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恨他们吗?” 我看着旬一睁开了眼,他的睫好长啊,眨眼的时候,长长的睫上下扫动,将他瞳眸的忧伤固定在眼眶之中。 “恨一个人会让心更加痛苦,其实我觉得吧,杨文华还不够资格让我恨他。”江旬一翻转侧过来,一只手撑起他的上半身,笑着对我说,“你想想,我恨一个人的同时也是一直想着他,我干嘛想一个大老爷们儿?” “扑哧——”我被他的谬论惹得发笑。 “何况这些年,我在国外见得多了,早已经接受,觉得这没什么,反而同之间也有不少真,这很让我佩服他们的勇气,所以我尊重他们,尊重每一份真。”江旬一的善良让我不由自主地想依赖他,“只是我不能苟同欺骗婚姻的做法,因为真不是建立在伤害其他人幸福的基础上的,这不公平。”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是,欺骗是不对的,所以谎言真的很可怕。” “岑绘,你恨我哥吗?”江旬一认真地说,“我不希望你恨他,倒也不是赞同他的行为,只是你越是恨他,就越是放不开对他的情,这份恨意太浓,就注入不了其他的情。” “旬一……”我挪近一点点,轻抚旬一的脸,其实我对恨越来越模糊,也许就是因为注入了他给我的情,他可能不知道,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不说,想用行动来告诉他,于是,我凑上我的,在他的呼间,注入我的味道。 不能总是被他萦绕,我要我也成为他的美梦。 正文 第127章 缜密分析 我推倒了旬一,翻身将他在我的身下,我的矜持被我抛诸脑后,我好像有点太大胆了,可是我只是想忠于自己的心。 江旬一倒是很乐意让我这样骑在身上,我低着头,不知所措地凝睇,慢慢地靠近他,他的黑瞳映出我的望。我想奋不顾身一次,就一次,一次就好,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这样想着,我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吻下去。 “啪——”寂静的夜里,轻轻地一个声响便能颠覆两颗碰撞的心。何况,接下来,还传出悠扬的乐声,吓得我花容失,还以为房间闹了鬼。 江旬一也发现不对劲,他扶着我坐起来,张望四周,询问怎么回事?我捂着脸冷静下来,仔细一听,这音乐不就是音乐盒的乐曲吗? “是音乐盒。”我翻身下了,赤着脚跑到桌边,拿着正在播放音乐的音乐盒,看来越发地瘆人,这音乐盒正是从方婷家里拿来的,不会是方婷显灵了吧? 我将自己的东西移到楼下,方婷留给我的这个音乐盒也被我带在身边,可是它之前是坏掉的,没办法发出声音,此时有了音乐,的确看起来匪夷所思,诡异非常。 我递给江旬一,然后环抱住自己,偷偷地观察房间的情况,难道说,方婷给了我暗示,不想我为了情万劫不复? “你有没有小螺丝刀?”江旬一抬头看我一眼,“喂,你干什么?” “会不会真的有鬼啊?”我缩着脖子,担忧地问。 “如果真的有鬼,那不更好?把方婷姐叫出来,告诉我们是谁害死了她,这样也就不必我们大费周章地调查了。”江旬一不以为然地说,“你去帮我找个螺丝刀过来,我要拆掉这个音乐盒。” 我坐在旬一身边,忧心忡忡地劝道:“这是方婷留给我的物件,我们应该好好珍惜,你拆坏了怎么办?万一她一生气,吓唬你怎么办?” 江旬一是个无神论者,他听我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反而嗤笑一声,“姐,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什么鬼神,那都是胡扯。再说了,这音乐盒本来就是个坏掉的,我这是死马当活马医。” 当然,我的胆子倒不至于小到完全不能判断是非,音乐盒是坏的,突然间发出声音应该也是正常,只是时间上太巧合,赶到这个时候,我心里虚得慌。 女佣的房间本来就放着不少家庭工具箱之类的东西,我翻找了合适的小型螺丝刀,给旬一的时候,他说,他怀疑里面的弹簧可能触碰到音乐盒的开关,所以才导致音乐盒发出声音。 “可是我拨动开关又没有反应。” “所以才要拆开了检查一下。”