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并非好心或者同情一说。 她这个人呢总是为自己着想的多一点,她就指望着,池慕寒能跟萧音音好好谈谈,让她不要那么执着下去,要不然以后肯定还得整什么幺蛾子,她也就遭殃了。 萧音音痛哭涕地往前跑了几步,一头扎进池慕寒的怀里。 “慕寒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从没想过你会受罚,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打在你身上,可是就跟打在我的心上似得,让我疼得不过气来。” 萧音音这奔放程度,当着她的面,就抱起了她男人。 但眉妩也只有干愣着看着的份,她总不能像个悍妇似得冲上去,把萧音音拖开吧,那样太有损她的形象。 “池公子,我去外面等你。你好好跟她谈谈吧。” 索,眉妩不去看,直接转身出去。 池慕寒看着眉妩大大方方离去的身影,皱了下眉。 他冷淡扶住她肩膀,看着眼前这个脸是泪的女人,“音音,为了我不值得,我已经有太太了。” “可是……池伯伯不就是有四个太太吗?只要能当慕寒哥你的太太,即使,我不做大房,让我屈居于沈眉妩之下,我也是甘愿的。” “老爷子是老爷子,我是我。我小时候就在我母亲的灵位前发过誓,我池慕寒这辈子就只会娶一个太太。” 就是因为老头子在娶了他母亲后,仍不知足,在外面沾花惹草,在他五岁那年,又带了三太太庄芸回来,那之后,母亲就愁容,渐消瘦下去,积郁成疾,没多久就查出来得了腺癌。 术后,母亲失去了女人引以为傲的房,后来在一次次化疗中,副作用越来越来,掉头发,呕吐,疼得夜夜睡不着觉,把她折磨得形容枯槁。 但,老头子仍然在外面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偶尔去病房探望一次母亲,也都逗留几分钟,就离开了。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好人未必长寿,未必寿终正寝。 后来,母亲不想再做化疗,许是太痛苦了,许是害怕变得更加丑陋,那个负心人再也不来望她一眼。 第二年的冬天,母亲就没熬过去。 病前,他闷在母亲怀里痛哭,她轻抚着他的脑袋,说别怨爸爸,有的男人啊他就像沙子,怎么抓也抓不住,其实我嫁给你爸爸做二太太时,就想过我会有这一天。 所以,他发誓,他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是闪婚闪来的。 “慕寒哥,如果你只会娶一个太太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当情人的,真的,我不介意,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而已。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慕你,崇拜你,我没想到这份孺慕之思经年之后会变成单相思。” 萧音音真的已经卑微到尘埃里去了,但她这样的女人,对于池慕寒这样任何女人都能触手可得的男人来说,就缺少了一份独特的引力了。 “音音,别为一个男人活着。” 冷酷地将女人轻轻推开,他就抬脚出去。 眉妩站在桂花树下正和刚刚从医务室里溜出来的王医生聊着天,她问,“不是说烟有害身体健康,还会影响男人那方面,说是烟等于慢自杀,你是个医生,怎么还烟?” “医生也是人嘛,我闲着无聊……烟,打发下时间。”王医生弹了弹烟头,尴尬地笑了笑。 眉妩突得想到她家那位也喜烟,便好奇问道:“那你们男人烟都是为了打发时间吗?” “嗯……也不全是,得看情况。有的可能是解愁解乏,有的可能觉得尼古丁的味道很有男人味,有的是烟上瘾,像我这样吧,平时不,偶尔一两,打发打发时间。” 眉妩蹙了蹙眉头,“香烟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才说完,池慕寒就从一声不吭地冒出了个脑袋来,问她话,“你和哪个男人都这么能聊么?” 看着从门内走出来的男人,脸是郁的。 眉妩岔开这话题,避而不谈,笑嘻嘻问道:“和萧小姐谈完了?说清楚了吗?” “该说的都说了。” 池慕寒刚回答完,就觉得着了这女人的道。 男人又把目光投落到王医生身上,“我记得你姓王?” “是。” “想不到王医生你平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然这么健谈?” “……”王医生颤巍巍地,指尖夹着的香烟也在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出来了一烟,和二少聊了聊男人烟这个话题,在二少爷看来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要诛九族的罪过似得。 紧接着,池慕寒就幽冷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看到你,怎么就想起了隔壁老王那个事。” 隔壁老王? 那个王医生哆嗦得更厉害了。 眉妩冷汗直,还说她会吃醋,这男人吃起飞醋来还真是有点蛮不讲理。 “池公子,你就别吓唬人王医生了。人家碰巧跟和隔壁老王的那个老王一个姓而已,这不能怪他,姓是他父母给的。” 继而,她上前就挽住池慕寒胳膊,将他手指贴着自己的肚子,甜甜的撒娇,“现在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响,你再和人王医生探讨隔壁老王的事,我就得饿得前贴后背了?你真舍得?” 从没遇见过比沈眉妩更会撒娇的女人,她一撒娇起来,可以令男人的烦恼和怒意全无,眼都被入了她妩媚动人的样子。 池慕寒浅浅一勾,将她搂过来,径直朝幽荷院走去。 