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低低叫了声他的名字,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你不是喜我,你只是觉得我对你好,怀莫,这不是情。” 错将这份单纯的美好当成了情。 她继续说:“以后你还会遇见对你更好的女孩子。” 车里光线晦暗,借着路边的光,勉强照着少女皎白的脸颊。 怀莫沉默很久,“陪我坐一会儿吧,我再送你回去。” 阮甜有些困了,嗯了声。 她歪歪搭着脑袋,不知不觉间就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汽车已经开到了她家楼下。 阮甜睡的有些糊,脑袋也有些疼,下车之前,怀莫扼住她的手腕,有些委屈的看着她说:“秦遇不好。” 哪怕阮甜不喜他,也不能喜秦遇那个险小人。 阮甜被逗笑了,“我知道。” 秦遇最恶劣的一面,她不是没有见过。 怀莫心有不甘,但他不敢再和之前一样做事不计后果。 秦遇貌似知道车祸的事是他的手笔,若是他说给阮甜听,那可就不妙了。 怀莫是真的觉得秦遇险狡诈,借机跳进他的坑里卖惨,顺便还拿捏住他的一个把柄。 怀莫每天都盼着秦遇就这么死在医院里算了。 左不过一个长年累月住院的病秧子,死不死没什么区别。 秦遇身体就是再不好,也没有到下病危通知的那天。 在医院里养了半个月,气转好,神十足。 明明是快好了的一个人,非要在阮甜面前装的好像明天就会死。 出院之后,得寸进尺提出要住进阮甜的家里,给出的理由非常的敷衍,“我家里有鬼。” 阮甜毫不犹豫的回:“我家也有。” 秦遇面不改道:“那我住进你家岂不是刚好可以保护你?” 阮甜惊了,一个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真的是她没想到过的。 她想了想,用微信给秦遇转了五千块钱,“五千开个酒店房间,够了吧?” 秦遇觉着阮甜对他还大方,他挑高了眉尖,薄轻轻一扯,淡漠的神情生动了起来,“你想包我?五千块是不是有点低了?” 阮甜被他气到没脾气,回嘴道:“你本来就是个廉价倒贴货,认清你的位置,懂?” 秦遇说着便开始衣服,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然后当着她的面开始解皮带,“既然你花了钱,我就得伺候你,是吧?” 阮甜神惊恐,连连往后退,“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给我滚远点!!!” 秦遇嗤的轻笑,皮带的扣子已经解开,他边近她边说:“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花了这五千块。” “我干一行一行,不就是陪睡?来吧。” 第94章 阮甜觉得秦遇真的有做鸭的自觉。 干一行一行这种不要脸皮的话都能面不改的说出口。 阮甜略带嫌弃的打量了他一眼,吐字清晰道:“你不行。” “陪睡也不是那么好睡的。” “你这样的中看不中用,就算是去卖,五千块都是抬举你了。” 秦遇竟也不恼,“那我还你两千?” 阮甜懒得同他扯嘴皮子上的功夫,“你全还我,然后滚蛋。” 秦遇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钱既然都到我手里了,哪有那么容易吐出来?” “钱我也不要了,你出去。”阮甜看见他脑壳都疼。 秦遇咦了一声,“这可不行,我们做鸭的,也得让客户意才行。” 男人慢腾腾的站起来,名贵的皮带解开后随手搁在一旁,他作势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纽扣,边朝她靠近,“我可不能背上,不行这种污名。” 停顿稍许,他轻声吐字说:“毕竟说一个男人不行可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 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说的话吗 阮甜都想给他竖起大拇指,耍氓都能耍成这种德。 简直了不起。 阮甜反相讥:“不要无中生有,人格这种东西你从来就没拥有过。” 阮甜说完,将他的外套还有皮带一股脑进他的怀中,“姑且就当我现在是你的金主,你能不能多点做鸭的自觉,金主让你滚,你就马不停蹄的滚,懂?” 秦遇接过西装外套,沉思片刻,“也行,你说了算。” 话锋一转,他掀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了句,“可是没让你到,就是我的失职,这钱拿着烫手。” 秦遇也不想真的惹恼她,话说够了就收声。 “那我先回去了,需要特殊服务我随时都在。” “没有,滚。” 秦遇离开后五分钟,阮甜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了一笔微信转账。 秦遇:【10000】 秦遇:【拿去买水喝。】 秦遇:【我们做鸭的都是这么的有钱。】 阮甜一点都不客气的收下了。 资本家的羊不薅白不薅。 —— 不得不说,全业内认可的奖项分量的确很重,好的电影剧本接踵而至。 阮甜挑了个反派女主的电影剧本。 神话故事,心身。 她接的是个祸国殃民没有是非观的妖女角。 电影投资巨大,光是前期筹拍就要一年多的时间。 阮甜把空挡留了下来,趁着这个空档期也能继续上学,前提是如果她考上了的话。 盛夏之前,阮甜见到快要出国的周母。 生下她却并不喜她的母亲。 比起上回。 周母又憔悴了不少,神情萎靡,接连的打击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周母也并非故意找阮甜叙旧,只是恰巧碰上了。 母女俩,相顾无言。 彼此都没有想要说的话。 周母想起来她第一次风尘仆仆赶去那个小城镇见到阮甜时的场景。 当时的阮甜穿的很破旧,但依然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周母那时是心疼她的,也有想过带她回家过好子。 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这样。 她对这个女儿越来越失望。 阮甜在家话也越来越少,到后面就发展成水火难容的关系了。 周母望着这双同自己肖似的双眸,“你……” 她深一口气,“我们要搬去国外了。” 阮甜哦了一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反应。 周母见她这幅冷冷淡淡不在意的样子,又有点气心里又堵的慌,“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阮甜冷淡摇头,“我没有。” 周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恍恍惚惚,紧握的双手隐隐发着抖。 从店里走出去后,周母神情恍然,没看脚下,竟然摔了一跤,膝盖摔破了,疼的要命,良久都站不起来。 —— 快到高考的时候,阮甜才发觉自己的人缘原来还不错。 很久没有联络但刚在颁奖礼上见过的许景给她发了打气的消息:【加油,不要忘带准考证。】 还有其他各方合作过的朋友们,也表示问候关心。 阮甜本来不紧张,但在一一回复过这些消息后,就没有之前那么淡定。 这好像成了一件很隆重的事情。 如果她考不好,确实丢脸。 阮甜提前一天去考点看考场,她的考场在二楼最中间的教室,她坐的位置靠窗,长廊外围着一圈铁栏杆,侧过眸就能看见楼下广场的风景。 阮甜左手边的位置坐的是一个复读生,很漂亮的小姑娘。 “同学,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着我的包,我去接我叔叔,马上就回来。” 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