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大多抨击的是电影的编剧和导演,一开始还真的没人去骂时安,早就被不知所云的剧情气死了,没空去管这个演的中规中矩的女主。 阮甜也没想到这部电影会扑的如此轰轰烈烈,邵导甚至被人猜测是不是欠了投资方的钱,不然怎么会拍出这种玩意? 阮甜和邵成越的关系还算不错,她发了个微信,问道:【你看电影了吗?】 邵成越回复的很快:【看了。】 然后他又简洁明了的说:【难看。】 阮甜觉着邵成越可能不需要她的安。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助理催促,邵成越才将手机放在一边,准备拍戏了。 —— 阮甜首部出演女主的电影《坠落星星》也已经剪辑送审完毕,定档的期就在一周之后。 片方没有搞无孔不入的宣传活动,只是简单的官宣了上映期和主角海报。 这部电影除了班底好,其他的所有都不值得旁人高看一眼。 邵导一周前的才失了手,被观众票房教做人,圈内人连带着也不怎么看好程随安的新片。 哪里有永远被供奉在神坛的神话呢? 圈内的人静静观望,只偶尔有几个导演给程随安面子帮忙转发宣传。 时尚圈里一些狗眼看人低的主编,冷眼旁观,只等着看笑话,宣传也是不肯帮忙做的。 阮甜看见剧照的瞬间,还是愣了愣,记忆一下子被拉扯回今年闷热的夏天,那栋破旧的筒子楼,绝望的、漆黑的巷子。 她盯着剧照上的自己看了好久,觉得里面的她有些陌生。 眼神麻木的让阮甜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了。 那段子是怎么过来的呢? 她已经快要忘记了。 阮甜回过神来,发了一条宣传微博:【《尘埃星星》,我是江宛,我们电影院见啦。】 阮甜一直都以为自己在娱乐圈里没朋友,天生的女配光环让所有人都讨厌她。 出乎意料的是,汪白元竟然帮她转发了微博。 @汪白元:【阮姐的片!everybody看起来!】 赵梦儿本来是不想转的,但看到连汪白元这个和阮甜打过架的小公子都转了,他都能忍辱负重,她为何不行呢!? 所以赵梦儿一咬牙一跺脚,也点了个转发。 虽说这两人粉丝都没有阮甜多,但好歹是个心意。 阮甜真心回复了一声谢谢,并附赠一朵玫瑰花表情。 《尘埃星星》在没什么宣传的情况下,悄然上映。 首映当,票房不高不低,五千万左右。 这个票房着实不够亮眼,有点低了。 【阮甜牛,程随安的滑铁卢竟然是由她造成的。】 【五千万,这还不到时安首的零头吧,人家的片子烂虽然烂,好歹还有票房。】 【可是我看这电影口碑好像不错。】 【口碑能当钱用吗?资本哪一个不是看钱啊?电影就是如此的现实,一部扑街接下来就都会被退货了。】 阮甜没去参加首映礼,她收到了秦家递过来的请柬,秦遇的母亲从国外回来了,请了一些亲近的好友,办一场小型的宴会。 阮甜记忆中的秦母是个很温柔的女人,长得非常漂亮,像个仙女儿。 因为生孩子差点难产,所以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些年多在国外休养,偶尔回来一两次。 这次,她好像是要回来长住了。 阮甜还记得这几位长辈对她都还好,会不嫌弃的摸摸她的小脑袋,给她糖吃,还会叫自己的儿子不要欺负她了。 思考再三,阮甜还是去了秦家。 太久没去过,阮甜还差点路了,在路上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秦岸在家兴奋的跟条狗似的,粘着他母亲。 请的人不多,阮甜迟迟没到。 秦岸小声抱怨,有些不。 母亲摸了摸他的头,“不急,再等等吧。” 秦岸忍不住给阮甜打了个电话,语气很冲,“你到哪儿了!?” 阮甜看了看周围的风景,犹豫半晌,她说:“我好像路了。” 秦岸冷嘲热讽,“不想来就不想来。” 阮甜无意与他争执,“我真的路了,不然麻烦你来接我?” 秦岸让她发了定位,然后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阮甜有点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 秦岸被她的话得起了皮疙瘩,很不自在,长时间不见,他发现阮甜又瘦了点,皮肤雪白,化了淡妆,柔和了些许。 阮甜对他这么客气他真的有点不适应。 到了秦家,阮甜先道了歉。 她的视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没看见周小乔。 秦岸仿佛能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单刀直入道:“我妈没请她。” 画蛇足般补充了一句,“我哥在楼上。” 阮甜睁着眼,“我没问你哥。” 秦岸被她眼中的那么点嫌弃给怒,“你这是嫌我话多了?!” 阮甜点点头,“你的话确实多的。”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话多不好,现在的粉丝都喜高冷犯的豆,你这样的会掉粉。” 秦岸直接叫她滚。 阮甜发现宴席上的人,对她都热情,看着她的眼神也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这些人多是秦家本家的亲戚,竟也不敢用太过放肆的眼神去打量她。 开宴之前,秦母单独将阮甜请到窗边说话。 “阿姨上次见你,你才读高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 阮甜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温柔的长辈相处,脸红了红,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时间飞快,岁月如梭。” 秦母被她逗的笑了起来,“这些年我长住国外,幺儿被他哥哥惯的脾气有些大,阿遇又是个心思沉的孩子,这些年我没怎么为他们过心,也没怎么教过他们。” 顿了顿,她望着夜空,然后她转过头,视线同阮甜齐齐对上,她说:“阮甜,阿遇喜你。” 看着阮甜茫然的眼神,秦母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继续说:“他太幼稚,太要强了。” 阮甜低头听着。 秦母看上去才三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还是那么漂亮。 “我不是请求你原谅他。”秦母握着阮甜的手,“我只是想把他喜你这件事告诉你。” 阮甜的心情很复杂。 她被秦母送回客厅的时候,脑子里还全都是问号。 秦遇还没下楼,听说是旧病复发,只能卧静养。 秦岸从她回到客厅的那一刻起,视线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秦岸不喝酒也容易发疯,抓着阮甜的胳膊把她带到了楼梯口,他气势汹汹的问:“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阮甜实话实说,“说你哥喜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真诚的说:“原来你哥脑子真的有问题。” 秦岸现在觉得如果让阮甜来当他的嫂子,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他扭捏的说:“你都不知道我哥有多喜你!” 对,我不知道。 完全没看出来过。 秦岸身后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得意洋洋的炫耀:“我哥为了你,当年还放弃了出国留学。” 不像沈赦,说走就走。 秦岸以为她会动到两眼泪汪汪,哪知道面前的少女脸上神情不变,反问了一句,“和我有啥关系啊!!!” 她拿到刀架在秦遇脖子上不许他去? 还是以死相不让他去? 道德绑架也要讲基本法。 秦岸想了想,好像还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都是一厢情愿的事。 秦岸的脑子有点晕,“算了,我现在勉强能接受你当我的嫂子。” 谁!要!当!他!的!嫂!子!了! “我又不喜他!也不喜你!为什么要当你的嫂子!我有病吗!?” 秦岸扯着嗓子指控她,“这话让我哥听见他得有多难过啊。” 生怕自己声音小,卧室里的人听不见。 楼梯口边上的卧房门被人拧开,坐在轮椅上面苍白的男人,瞳仁漆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他的双手搭在腿上,拇指削瘦,腕骨微微凸起,魅惑的。 秦遇抬眸看了眼一眼阮甜,沉默几秒,然后拽住她的手腕,狠狠往里一带,随即砰的一声重新关紧了房门。 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