江旬一盘坐在上,我也坐在他对面,他小心翼翼地拆掉音乐盒下面的螺丝,然后一块块地拆掉音乐盒的主体部位。他似乎很喜制作和拼凑模型,所以这种手工对他来说应该小事一桩。 这种仿古的音乐盒,有一个长方形的木质盒子,零件什么的东西都在盒子里面,音乐盒发不出声音,也可能是主体里面出现问题。 江旬一拆开最后一块木板,我们定睛一看,顿时傻了眼。 难怪拨动开关的时候,音乐盒没办法发出声音。因为主体里面本就空间有限,如果放置不属于音乐盒的零件物品,自然会撑开了开关按钮的弹簧。 我伸手拿出绕成一捆的纸张,发现上面还写了不少字,我和江旬一面面相觑,对于这突然发现的东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后,旬一放下螺丝刀,将我手中的东西摊开放在上。我们数了一下,一共是八张纸,不对,这不是一般的草稿纸,是类似账单的纸张,有人亲笔签名,不过看不出来名字。 “这张账单是汇到瑞士银行的三百万。”江旬一瞥一眼我,“三百万美元。” “这张是五十万美元。”我也拿起手边的账单,震恐地看着他,“上面只有英文签名。” “williammiddot;b?”江旬一认出英文签名,沉着镇定地分析,“看样子,是汇给一个叫威廉的人,不过这个人可能名字缩写b。” “你看,这上面有个英文签名是大写的t。”我又拿起另一张,“难道还有另一个人的名字缩写t?” “缩写b在后面,正常来说,这个人的姓是缩写的b,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个代号,因为本不知道这账单的主人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人。” 我着头发,皱着眉头,“什么b啊,t的,莫名其妙,就不能好好地写几个字吗?” “既然用得这么隐晦和麻烦,相信这些账单极有可能见不得光。”江旬一挑着眉头,语气肯定地说,“你说,方婷姐会不会是因为这些账单而丢了命?” 我双眼一亮,战战兢兢地嘀咕:“账单,对,有可能,你想啊,那些人跟踪我找到了方婷的老家,一把火烧了方婷的家,他们不就是想毁灭什么吗?他们一定想毁灭什么,说不定就是想毁灭这些来历不明的账单。” “我看了一下,账单所涉及的银行有四个,除了瑞士,还有美国和本。”江旬一整理好账单,一本正经地说,“还有一张是汇入本国的银行,数目也不小。” 我瘫坐在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音乐盒,旬一将账单又绕成一捆,然后用皮筋绑起来。 “岑绘,你没事吧?” “当时,翻找方婷的遗物,我就正好对这个音乐盒特别的悉,你说……”我注视着旬一,苦笑地说,“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应,是方婷指引我应该将这个音乐盒保留下来。” 江旬一让我靠着他的口,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安:“算是吧,算是方婷姐拼了命留下来的唯一证据。” 我哽咽泣声:“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也想不通,好多事情都想不通,我好没用,怎么这么笨。” “这些事情七拼八凑的本没办法想通,你又何必责怪自己?如今的情况,我们反而要冷静思考,把所知道的信息重新整合。”江旬一捧着我的脸,举起这捆账单,认真地说,“不能让他们白白送了命,既然老天让账单留了下来,那就要让它发挥该发挥的作用。” 我抹去眼泪,沉重地点了点头,“对,不能自阵脚,要好好地从头再来。” 如果从头再来,应该从哪里开始?从我发现江烨出轨男人?接着,我知道了梁子柏这个家伙,他是岑楠的代课老师,社会背景十分复杂,他所接触的男人,本不止江烨一个。所以,这个家伙不能洗嫌疑。 后来岑楠离奇自杀,牵扯出凌非这帮畜生,差点害得旬一丧命,这群亡命之徒,看起来的确可能害死岑楠,然而又有点不对,凌非如果要对付岑楠,何必多此一举地给他打电话谈判?所以这个地方说不通,这是第一个想不通的地方。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