置,陆深大半个身子便都被映在了车窗上,几乎与季昕予放大的面部严丝合地贴在一起。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陆氏办公园区,中央的办公楼前。 几乎在车子稳的同时,陆深突然抬头看了过来,刚好对上车窗倒影中季昕予专注的目光。 季昕予的心跳霎时漏了一拍,像是被对方的视线烫到一般,迅速低下了头。 不知为何,肩头的余温和边的绵似乎骤然重现,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然后对于陆深下一句话的种种猜测如水般蜂拥而至,而他悲哀的发现,这所有的问题面前,他连一个体面的回复都想不出来。 为什么看我? 因为你好看。 为什么看窗户里的影子? 因为你太好看。 为什么一直沉默? 因为沉浸在英俊的容貌里无法自拔。 幸好,陆深只是随意抬头看了一眼,便下了车。 也许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被偷看呢?季昕予抱着侥幸心理宽自己。 “陆总,季先生……”史晨恭敬地站在陆深身侧,说话音量的很低,以至于季昕予只听见了个开头。 陆深微微侧头向史晨说了些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办公楼。 季昕予通过刚才陆深那边的窗户向外看着,这回没人过来开车门,他也猜不透陆深的想法,索坐在车里没有动作。 陆深离开后,史晨先是回头往车里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从车尾绕到季昕予那边,终于开了车门,低头说: “陆总有些事要处理,请季先生到办公室稍候。” 说完,便后退两步让出些空来。 季昕予不置可否,兀自下车环视一圈,不仅在心里暗暗叹:陆氏不愧为宁市首富啊! 园区内除了稀疏的办公楼外,还做了大面积的绿化和人工湖,遥遥望向四周,便能见到隐没在绿化中的一圈圈光晕——那是雕细琢的工艺路灯,与四周建筑的风格出奇的一致。 “居然连路灯都是心设计过的……”季昕予不叹出声,美术出身的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蕴含的设计难度。 史晨侧头看着他,没有听清他的话,低声问:“什么?” 季昕予收回窜的目光,对着他摇摇头表示没说什么。 他能清楚地觉到,从酒店出来后,史晨对他的态度便骤降成十足的冷漠,连礼节的举动都不再有了。 “跟我来。”似乎是为了印证季昕予的想法,史晨头也不回地说了句,然后便迈着急促的步子往办公楼内走去。 季昕予亦步亦趋地跟在史晨身后,对方一直背对着自己不做声,他便也只站在一边看他与保安涉、登记,而后才得以进入这栋心脏一样重要的大楼内。 “陆深的办公室在顶层?”季昕予与史晨站在一门干净的足以照出每一发丝的独立电梯里,指指楼层按钮最上方那空白的按键问道。 史晨并不回答,面无表情地掏出刚才在门口使用过的致卡片,电梯门应后“滴”了一声,他才按下那个按键。 “哦。”季昕予哀怨又无奈地沉一声,索也闭上了嘴巴。 也对,他现在还只是个误入陆家的温家人,而陆深一手创建的建筑公司,在广宁省最大的竞争对手便是温氏。 虽然比起陆氏这样多面开花的综合集团,温氏建筑的市值仅为陆氏的四分之一,但温氏几代人都在建筑行业深耕,其在业内的地位也是其他公司无法轻易撼动的。 从打工人角度出发,温氏阻拦了陆氏建筑业的发展,也算变相阻碍了公司员工的待遇吧。 季昕予同身受,当初他们的工作室有项目被抢时,他的年终奖也少了一大笔。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