今天幽荷院厨子没有做饭,一桌子芳香溢的菜肴,都是从清园的厨子那里拿回来的。 见他们回来,池馨和大哥欣喜地围了过去。 池馨这丫头喋喋不休地问长问短,被池慕寒一句话打回去,“吃饭!” 沈光禹看到一大桌子吃的,泪光闪烁的眸里变得亮晶晶的,他都饿了好久了,就等着开饭了。 池馨刚拿起筷子,就“呀”的一声,“妈还没回来。” “许是陪着老爷在清园吃了。”容姨适时说道。 “那好吧,我们开动吧。”池馨见二哥二嫂没出什么大事,心也自然宽了,脸上也浮现出了自然的笑容。 几人才吃了起来,顾清雅就回来了。 她凤目勾人,上的妆容有点儿花,似乎心情愉悦,肢儿扭摆得跟没有骨头的蛇似得,踩着的那双高跟鞋所过之处都是泥巴。 她走到桌边,对池慕寒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说累了,回房休息去了,又对容姨说,胃口不大好,待会碗清淡点的刀削面上来就行了。 池馨没发现奇怪的地方,和顾清雅打了个招呼,就闷头吃。 倒是池慕寒和眉妩,发现一丝异样,例如向来干净的顾清雅怎么可能把鞋子得这么脏呢。 当顾清雅上楼时,眼尖的两人发现顾清雅背后也脏的,沾上了绿的东西,像是青苔。 只有眉妩知道,顾清雅一定是和池殸私会去了。 她是学过唱歌的,对声音方面特别,但凡听过一次的声音便能记住。 她敢肯定,之前在紫竹林里和顾清雅偷情的男人就是池殸无疑。 ☆、第106章 你最的始终是我 这顿饭,眉妩吃的战战兢兢。 她怀疑萧音音这件事和顾清雅有关,但顾清雅是池馨的亲妈,又是池慕寒的养母,像她这样敢说敢做天不怕地不怕的个,将这件事说出来还真有点难。 她总不能告诉他们,你们老妈背叛了你们老爸,和你们叔叔鬼混到一起去了吧,还专门喜打野战。 再者,这么荒唐的事,他们也并不一定会信啊。 等她有了确凿的证据再说吧,现在吃饭填肚子最重要。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但就在这夜,眉妩糊糊中听到池慕寒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轻手轻脚出去了。 眉妩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条手下意识地去摸身旁的男人,但的另一半已然是空的了。 猛地,眉妩惊醒过来。 这么晚了,池慕寒会去哪里? 头的小灯亮着,房里四处不见池慕寒的人影,她心中好奇,便起身下,出门看看,她听到下楼梯的声音,池慕寒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她刚才看了下时间,已过凌晨了。 她在楼上等了一会儿,悄悄跟了出去。 幽荷院出去穿过一条小道便是环绕池宅的护宅河,河水漾漾,弯月如钩倒映在水中,河边的风亦是格外清凉。 萧怜儿看到池慕寒已站在河岸旁,她动地朝那个男人跑过去,突然啊哟一声,不小心被碎石绊倒扭了下脚,痛得跌坐在地。 脚踝被扭到,努力地撑着地,但想站也站不起来。 她望了眼当空明月,长叹一声,无助地看向夜中的池慕寒。 当男人急促的步伐声靠近她时,她角在朦胧的月下悄悄翘了下。 其实,池家她以前也常来,又常和慕寒在这里约会,怎会不悉这里的路况? 男人那悉的气息迅猛袭来,同时她被带入眼前男子温暖的怀抱之中,她痛得眸含泪珠,嘤咛道了一声,“慕寒……” 月笼轻纱,如此离,那一声带着泣音的“慕寒”破碎而温柔,哪怕眉妩是个女人,听了那一声,便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 果真,男人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恨不得将她柔软无骨的双肩进骨髓里去。 他扶着女人缓缓站起,女人起身时又一个不当心扭了下脚脖子,男人练了敛眉,“你怎还像以前一样这么不小心?” 男人的声音清冷却带了一丝责备,而传入隐在不远处树下的眉妩耳里,更像是怜惜,她心头一绞,手指不抠入坚硬树皮之中。 在医务室里,她给他们留空间谈吧,还不让她出去,看着她好像是最重要的,但一转眼,趁她睡着,他就背着她和萧怜儿出来偷偷约会,这你侬我侬的,教她情何以堪? 这些个男人是不是都喜偷吃时才会有快呢? 萧怜儿听得他这话,突然泪水得更多了,“慕寒,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吗?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忘不掉我,哪怕你找国外的催眠大师给你做催眠,也忘不掉我。慕寒,你承认吧,你最的始终是我。你知不知道,我眼睁睁看着你今天在祠堂里挨了那几鞭子,我心里痛得在滴血,可是……我更痛的是,我连关心你的资格都没有。” 池慕寒抿了下,退开半步,借着淡淡月光,看着她,“你能站直了么?能的话,我就松手了。” 就在他要松手之时,她伸手快速捉住他双手,主动的上前一步,投入了男人的怀里,将脸枕在他的肩头,“慕寒,不要这么对我,你这样让我的心很痛,这么多年,我身边不乏有追求者,但我一个也瞧不上,我心里只有你。” 池慕寒脸绷紧着,浑身亦是绷紧了,他冷淡地开口,“如果你心里只有我,你就不会睡到了池仲尧的上。” “慕寒,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那不是我自愿的。他给我吃了药,我把他看成了你,然后才会……”说到这里,萧怜儿已然泣不成声,“小龙女也是在无奈的情况下才被尹志平施暴了,可是杨过理解她,包容她,对她仍然不离不弃。慕寒,你就不能像杨过对小龙女一样对我吗?” 池仲尧和她的口径并不一致,池仲尧说萧怜儿就是那种给点好处,谁都可以睡的货。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