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缩在他的怀里,听了这些却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被误抓来的?” 解释了前因后果,外加再三道歉的纪沉:“……” 沈墨没等他回答,又开启了喋喋不休的状态。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这几天有你陪着我,我已经很幸运了。”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就跟能安眠似的。” “是薰衣草的香味?你能不能抱着我?我想睡会,可我害怕……” 纪沉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沈墨没有醒,他这是在梦呓。 “沈墨,沈墨……”纪沉拍了拍他的脸颊,“醒醒,快醒醒……”纪沉很担心他的状况。 “纪沉?”沈墨一把按住脸上的手,一经触碰,他就再也舍不得放开,声音里是雀跃。 纪沉听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方才松了口气,知道他是彻底醒了。“是不是很害怕?” “我就是困了,睡着了。”沈墨的口气很无所谓,“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纪沉哪里会不知道他在硬撑,伸手抚上他的后脑,将他进怀里,“你可以在我面前脆弱。” 沈墨轻嗅着鼻尖萦绕的悉气息,心里软的不像话,“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纪沉低低“嗯”了一声,语气十分笃定。 沈墨双手紧紧勒住纪沉的,鼻尖有些泛酸,“其实,我很怕你不来找我,我很怕你就这样走了,我很怕我们就这样完了,我很怕再也见不到你……”在纪沉面前,他真的可以肆意地脆弱。 沈墨说了一连串的“很怕”,说得纪沉心慌意,“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呢?咱们不是还有易在吗?” 一听说易,沈墨更不乐意了,“当初你是因为落难了,我才能趁人之危,可是现在,指望靠那个易栓住你,岂非是个笑话?” “怎么是个笑话?”纪沉故意说道:“你莫非是想反悔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墨抬高了声音,却又被纪沉打断。 “不行,你太不让人放心了。”纪沉不容置疑道:“等出去以后,我们还要再改改易内容。” “怎么改?”沈墨问。 “把易时限改掉。”纪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无比,“易时限:你死我亡。” 沈墨的眼眶有些发热,那是幸福的温度,片刻后,他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也难为两人,在如此劣势之下,还能酣畅淋漓地撒了一地的狗粮。 “我本来去追你,是想同你解释,我和闻冲……”沈墨有些难以启齿。 “我知道。”纪沉了他的头发,“他了薰衣草雾,黑灯瞎火的,你把他当成了我。” 沈墨忙不迭点头,又想起纪沉看不见,赶忙说道:“就是这样,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生气跑了?” “我跑是为了追偷拍的记者。”纪沉无奈说道,这才把前因后果和沈墨说了,“只是,我原来以为,纪子琮不知道用什么条件收买了闻冲,不过是故技重施,想离间我们,等我离开后,落了单,他再好出手对付我。” 沈墨的心提了提,“想要对付你的人,另有其人?” 纪沉叹了口气,显然他开始说的话,沈墨没有听见,他只得再次无比歉意地说了始末。“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才让爷爷对你出手……” 纪沉忐忑不安,怀里的人却轻轻颤抖起来。 纪沉不明所以地低头,他当然什么也看不见,却听见沈默低低地笑出声来,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你爷爷对我下得手?这么说来,你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爷爷的意思?而我是你第一次的特殊例外?”他不无得意,含喜悦地总结道。 纪沉哭笑不得,这关注点也是绝了,“没错,你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我的唯一。” 沈墨更得意了,只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开车? 半晌,沈墨又道:“还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解释,就是关于薰衣草气味,上大学那会儿,闻冲的确用这个味道的洗漱用品,但是……” “但是……”纪沉接过他的话头,“你不是因为他用薰衣草味的洗漱用品,才喜上这个味道的。你也不是因为他有这个味道,才对我另眼相待的,你并没有把我当做他的替身。” 沈墨呆愣了片刻,“男朋友,你简直神了!我怎么会有这么理智这么聪慧的男朋友?”他夸张地说着。 “我这有个完整的版本……”纪沉的下巴抵住沈墨的头顶,“你小时候被绑架的时候,遇到个小男孩,无尽的黑暗另你很害怕,小男孩成了你的藉,而男孩儿身上就有那种薰衣草香。” “你怎么知道?”沈墨有些结巴地问,这事他可谁而没说过。 纪沉却没有回答,“后来你们都得救了,你虽然再没见过那个男孩,却再也忘不掉这种味道,甚至对这种味道有了眷恋。所以,你可能就是因为这种味道,才对闻冲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失忆后,住在闻冲那里,用了同款洗漱用品,也是因为这种味道,你才会情不自靠近我。” 准确来说,我和闻冲,最开始,都是那个和你一起患难的男孩的替身。”纪沉总结道。 沈墨张了张嘴,说得都没错,可是怎么又绕回替身上来了?“你才不是谁的替身……”他咕哝道。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