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紧闭了将近三天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借着门前的大灯和微弱的天空光芒,守门的异能者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一步一步沉如千斤的男人到底有多么的 狈和……血 模糊。 “天呐……那样还能活吗?你们看到没?他身上的伤口都深到 出骨头的地步了!真的可以就这样直接放他进去吗?真的不需要做入门检查吗?他要是被丧尸或者变异兽咬了怎么办?你们看他全身都是伤口,都是血。”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不放心地念叨着,放在开启大门按钮上的手也有些颤抖的犹豫住了。 “多什么嘴,这是命令!”六级的风系异能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自己上前按下按钮。自从那晚见到这个男人轻而易举的就把孙少将 得半死的能力之后,他就对这个男人升起了无限的崇拜和钦佩,到底是多么强大的 神力才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可是你看他这样,他能走的进去吗?而且,他的身上好像一点 神力都没有啊,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呢?”被推开的异能者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气弱地问道。 “对啊对啊……”其他的异能者闻言都表示赞同,他们都听说过这个琥珀 眼瞳的男人八年前的事迹,知道他是自愈异能,可门下的男人整个就像一具挂着残缺血 的骨架,哪里有半点自愈异能者的样子? 就在守门的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时,一抹鬼魅的细瘦黑影忽然就出现在了五围圈大道上的围墙边上,仅仅停了半秒,那黑影便隐去了。 没等众人看清楚门下闪过什么东西的瞬间,那道黑影便带着门下的男人消失在了空旷的大道上了,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异能者们。 一围圈内,在嘟着烈焰红 、摇摆大叶子的两叶花身后,灯火通明的两层红 小楼房内。 “哗啦哗啦……”二楼的卧室里传来放水声,水量俨然被开到了最大。 除了一对太 一般的琥珀 眼球完好无缺外,其他地方都惨不忍睹的簿泗僵硬地站在红 木质地板上,他就像是没了电的玩具一般,任由着旁边那比他矮上大半个肩膀的少年为所 为。 三昼的脸很黑,非常黑,特别黑,极其黑,只要伸手往他鼓鼓的脸颊上拧一把,绝对能拧出汹涌而出的墨水来。 “抬手!”突然,一声干燥沙哑的怒吼在温暖 润的浴室中炸起了。 呆滞中的簿泗被惊得眨了下眼,抖落了睫 上粘着的一块小碎 ,这不知道是他的身上,还是别的生物身上的,但一秒后,他还是乖乖地把只挂着几段 块的两截光溜溜的手骨头给举了起来。 等到他抬起手后, 三昼便毫不留情地去拉着簿泗的衣服下摆,要将他黏着血 混为一体的破碎衣服给撕起来,可是,就在 三昼动作的同一瞬间,他 觉到了男人怪异的 动,虽然幅度极小,可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痛了? 三昼皱死了眉头。 “你等着!”松开衣服下摆,在浴室门外,又是一声更加沙哑的咆哮飞出。 十分钟后, 三昼再度出现在了浴室里,他的气息还有些急,额头上黏着几缕汗 了的黑发。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十瓶仅有成人小拇指那么大的瓶子,瓶子外刻着大大的a字。 那是a基地医疗所的镇所之宝——金疮水,只要一滴,割伤捅烧伤各种伤都不怕,具有活血生 ,连筋接骨的作用,一瓶就能顶上一个八级治愈异能者的五分力治疗,是居家出家打丧尸的必备良品。 当然了,这个很贵,有多贵呢?反正李 光不吃不喝干八年,连一瓶都买不起。 沉默地放下托盘,单手从中拿起一瓶,倒入放好水的木质浴池中,看着水面上袅袅而起的白雾, 三昼蹲在池边静了几秒后,猛地,他头也不回地发出两句干谒的咆哮,“过来!坐进去!” 簿泗从来都没有见过 三昼这种吼得要把肺都吼出来的样子,顿时就惊得瑟缩了一下身体,随即,他又乖乖地坐进浴池里了。 不只是身上,就连簿泗的脸上都布 了干涸的血迹和指甲盖那么大的零散碎 ,除了那两颗琥珀 的眼珠子,其他地方,真的完全找不出一厘米好的来。 “把脸也放进去。” 三昼的眼皮似乎很重一般,他费劲地抬眼看了簿泗的脸一下后,便下了命令,好像是咆得有点累了吧, 三昼的嗓子越发的沙哑起来了,说出这一句话的声音特别的虚弱。 簿泗听着这虚弱的声音,忽然就‘咯、咯、咯、咯’地挪动着脖子,摇了一会儿才终于将视线对准了 三昼的脸。 在他略有些模糊的视界了, 三昼的脸颊上正带着两抹不同寻常的酡红。 “看什么看,把脸放进去。” 三昼白了他一眼,刚说完,就毫不留情地按着簿泗的后脑勺,用力地将他的脸对着清澈的温水 了下去。 “咕噜咕噜咕噜……” 三十秒过后,看着整池的净水变得血红起来后, 三昼才把簿泗的头从血水里拔了出来。 待到看清楚簿泗脸上坑坑洼洼的伤口后,他差点就一口气提不上来,一头栽水里去了。 三昼一直以为,这些血和 沫全都是别人的,他 本就没有想过,原来这些全都是簿泗自己的! “你出来!” 三昼强忍住咳嗽的冲动,他的语气加重,带着膨 的怒火,但他手上的力道却是放轻了不少。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