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我只有自己一个同伴,一个队友,尽管伪装成敌人模样,也不会遭受乌龙子弹。而那八个海盗狙击手,是绝对不敢贸然穿上敌人的服饰,否则死在哪一方的 下很难说。 扒光那个海盗狙击手衣物前,我仔细检查了他身上任何一处细小的装饰,留意那些可能是确认队友的标示。这家伙身上的无线电联络器,被我调拨到 频,偶尔发出刺啦一下浮躁的电波。 只要不和敌人打手势,也不和敌人对话,依靠头顶凌 披散下来密集的布条,遮挡好涂 绿草浆的脸,纵使误入敌人伏击的范围被他们看到,多是咒骂一声蠢蛋,笑自己队友没头没脑,搞混了战局和部署。 我不停的奔跑,希望别再听到那巨大翅膀的拍打声。凌晨四点四十九分,到达预定的狙击位置,借快要淡隐进 云的残月,我搬动几块儿大石,在一片地势较高的草丛趴伏下来。四周沉睡着杂 的大石,像千年不曾醒过的神兽,很好的遮掩起我。右翼峰顶的海盗狙击手,纵使到达对面,也难从高高的大树上侦察到我。 趴好之后,我将伪装的巴特雷长 管儿轻轻捅出 的草丛。周围的空气很 ,肚子下面 漉漉的植物,虽然柔软,却让我很不舒服,因为现在没有厚实的 皮格挡,敌人的伪装服有点单薄。 由此推测,那几个散落在两侧峰顶的海盗狙击手,一定也舒服不到哪去。上午七点二十四分,我仍趴伏在深深的草丛里面,略略仰起脖子,搬着望远镜观测两面峰顶的树林。此时,降雨停止下来,只吹过山风时,冷得人难受,好比穿着短袖走在秋末冬初的黄昏。 八点三十二分,当一条手腕 的锁链蛇从我 管上缓缓爬过,一千一百米远的第一个牵魂再次中弹,但我丝毫没注意到子弹 出的方向。 我伪装的伏击点,是在天黑的时候设置,天空开晴后出来赶早的太 ,刚从淡墨 的天际 出微弱的鱼肚白,我就没再动过,敌人不可能发现我。 现在,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按兵不动,继续观察。又过了二十分钟,我 上的无线通讯噪音波动异常,很显然,至少有一个海盗狙击手在不断向我靠近。我很担心自己更换的衣物上隐藏了纽扣式定位系统。 若真跑过来一个或几个海盗狙击手,把我当成同伙靠拢,那样就很危险。我急速关掉伪装服上的无线通讯开关,手上的望远镜,始终盯紧两点钟位置的那片树林。 当我发现一双急速奔跑的脚,敌人已经出现在五百米远的位置,这不 使我一愣,对手居然从我后方奔跑过来,他一定是 应到了讯号,向我急速靠拢,希望重新衔接上队形。 幸好我把 频及时关掉,迫使那个敌人 应队友的讯号中断,不得不像无头苍蝇似的,调头朝正前方跑去。那个海盗狙击手,以为在队友守杀的狙击范围奔跑很安全,便放弃了迂折前进。 我快速放下望远镜,眼睛贴紧在狙击镜上,t型准线顺着缓缓扭动的 管儿,很快捕捉到那两条在林间急速飞跑的小腿儿。 本想 击对方的头部或 腔,可由于树上垂下的枝叶茂盛,遮挡住了目标的上身。圆形镜孔中,密集的林木底层视野很有限,只给我看到 错闪现的两条腿,在快速倒腾着奔跑。 “慢一点,再慢一点,回头凝望你的真主……”嘴巴默默 语,几 柔软的青草,不断摩挲在我 动的脸颊。 “嗖呜”。抓住机会,就在那双跑动中的小腿突然驻足,等待大脑传达变换方向的指令,一颗尖鸣的子弹,猛得窜出 膛,撞碎挡路的草叶,直冲目标飞去。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