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停了,路菀菀也着气慢慢停了下来,头有些晕,左右摇晃着蹲下,“阿鱼,你的鼓真是打的越来越好了。” “菀菀的舞也是跳的越来越好了呢。”靳承乾有些咬牙切齿,“都能跳上桌子来,朕实在是佩服,佩服。” 路菀菀闻言瞬时僵硬,哆嗦着就想要跳下桌子,被靳承乾一把接住,狠狠搂紧怀里,“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陛下…臣妾错了。” “你没错,是朕错了。”靳承乾抱着路菀菀往边走去,“朕昨晚还是太过怜香惜玉,竟还让你有力气上桌子转圈。今晚,朕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陛下!” 路菀菀被靳承乾扔在上,惊叫一声,顺势滚了一圈,窝在角躲在被子里。靳承乾伸手拉上幔,不紧不慢的解着扣子,出大半壮健实的膛。嘴角的笑意有些恻恻,“菀菀,你喜哪种姿势呢?” “还傻站着干嘛?快点走啊。”符延一把拉过还傻站着的鱼真走出屋,轻轻带上门。 外面已是暮四合,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桠洒在鱼真的脸上,更照的她脸苍白。符延又气又心疼,舍不得打她,就狠狠拍了下她上的鼓,发出了好大的一声“砰”的声响,“又长本事了,让娘娘上凳子扫房梁都足不了你了,现在还要上桌子了,以后是不是还要上屋顶啊!” 鱼真急忙捂住间的鼓,左右瞄了瞄,“符总管,你小声点。” 说着,又哭丧起脸来,“符总管,刚才陛下好凶啊,明我会不会被打板子啊。” 符延冷哼一声,“我可真是长见识了,这天底下竟还有你鱼真怕的事。” 看着鱼真皱成一团,似要哭出来的脸,心下又是不忍,暗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符延背着手往自己房里走去,“都能跟贵妃娘娘称姐道妹了,陛下又能将你怎么样。” 鱼真闻言瞬间如如醍醐灌顶,松了一口气,追上符延,乐呵呵地道谢,“谢谢符总管了,您今天这身衣服真是极为俊美。” 符延哼哼一声,维持着脸上霸气侧漏的表情走过了鱼真身边,心里却乐成了一朵花,这小丫头,总算说了句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昨个立的flag要倒了…期中考的威下恐怕要隔更了 每次写男人间的对话就会卡文,写菀菀和皇帝就会变黄,写鱼真和符延就会小白… 其实文里还隐藏着另一对cp,猜猜看是谁呢~ 第13章 封尚书姐弟相聚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面面相觑,都或明或暗地瞄向左前方,窃窃私语着。 宰相和大将军均未到,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宰相一派的二把手,户部尚书陈防也未到。更奇怪的是本应是陈防站位的地方,竟立着个如画中走出来一般的俊秀少年。少年角微扬,冲着看过来的人皆报以温润一笑,谦卑有礼。 有几个大臣立时就认出了他,暗自了口冷气,这不是路升的儿子么,怎么上了朝?还没来得及深思,就听见符延的高唱,“陛下驾到!” 众臣齐齐下拜问安,靳承乾一挥袖袍,稳稳坐在龙椅上,“起。” 看了看朝上的站位,靳承乾在心中笑了笑,果真,没有马丰坪和夏高勇,这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朕有一事要告知众卿,也望众卿以此为戒,洁身自好。” 靳承乾的声音低沉浑厚,“原户部尚书陈防,贪赃枉法,以权谋私,鱼百姓。身为朝廷重臣,知法犯法,不重罚难以平民心,正风气。明午时,西街问斩,以儆效尤。” 底下一片哗然,宰相一派的官员更是面惨白,冷汗从额上滑落。先是撤了一众巡抚,再又是遣了宰相回家,现在还斩了陈防,陛下此举,是要将宰相赶尽杀绝啊。 “户部不可无首,路升之子路言,天资聪颖,行事端正,朕心悦之。从今起任户部尚书一职,也希望路尚书能借着新官上任的火气,杀一杀户部的不正之风。” “臣必不负陛下重望。”路言站出一步,拜下行礼。 靳承乾意有所指,官员们也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眼观鼻鼻观心,均是怕靳承乾的火烧到自己头上。 刑部尚书徐进功看了看龙椅上端坐的帝王,又瞄了瞄地下跪着的少年,抬手抹了把汗,硬着头皮踏出一步,“陛下,不可啊。大祁律令有言,罪臣之后三代内不得为官,路言为路升独子,这不合祖制啊!” “路升犯了什么罪?”靳承乾抬手叫起路言,望向徐进功的眼神喜怒不明。 “路升有谋逆之心,世人皆知。” “可朕怎么不知?” 靳承乾的声音骤然冷下,“不过朕却知晓现在这朝堂之上,有不少大臣,明面上看着风光,背地里却干着蝇营狗苟的事。结营私,卖官鬻爵,自持功高,罔作威福,需要朕一桩桩一件件给你们指出来么?” 大臣们都打了个哆嗦,齐齐跪下,一时间朝廷朝堂上鸦雀无声。徐进功恨不得自己两巴掌,宰相和大将军的教训你没看到么,在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面前装什么出头鸟。 “徐尚书可还有异议?” “臣谨遵圣谕。”徐进功磕了个头,声音有些颤抖。 “都起来吧。”靳承乾用食指敲打着扶手,缓缓扫视过群臣,“朝中风气不正,朕也有过错。明陈防问斩,众位卿也都去看看吧,说不定这人血,能灭一灭你们心中那簇火。” 不再看底下大臣苍白的脸,靳承乾站起身,拂袖离去,“既然无事了,就退朝吧。” 小太监掀起链子,靳承乾黑金背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大臣们都暗自松了口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上朝都会出一身的冷汗。抬脚正离去,却被符延给叫住了。 “众位大臣请先留步,”符延肃着一张脸,拂尘一甩,“传陛下口谕,年节将至,明休沐,初六上朝。今申时一刻,太和殿大宴群臣,请众位务必到场。” “臣遵旨。” “路大人,陛下有令,还得劳烦您跟咱家走一趟了。”符延看向路言,笑容面。 路言微微颔首,也是眼中带笑,伸手一揖,“请公公带路。” 路菀菀单手托腮,看起来有些蔫蔫的,望着正对着一张桌子擦上擦下的鱼真叹了口气,“阿鱼,陛下昨天答应我让我见弟弟了,可是又没说是什么时候,我心里的。” 鱼真正蹲在地上,着光擦着桌上本不存在的灰尘,闻言眼前一亮,“路公子?” “那个被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美弟弟?”鱼真越说越兴奋,手上帕子一挥,捏着兰花指亮了个相,“一袭白衣,一把折扇,倒无数京城少女。” 说着,还绕着路菀菀转了一圈,“小女子我真是无比好奇呢。” 路菀菀额角了,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帕子,往旁边水盆里一扔,“别转了,出去瞧瞧去。” 鱼真嘿嘿一笑,转身往门口跑去。刚出殿门,就瞧见符延面风的带着一个俊秀的美少年走了过来。符延也是俊秀的,但与路言的偏刚型的儒雅不同,他是一种柔的俊美,有时看起来,竟比女子还要柔美娇几分。 这样不同风格却不相上下养眼的两个男人走在一起,像是幅画一般,让鱼真不由愣了一瞬。不过想起路菀菀的焦急,又很快回过神来,莲步款款的移过去,行了一礼,“符总管,这位可是路公子?娘娘已是等了好久了。” 符延要是有胡子,肯定会气的翘起来。平里风风火火的野丫头,现在竟端成了个大家闺秀,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冲着鱼真冷冷嗯了声,不再理会她,笑着将路言了进去。 鱼真在风中有些懵,符总管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现在就冷成了块冰。 撇撇嘴,着步子勾着角走回了殿里。菀菀可说了,没人的时候怎么疯闹都行,来了客人就得着点子,不能失了陛下的脸面。 “娘娘,您看谁来了?”符延行了个礼,笑着道。 路菀菀正闷闷趴在桌子上,听了话从臂弯里抬起头,“嗯?” 一抬眼,却是再也移不开了,眼泪不自觉从眼眶里滑落,捂着说不出话来。 路言心里也是掩不住的动,眼眶微红,拜下行了个礼,“路言叩见娘娘。” “牛儿。”路菀菀冲上去,想将路言环在怀里,可看着路言边浅浅的胡须,又生生止住了脚步。伸出手将他拉起来,了鼻子,“牛儿,姐姐好想念你。” 踮着脚轻轻捏了捏路言的耳垂,“长得那么高,姐姐都摸不到你的头顶了。” 路言笑了,微微弯下任由路菀菀捏着,“姐姐明明只比我早生了那么一点点,却借着这个了我十几年。” “因为你是弟弟呀。”路菀菀破涕为笑,拉着路言的袖子往桌边走,却是注意到了他服饰的不同。 “牛儿,你做官了?”路菀菀停下脚步,震惊的看向路言。 “做了几个时辰了。”路言乖乖停下,温柔笑着,抬手将路菀菀髻边的苏理顺, “如不是姐夫看重,弟弟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实现这个梦了。” “姐夫?”路菀菀听了更是惊讶,却是立刻反应过来,心下一暖。这个帝王,原来连不说情话的时候,也可以如此打动人心。 “陛下给了你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东西,你可不能辜负了陛下的心。”路菀菀没问这其中的过程,只是拉着路言坐下,将手炉进他手里。 “姐姐笨的很,陛下肯宠姐姐,福泽咱们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姐姐没心机没计谋,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心相报,尽心尽力的让陛下多些笑容,这也就是姐姐最大的用处了。” 路菀菀倒了杯热茶,送到路言手边,“牛儿,陛下对咱们好,可你也不能恃宠而骄,君臣之道,要时时刻刻牢记心中。千万别忘了,你做官是为了百姓,不是为了权势,你要是做了不忠不义之事,姐姐绝不会原谅你。” 路言抿了口茶,从袖中拿出封信递过去,“姐姐,你放心,父亲的教诲,弟弟全都记着呢。这是父亲的家书,双亲都安好,你不要担心。” “嗯,姐姐知晓了。”路菀菀小心收起书信,抬头细细看着路言的眉眼,嘴边绽开抹恬静的笑,“牛儿长大了,有理想有抱负,不再是个少年郎了。过了年你也十八了,可有什么心仪的姑娘?” 路言脸上僵了僵,急忙岔开话题,“陛下看重弟弟,弟弟自是要好好做出番成就来报效陛下的,没力想着成家的事,不能耽误了别人家的姑娘。” 抿着嘴了手里的火炉,继续道,“姐姐,弟弟看着陛下对你真是极好的,你可要养好身子,早诞下个皇子公主来。” “言说的极好。”靳承乾朗声大笑着走进来,在桌边坐下,将路菀菀轻轻搂进怀里。 路言急忙站起,要拜下,被靳承乾拦住,“哎,一家人聚一聚,不必如此多礼。” 看着路言还略透着青涩的面庞,靳承乾心下却有些疑惑。路言前世直到他死,也未娶过亲,现在又这样回避菀菀的问题,看来这不是偶然,难不成是有什么隐疾? “姐夫说的是。”路言起身,坐在靳承乾下首,轻声笑着。 “外面天冷,陛下喝杯茶吧。”路菀菀提起茶壶,却被靳承乾拿了过去。 “朕来便好。” 其实他在外面已经站了许久了,姐弟俩说的话,他基本上都听到了。虽然听墙角的行为有些令人不齿,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望,想知道在路菀菀的心中,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 听到路菀菀说那是上辈子的福气的时候,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了一下,傻菀菀,能够重来一次是朕的福气啊。 再往下听下去,靳承乾心里更是涨的的。他的菀菀怎么就那样好,善良通透,蕙质兰心,千般惹人怜,万般惹人。让他捧在手心里疼都嫌不够,恨不得进自己的骨血里,用血之躯,护她一世安宁。 他相信,他的菀菀有一颗又温柔的心,总有一天,她会真心实意的对他好,把他当成她的丈夫和家人,可以依靠,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而不是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顺从着他,只是因为他于她有什么所谓的恩情。 给路菀菀上茶水,再给自己倒了杯,轻呷了一口,靳承乾笑着看向路言,“言,你姐姐为何叫你牛儿?” 路言有些不好意思,“娘亲说,名好养活,便给取了个铁牛的名。” 靳承乾挑挑眉,“怪不得以前听慕太傅唤慕言铁柱,问他也不说,原来渊源是在这啊。” 转头看向路菀菀,捏捏她的小鼻子,“那菀菀的名叫什么呢?” “臣妾可没那样的小名儿,”路菀菀靠在靳承乾怀里笑出声来,“父亲说臣妾是他的掌心宝,便就叫了乖宝。” “噢,”靳承乾宠溺地笑着,“朕晓得了,乖宝,乖宝,菀菀也是朕的掌心宝。” 听着靳承乾带着些暗哑的声音,路菀菀竟是红了脸,听着爹娘叫也没什么啊,怎么从陛下口里出来,就那么怪呢。 看着与平里冰冷模样大不相同的帝王,还有帝王怀里娇笑着羞涩低头的姐姐,路言眼里是笑意。要是姐姐和陛下能像爹娘那样就好了,无论荣华富贵还是布衣食,都能恩恩,相互扶持。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羡鸳鸯不羡仙。 苦笑着叹了口气,只是自己的那只鸳鸯,只能远远的看着,永远也不会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小天使们愿意和我梭梭话了,好开心qaq 谢谢留评的,收藏的,点击的所有天使们! 一有鱼真的戏份就秒变小白文,鱼真画风这么小寂也是很绝望啊t_t 第14章 笑抚鲜鱼为汤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