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这样看上去有点怂的人,偏偏生了长比自己更讨女孩子喜的脸,有副讨长辈喜的好脾气,这就有些让陈见徽不能忍受了! 而且又因为孙伏休在朝廷中一直是比自己父亲更受皇上喜,所以陈见徽见了孙家的人就不乐意,孙伏休和孙坚他惹不起,所以最后就只能折腾折腾孙堃了。 “喂!我说!你为什么在这里?”陈见徽对所军训颐指气使惯了,所以语气上也啊怎么好。 孙堃只看智障一样的看了陈见徽一眼:“你有病吧!这是我家门口,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里!我还没问问为什么你会这里呢!” “孙二方,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敢跟我这么说话!”陈见徽作势又要放狗,“小爷愿意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孙堃其实也知道陈见徽不敢真的放狗咬他,但是这鬼獒长得实在是凶狠,只牙齿一,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就把孙堃吓了个够呛! “谁……谁管你!你去哪里就去哪里!”孙堃只急得叫嚷,但是他只嚷了没有多久,他眼睛忽然一亮竟是看向了陈见徽的后方,“咦!我说陈见徽,你看那后面是不是你哥!” 陈见徽心说自己岂是能被孙堃这点小伎俩给耍了的,所以陈见徽只哼了一声,不屑道:“想骗小爷,小爷是那样好骗的么?” 陈见徽话音刚落,那厢陈见徽的身后竟然真的传来一个声音:“见徽!你怎么又牵狗出来了!” 陈见徽听到这个声音只吃了一惊,狗也跟着吃了一惊,他们当然是认识陈见素的声音的,于是讪讪地同时回过头去,却见正是陈见素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拿眼睛正瞪着自己! “大、大哥。”陈见徽有些吃惊,“你不是同父亲去东门家了么?” 陈见素皱眉道:“我是去了,如今这不是回来了么?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到了这里来了?是不是又带着狗出来吓人了?” 陈见徽愣了一下,立刻顺嘴胡诌道:“我……我来找孙堃玩的……对,我来找孙堃玩。” 陈见徽边说话,边指着自己的身后,但是孙堃这小子才不傻呢,早就趁着这空档直接跑回了自己家里去了。 陈见徽眼看着自己面前已经人影空空,立刻有些干瞪眼起来。 陈见素眼看着这光景,只轻嗤了一声,皱眉对着陈见徽说道:“就你小子还能找孙堃玩?当大哥是傻子么!你父亲的马车如今正在后面,有什么话,等着跟你父亲说去吧!” “大哥!”陈见徽还想着再喊一声,然而陈见素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只是一夹马肚子,就向着前方奔去! “大哥!你倒是帮我把狗捎回去也行啊!”陈见徽眼巴巴看着自己大哥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时间给气的直在哪里跺脚! 然而他脚还没有跺完,身后却俨然传来了一阵马蹄踢踢踏踏的声音,和一声轻轻地吆喝声。 陈见徽回头一看,却正是自己家的马车,而端坐在马车之上的人,他也认识,是他家的车夫陈祎。 陈祎今年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却是自小在陈家长大的,是陈家的奴才,驯马驾车的功夫相当不错,所以年纪轻轻地就可以为自己的主子驾驶马车了。 他显然是认出了陈见徽,于是立刻拉停了马车,有些意外地看着陈见徽。 “咦?小公子怎么在这里!” 陈见徽本来还想躲躲,他一看陈祎居然在他面前停下了,这可真是躲都没法躲了,他只急被陈祎气坏了,他平里对陈家的下人没什么好脸,陈祎他更不放在眼里,于是只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就你眼睛尖!小爷我愿意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这也是你能管的!” 陈祎一愣,脸有些发白,毕竟当街被人给骂了,任谁都不会觉得光彩,但是陈祎是被他骂习惯了,所以一句话也没有说。 倒是陈见徽这一声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惊动了马车里面的人。陈见徽的话音刚落,陈祎身后的车厢门却是被咿呀一声推开。 车厢的门被开开半扇,黑的车厢里面,赫然是冒出了陈有龙那张悉的脸。 “爹……”陈见徽有些心虚地底下头。 陈有龙的目光在在自己儿子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他也算老来得子,然而就是真的个儿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陈有龙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陈见徽的狗上,他终是冷哼了一声,那一声冷哼似乎跟平常的冷哼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知他脾气的陈见徽与陈祎却是不由自主地觉脊背发凉:“你的狗,不想要了么?” “不……不是!”陈见徽一时间有些慌神,陈有龙不是喜玩笑的人,他这条狗还是他娘想尽办法给他来的,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自己老爹给没了。 陈有龙的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陈见徽,他声音低沉,陈祎离得他最近,他几乎能听见自己主子咬牙切齿般的声音:“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陈见徽听见自己的父亲如此说话,脸却只有惨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能低着头。他的那只狗似乎也对陈有龙的气息有些恐惧,但是鬼獒再恐惧,它却是个只认一个主人的畜生,所以他一发现陈有龙气息有些鸷,似乎是对陈见徽有危害,这疯劲儿一上来,竟是硬生生冲着陈有龙的马车猛冲过去,冲着陈祎疯也似的嘶吼! 鬼獒的相貌本来就凶狠无比,如今发起疯来,更是骇人!拉车的马匹眼见着这凶猛的样子,都纷纷受惊,向着身后退去。它们这一退到不要紧,连带着整个马车都晃动起来。 陈见徽看到这一幕,脸上最后的一点血丝都没有,一把就死拽住了栓狗的铁链。 而好在陈祎,眼见马匹都受了惊,立刻牵动马缰绳,保持着冷静,嘴里不住地吆喝着,力图转移马匹的注意力!这才堪堪保住了马车没给受惊的马匹给震翻! “爹……我!”脸煞白的陈见徽力图解释着什么,然而陈有龙的身影却在马车安静下来的那一刻,赫然从车厢中走了出来。 “你的刀。”陈有龙向着身边的陈祎伸出了一只手,脸上的表情已经冰冷到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