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神农氏“斫木为耜,木为耒”。 几年的时间,方立安按照历史课本上的解说加以幻想,分别制作了耜和耒。 耒系在尖头木的下部加一横木构成,以便用力起土;耜则是在耒的基础上,加上扁平刃板(耜冠)而成的铲形农具。据制作材料的不同,可以分为石耜、木耜和骨耜。 方立安一直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暗戳戳地做了不少。在他牺牲的童年时光里,阿爸阿妈笑他顽皮,阿姐说他闲的发慌,阿妹懵懂,阿弟……阿弟还没出生。 如今,他那些陈年积灰的农具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大神农时代即将开启! 方立安把农具分给大家,人手一把,将将够用。 只是挖花生到底刷新了他对农耕生活的难度认知,没有趁手的工具,人类犹如失去了神兵利器,现代人周末最去的农家乐也彻底变成了无趣而又充艰辛的劳作。 方立安他想念诗: 锄禾当午,(我比锄禾苦,) 汗滴禾下土,(我挖花生土,) 谁知盘中餐,(花生为何物,) 粒粒皆辛苦。(粒粒皆辛苦。) 来到原始社会的第1777天,在挖花生的过程中,方立安头一次对铁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思念。 等林子里的花生全部挖玩,冬天也不远了。 方立安把挖出来的花生摊在山外面的地上晒干,收起来后直接堆在里。 不需要看守,没有人偷吃,因为大家知道,这是冬天的储备粮。 在每个人的记忆中,越到最后,食物短缺的越加严重,因此,每一年的冬天都少不了饥寒迫。 今年,有了花生和狗尾粟,一切会不会变得有所不同…… 方立安即将在这里度过第五个冬季,他深知冬天对于不长、不冬眠的人类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挑战。 除了火,他们还需要足够的动物皮和足够的食物。 往年,木柴足够,食物却每年都会短缺,看着阿爸他们不得不在数九严寒中出打猎,方立安也不好受。 第322章 寒冬将至,为了平安顺利地度过接下来的艰苦时期,族人们忙了一整个秋天。 有小米,有花生,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好过许多,虽然粮食不算多,但起码能让人少饿上十天半个月,多撑一段时。 住山其实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尤其在冬天。因为山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烧着柴火,口是不能堵上的。好在口开的东南向,西北风刮不进来。 方立安想做个类似壁炉一样的东西,然而没有工具,他也奈何不得。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要惊叹一番,赞叹一番。 人类啊,既渺小又伟大! 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夏天猎来的三只马鹿,今年冬天,部落里的成年女都怀孕了,包括方立安的阿妈夏。不出意外的话,待到最美人间四月天,部落里又要一波小崽子。 方立安原本计划好,今年开的时候要种小米和花生,碰上如今这个情况,劳动力匮乏,还真说不好能不能实行。 猫冬的时候,在里召开“集体会议”,作为首领给大家分配来年的任务。 现如今,部落里总共有8个壮年男人,12个女人,2个老人,15个孩子,其中有5个10岁以上的大孩子。 两个男孩子,准备出了冬天就训练他们,让他们参加狩猎。三个女孩子,安排她们和老人一起照顾孕妇,顺便照看部落里的小孩子。 狩猎、采集、种植全部由他们男人来承担。 任务繁重,但一切为了生存。 北风呼啸,天气越来越冷。 初冬,还会带人出去狩猎,但这几天实在是冷的厉害,别说打猎了,手脚都活动不开。 为了节约粮食,除了孕妇,族人们不是喝煮的稀烂的小米粥,就是吃炖的软烂的糜。宁愿多喝点水也不敢多吃两口,生怕到后面会断粮。那时候,子只会更难熬。 然而,天寒地冻,缺粮食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山上的豺虎豹。 这,方立安白天刚在石壁上刻好第十个“正”字的最后一横,是夜,山外便有群到访。听着外面不绝于耳的嚎声,他心中异常动。 多久没能好好吃上一顿了? 这段时间,每天都只能吃个半,太不利于幼崽的生长发育了! 男人们拿起武器,举着火把,来到口处。 