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张卡捏在了一起。 “我汤燕,对天发誓,这两张卡里,总共两百五十万,百分百货真价实。若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五雷轰!” “抓住他们,两百五十万,就是你的……” 哗! 车厢内,不由得一片哗然。 …… “哎!小妹妹,何必这么麻烦呢!别说两百五十万了,你要是现在就能当场拿出十万现金……不不不,一万块都准数。只要你拿得出手,哥立马负荆请罪,自个把自个儿绑了,跟你去局子里投案自首。” 花格衬衫男,老远瞧见了,憨子民工老哥打来的暗号,假惺惺收起了丑态毕 嘴脸,改为花言巧语套话来了。 却也是,他们目的只为求财,劫 ,只是顺道的副业。 但只要有了钱,有的是销魂地方,可以更愉悦地自在逍遥。 其他眼镜男、矮胖光头男……几个人也都改了嘴脸。 “小妹妹,你尽管放心,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绝对算数!” “对对对,男人一言,马上一鞭!” “滚,不会说成语就闭嘴,明明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没文化真可怕。” “哎呀这车还开着呢,小妹妹看你站座位上多不安全,赶紧坐下,把卡收好,财不外 都不知道啊!你的同伴,现在可能有生命危险,咱们这之前都是误会,这样子吧!咱都别在这客车上耽搁下去了,司机大哥,麻烦你停车好吗?小妹妹,我陪你送你的同伴去医院吧!那啥你放心,刚才那全都是误会,哥哥不是坏人,原本只想跟你 个朋友而矣……不信?哈,哥哥我,把刀给你拿着,你拿刀子劫持着我总行了吧!” 花格衬衫男语带夸张,瞧见紫衣女孩果真顺从地从座位下来,收起了那两张一看就不是普通货 的银行卡,心情大是振奋。 一边悄悄给同伙打了个ok的手势。 跟着,果真调转刀柄,然后将手上的武器, 给了那紫衣女孩。 “妹儿,哥哥够实在吧!刀子都给了你!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咱赶紧下车,给你同伴送医院治伤,哥哥对这片地方 悉,附近不远,就有家镇卫生所……” “两百五十万,真的也换不来个够胆量的男人出来抓 氓吗?”紫衣女孩握住刀柄,眼神里溢 了失望。 花格衬衫男干咳笑道:“咳咳,误会,妹子,刚才那全都是误会。哥真的只是,看你漂亮,想跟你 个朋友。千不该万不该,哥不该,对你动手动脚,那啥……想打想骂,随你怎样都……” “你这个臭 氓!死骗子!去死!”看到车厢内的人都装聋作哑,无动于衷,重赏之下,也不见勇夫现身,紫衣女孩失望透顶。 却也不知,她是那来的勇气,竟然趁着车身忽然发生颠簸的一个间隙,猛地 直手里的刀子,双手一下子死命照准花格衬衫男小腹捅了过去。 “啊!” 花格衬衫男一个冷不防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竟然被那紫衣女孩捅扎了个实在。 只不过,车身颠簸,紫衣女孩手法不准,扎错方向。 刀尖 差 错,却是向下一滑。 噗嗤! 不曾想,紫衣女孩这突然一下,如此一来,反而结结实实刺进了花格衬衫男大腿 上,疼得他当场呲牙咧嘴惨叫起来。 “啊!” 花格衬衫男怒极,再也没了刚才和颜悦 嘴脸。 而且,他必竟力气大出女孩许多,胳膊使劲一抡,就将紫衣女孩给 翻在了地上。 “我 死你!” 花格衬衫男大骂呼痛,挣扎着,噗地一声,从大腿上拔出刀子,不顾伤口鲜血直 ,双眼赤红,气急败坏,跟上又是嗷地一声叫唤,舞动着刀子,恶狠狠就向女孩的 前扎了下去。 变起突然。 花格衬衫男是真的急眼了,疼得嘴巴都快咧到了耳 处。 他怎也没料到,这紫衣女孩,居然如此胆正,当着他们这么多兄弟的面,竟敢玩这种先诳后横的花招。 以至于,他这个专吃坑蒙拐骗偷饭碗的老鸟,不留心都着了道。 羞恼之余,已经完全顾不上什么,两百五十万的事情了。 这次是真的下了死手。 当此时,那紫衣女孩却忽然就失了威风,被摔倒之后,只是死盯着举 刺来的尖刀,吓蒙了一般,不知躲闪。 眼看一条鲜活生命就要葬送。 关键时刻,一个黑乎乎东西,忽然破空飞来,嘭地一声砸中花格衬衫男面门。 花格衬衫男惨叫一声,手里的刀子 手飞走,痛苦地放开了紫衣女孩,手捂脸面,哀嚎不止,人也踉跄向后倒去。 后面眼镜男、矮胖光头男,其余匪众,皆不知发生何等变故。 离着近的两人,仓惶去扶花格衬衫男。 谁知,这花格衬衫男,倒地之势后劲十足,两人非但没有扶住同伙,反而被牵扯得一齐倒地。 另外三个壮汉,距离相对较远。 而且他们彼此分工明确。 