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哪里？我叫了酒店的饭菜，你要不要吃一点再走。”
哭了几乎一天的她，也几乎一天没吃没喝的她，双眼早已肿起，整个人看上去
神状态也特别的不好。“不要。谢谢。”
苏念委婉拒绝之后，就直接去找别墅这边找陆经年。
当二嫂走到灵堂外的时候，何少卿直接叫住了她，“二嫂，你今天白天都不在，去哪里了？还有你的眼睛哭得这么红，发生了什么事？”
“少卿，你们二哥在里面吧？”
苏念指了指灵堂里面。
“二哥今天一天都在
送客人。只是你不在，陆乔两家的客人都在问你去哪里了。”苏念没有回答何少卿的问题，而是走进去。
等到她换上了昨天穿的孝服之后，她就和陆经年一起，尽到一个媳妇的本分，静默地
送往来客人。来吊唁的客人，看见苏念红肿的双眼，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也因为她这红肿的双眼，有些人不免说她们两母女联合一起做戏来着。
陆经年从昨天起，就一夜没有休息。虽然她从昨天掉过的那一次眼泪后，就再也没有
下一滴泪，但双眼因为长久地没有休息，眼里已经覆上红血丝。“经年，你母亲不可能是我的生母沈如心杀的。”
深夜时分，苏念终于等到来往宾客都散。和昨天一样，她在他的身旁，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说出了她心里盘旋了好久的话语。
苏念今天进来之后，他就注意到她双眼红红的。
他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终于熬到了客人散去。他想要让她去休息，却没有想到从她嘴里听到了这个。
他跪在她母亲灵前的身体突然僵住，片刻之后，他的脸转过来，那张一天一夜时间就瘦了不少的脸静默地看着她。
“今天你的父亲，带我去了他们住的酒店。他给我看了我生母留给我的很多东西。从这些东西中，我发现她很
很我。”苏念停顿下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仍旧静默看着她，一言不发的陆经年，然后继续对他说她想要说的话，“她这么我，所以她没有任何动机在你母亲都要离开之际，杀死你母亲之后，自己以命抵命，更让我们俩之间多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陆经年看她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开。
但这一刻，在她说出了这样的结论之后，他目光再一次缓缓地转过来，看似平静无波地落在她的脸上。
“经年，我的生母沈如心前几个月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她的身体非常非常不好。昨天在警局的她已经晕倒，经过抢救之后，她现在还待在重镇监护室里。她真的不能再在警局呆承受任何的牢狱之苦了。经年，你你能不能放过她，看在我们两人的
情上信我一次。”“放过她？”陆经年突然站起身来，拽住她的手臂就带着她往陆语嫣躺着的檀木棺材旁边走，他指着他们面前水晶棺里安详睡在那里的陆语嫣说，“那谁放过她？她是做了很多不为人道的事，并且这事都不值得原谅，但是我已经对你说了，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求你们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出国去安顿她的晚年。但是你们放过她了吗？”
陆经年的话，让苏念僵在了原地。
“念念，我妈要求和你们见面的那天晚上，她和我聊了很久很久。她说她对不起很多人，她更说如果她罪不可饶恕。她还说如果下辈子，她一定不再执
于某段情，某个男人，她一定会放自己一条生路，好好地活。我对她说，后半身她好好地活，那些欠下的，他的儿子我帮她还。一个人最难的就是放下。我妈既然已经放下，她怎么可能做出你说的那样的事。”苏念待在原地。
把她面前最
的这个男人要对她说的话一字一句听进耳朵里，过了好久好久，她的
角边上终于
出了一丝苍白笑容。“经年，你说那么多，就是还是不信任我对吗？你就是想要我妈也死，然后为你的妈陪葬对吗？”
“念念，我们之间不存在信任不信任。为了你，我可以连我的命都不要。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妈枉死。”
“你不让你妈枉死，所以你也要让我的妈死，为你的妈陪葬是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对你说了，我的妈不可能也不会杀你妈。你为我死都可以，但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相信你？证据呢？就凭你的直觉？”
“你相信我，需要证据吗？如果你继续这样说下去，我只想说，我们的曾经真的一文不值？”
“你为了救你的生母，你可以这样否定我们的曾经。”
“既然我们的曾经在你的眼里那么的有价值，你就应该看在我们曾经的份上，相信我一次，放过我的母亲。”
“念念，你出去吧。我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觉很疲惫。我没有多余的力，更不想继续和你吵下去了。总之我想对你说的是，就算是你的生母杀了我的母亲，但是我依然你，我依然会选择和你再一起。”“你这样的选择，但我未必会。因为如果我的母亲以命抵命了，我会一辈子对她心怀愧疚，我更会一辈子都因为你的不放过原谅你。”
“你真是这样想的。”
“对。”
“那我告诉你，我不可能放过你的母亲，你会怎么想？”
“那我只能离开你。因为我怕，我每天早上一醒来，一看见你的这张脸，我就想着我死去的母亲。”
“你真的要因为一个和你只相认的几天的人，就放弃掉我们的
情。”“她不是别人，是我的生母。”
“可是，她做了她不该做的事情。所以她罪有应得。”
“她没有。”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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