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一双双黄绿的眼睛在黑夜中泛着森森的幽光,十分渗人。 火把照亮口,群看到活物,嗷呜嗷呜,叫的更了。一边震慑于火把的威力,不敢上前,一边又不甘心放弃好不容易寻到的猎物。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有尝试着向山冲来,却在距离山五米的地方停下,惨叫着打滚,哀嚎不止。 一双双黄绿的眼睛向后缩了缩。 方立安看的直乐呵。 看家护院必备的丛林荆棘了解下? 又又硬又长的尖刺,比容嬷嬷厉害一万倍的那种! 就是可惜了那张皮,要被扎出许多小孔。 挣扎间,又有一头不信地撞上来。 这头新来的显然比第一头更有活力,惨叫声直冲云霄,它挣扎的厉害,动作之大把先前那头也给连累了,越挣扎越紧,越紧越挣扎。 ……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中有浓郁的血腥味传来,两头变得奄奄一息,凄厉的叫声化为低低的呜咽,只剩将死的哀鸣。 牺牲了两个手下,头嗷呜地长叫一声,带着剩下的在黑夜中离去。 从始至终,大家只是举着火把看着,没有迈出山一步。 不战而屈人之兵,阿爸威武! 见他一脸兴奋,跃跃试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去,天亮再收拾。” 方立安当然知道现在不是收猎物的时候,危险在黑夜中潜伏。他兴冲冲地跑回里,躺下睡觉,期待着明天的加餐。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不对。 一只,两只,三只…… 夜还很长…… 三十几个人住在一个山里,只要不刻意赖,早起肯定是没问题的。 冬天天亮的晚,方立安睡了个,梦里还吃了个。 第二天早上,部落里,男女老少倾巢而出,出来看()。每个人都两眼放光,比昨天夜里的眼还绿,一看就知道是饿狠了。 一夜过去,山外原本被白雪覆盖的土地被血浸染,变成一片黑红。 两只的死相看起来十分凄惨,灰的皮不见油光顺滑,沾了血,凝结成一块块,东倒西歪。 而让他们失去生命的荆棘,却不见丝毫变化,稳稳地包围着口。 用一块木板挡着,在荆棘和山相接的一侧打开一个一人宽的小口子,让大家轮着出来方便。 这个小口子,一天开两次,天亮后一次,天黑前一次。其他时间如果想那啥,要么憋着,要么在口。(:我们原始人虽然不是十分讲究卫生,但也不能一整个冬天都跟屎共处一室。) 带着宇和乔绕到最外圈的荆棘处,处理昨晚留下来的,方立安紧着一起,没反对。 一晚上的时间,的尸体已经冻成了冰块,都硬的扎手。荆棘裹身,尖刺深入,被冷凝的血冻住,成为身体里的一部分。 □□显然不现实,拿了石刀,分给宇和乔,让他们把尖刺从部砍断,他和方立安一起收拾另一只。 方立安一边砍一边数,他手里的这只,光他斩断的尖刺就有二十五,再加上他阿爸砍的,和它自个儿蹭断的…… 想想都觉得疼。 寒风里,方立安情不自地打了个哆嗦,看着阿爸把送进山,出来后又从不远处拖了一大段荆棘过来,跟之前的绕在一起,填补被砍断部分的空缺。 他走上前去想要帮忙,被阿爸赶到了一边。当初从林子里砍了荆棘往回带的时候,就担心戳着他,不让他碰,现在也一样。 忙完的事,宇和乔用陶罐装了十几罐雪,抬回里。冬天可能就这一点好处了,用水方便,不用去河边。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放风结束。 收回木板,把边上的荆棘绕好,这才舔着手上被扎的口子回到中。 对于这样整整一只被冻僵的,想要吃到,处理起来还是有点麻烦的。 虽然可以放在火堆旁边慢慢烤化,但为了省事,也为了尽快吃到,原始人用了最简单暴的法子——直接点火烧。 烧软了再割下来放到陶罐里煮,新菜式——煮花生,自此诞生。 只是如此一来,皮是别想了,方立安只可惜了一秒钟,就把皮彻底抛到脑后。 什么都没有喂肚皮重要! 天气变暖前,群后来又来了一次,试探了一次,觉得讨不着好后就走了,之后再没来过。 复一,气温回暖,冰雪消融。 方立安一脸姨母笑: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配的季节。 不过他更喜另一段:雨季又过了,又到了配的季节,雄海趴在雌海的身上,轻轻地摇动…… 摇动~ 在山里闷了一冬天的方立安,终于能出来撒了,跟着阿爸他们林子的跑,然后就看到各种小动物们轻轻地摇动…… 每每看到这种场景,方立安都不忍心打断,静静地观摩,等小动物们完事了,再一个飞矛把上面那只“蹭”地带走。 至于下头那只,还是留着产崽儿吧。 JzFcBJ.cOm |