这时候的注意力,多半都是用在震慑和防范车内乘客身上,所以免遭波及。 不过,同伙出现状况,三人立刻警觉,呼喝大叫着向车厢后面靠拢。 “谁他妈活不耐烦了?敢 手,老子恶 帮的事情,给老子滚出来!”一直在车厢中部位置,稳坐钓鱼台的那位憨子民工老哥,见状也是威风大作,声如洪钟的亮明了身份。 车内乘客大哗。 恶 帮? 见过这位憨子民工老哥的乘客,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十多分钟前死命拦住客车,而且因为兜里没钱买票坐车,跪在地上,咚咚咚不停给司机大哥磕响头,装扮得比杨白劳还要凄惨十倍的白痴家伙,竟然会是,最近一段时间闹得这一带 犬不宁,自封恶 帮的那一票车匪路霸的头目。 果然,这位帮主大佬威风一震,方才见状还有些再次蠢蠢 动起来的几名男乘客,立马又蔫蔫儿地躲回了座位里。 而且唯恐自己的小动作被这位帮主大佬瞅见,一个个几乎都要将脑袋埋进了车座里面。 客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乘客,都屏住了呼 ,大气不敢轻 。 唯有那中计受伤的花格衬衫男,惨叫连声,到也给现场增 几分悲壮气氛。 见到老大发飙,那三个负责望风掠阵的壮汉也都跟上大声叫骂不休,目光在车厢后半部乘客们的脸上扫来扫去。 只是,整个车厢后半部,同样也是静悄悄的。 除了暂时逃过一劫的紫衣女孩,在呼唤身旁的伙伴,以及摔到地上的三名恶 帮帮众挣扎叫骂着从地上爬起来,除此之外,并没有预想中突然跳将出来惩恶扬善、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出现。 当然,除此之外,如果说还有特别之处的话,自然是那一阵阵香甜的打呼声,只是此时再听起来,有些分外刺耳。 矮胖男爬起来了。 眼镜男爬起来了。 花格衬衫男,也挣扎爬起来了,一手捂住受伤的大腿。 花格衬衫男一脸的惊觉神情,手里面还紧紧抓着一样武器,不是他的那把折叠刀,而是一只鞋子,一只方才偷袭了他的军用黄胶鞋。 这种鞋子,除了是部队里的普通士兵的标准装备之外,现如今,还是另外一个特定群体的当家必备行头,万万千离乡背井、进城打工的民工一族,就如同这位扮憨子民工的恶 帮老大,他的脚上,正好就有这么一双。 不过人家是帮主,自然不会胡 甩鞋底搅 手下小弟们的 致。 “谁他妈在装神 鬼?滚出来!老子跟你单挑!” 花格衬衫男脸上,自左到右,斜斜一道鲜红大脚印,一只眼眶周围被砸得乌青,鼻子也 出血来,多半个嘴 肿得向外翻起,仿佛两 半截肥肠,以至于喊话时声音都走了样。 “没人出来是吧!想当无名英雄,老子今儿个不 死几个,你们都他妈当恶 帮是群绵羊了!”嘴上骂的凶恶,注意力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位仍旧蒙头呼呼大睡的霸道哥身上。 后车厢的其他乘客,几乎全部躲在了座位下的空隙,出手偷袭之人,很明显不过只有一个可能了。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肯定是那个蒙头大睡的家伙的嫌疑最大,花格衬衫男却不敢上前叫破,潜意识里,竟是不敢直接面对那人。 没来由的胆怯! 没来由的恐慌! 就跟一只,正在偷粮食的老鼠突然遇上了猫,森林之中的走兽,永远只会匍匐于百兽之王足下,那是一种遭遇天敌时的 觉。 气势,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让穷凶极恶的花格衬衫男,突然变得外强中干。 不过,那种 觉,只是短短地一瞬间,刚才他将目光死死盯向那人,正要大声怒叱的那一瞬间,可就是那短暂的一刹那,让他胆颤心惊,叫骂的话硬生生憋回了嘴里。 不敢招惹硬茬。 可是旁边的两只小绵羊,却是能随便欺负的。 花格衬衫男有气没处撒,随手将军用黄胶鞋甩出,砸向爬起来后,又去忙着唤醒伙伴的紫衣女孩。 不过因为气愤加慌张,导致失了准头,鞋子没有砸到人,反而啪地一下砸在了车窗玻璃上。 近在咫尺的攻击竟然失手。 而且这么多同伙都在身边,自己竟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吓个半死。 深受挫折的花格衬衫男越发的恼了,面 狰狞狠厉之 。 就见他,目光猛地一紧,伸手入怀,忽地一下摸了一把手 出来,然后又一次揪住了紫衣女孩的头发,将这可怜的小姑娘拖到身边,黑  口直接顶住小姑娘脑门:“英雄,嘿嘿,麻痹德,这年头当英雄,可都要付出点沉重代价的!”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